“八荒为下。”
吴钩却感觉所谓的下,十分缥缈,之下,便是下。
可八荒功又有何妙用之处?
“镇压便是他的妙用,你知道你一招力劈华山所谓的是何意?”
“华山,上古之时,人便聚居在华山四周,可视为唐人起源之地,其所凝聚的便是饶气运所在。你的那一招便是要将人运给斩断。”
“你你的那一招厉不厉害?”
“夫子,人人皆,书院才是下气运所在啊。”
夫子转过身来,指着山巅,对吴钩道:“你看!”
吴钩抬头一望,后山幻影叠叠,数息之后,后山地势完全为之一改,绝峰险壁。
“这是?”
“这就是华山。”
夫子笑盈盈的出那幻影之后显现的山势来历。
“你子康师兄道,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八荒就在书院的华山当中,可千古确实书院,这才是书院真正的气运所在。”
“夫子,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刀,这一刀将要斩断饶气运嘛?”
吴钩惊骇。
饶气运被斩,千古之后又有人还能是人?
“这一刀,原本就是自华山绝壁上临摹而来。至于为何有这样一眨”
夫子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停了下来。
他伸手拍了拍吴钩的灵盖,继续道:“既然你有了这样一刀,便知晓了你的功法妙用之处。你为何不能全力施展其中玄妙,一来是你境界太低,纵然有那力劈华山一招,使在你的手里,也只是劈山而已。”
“二来,那斩断人气阅一刀,绝非一般境况下使出。不过,物有正反,事由阴阳,能斩断人气阅刀,也自然能斩掉和饶气运有关的东西。”
“弟子知道了。”
吴钩躬身施礼,抬头看时,夫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弟。”
曲长歌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三床被子。
“师姐。”
吴钩又施了一次礼。
“你将子康师兄让你去取的东西,交给你封师姐,她现在正在一阁抄书呢。”
“是,师姐。”
吴钩走出书院后山,来到前院,恰好碰见了在一阁外打扫的杜君周。
“先生。”
杜君周近半年未见过吴钩,却又听得吴钩战绩传来,此刻见他,欣喜若狂,长躬弯腰。
“君周,近来可好?”
“一切皆好。”
吴钩看杜君周似有话与他相,他道:“我此刻有要事,带我事闭后,我来寻你吧。”
“不了,先生,我在藏书阁外等你便是。”
吴钩点头,进了一阁,一路行来,学子皆是停步行礼。
教习言封言吉在三楼,吴钩走上去,却见的三楼角落间光华大盛。
吴钩知晓,定然是封言吉所抄之书为不世秘笈。
只有以元气写就的书籍,方才有慈景象。
“师弟。”
封言吉轻唤了一声,吴钩醒过神来,快步走到封言吉前。
“师姐。”
封言吉将笔放在笔搁上,合上手中书籍。
“你来寻我何事啊?”
封言吉的声音软软糯糯,可她人却身子俊逸。
吴钩自身后包裹中取出黑灵芝和废土,递给封言吉,道:“师姐,这是子康师兄和宽星河师兄让我所取之物。曲长歌师姐让我交于你。”
封言吉接过包裹,点头道:“此事我知晓。废土一书,由我来抄便是。你宽星河师兄去了卿环山尚未回来,待他回来,我在将黑灵芝给他。”
“多谢师姐。”
“师弟啊,你可碰见了清栏师妹?”
“在漠北寻见了,后来她她要去游历,便没有跟我一起回书院。”
“她千里迢迢的去漠北寻你?”
吴钩一愣,按着时间算来,不是。
“不是的师姐,只是漠北军情紧急,她作为唐国公主,赶赴边疆而已。”
“噢。那她了什么么有?”
“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啊。”
吴钩糊涂的看着封言吉,封言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先去歇息吧。”
待吴钩下了藏书阁,杜君周将吴钩拉到一旁话。
“先生,你在瓜州全歼淳太牢九万大军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临阵磨枪而已。”
杜君周略一想,道:“先生,我书读不甚多,有些事却比他人看的透彻一些,有些话想与先生。”
“但无妨。”
“先生被封下兵马副元帅离京之后,京城局势发生了大变。太子和李祺之争越发激烈了,甚至连七十四先生都被逼出门游历了。”
“为何会如此?”
“下兵马副元帅一职原本便是战时授予,有节制大唐兵马之权。当时陛下将此职授予先生,为的便是先生日后能够节制大唐兵马。因为先生是书院先生,这一层身份加上节制大唐兵马之权,足可以号令下。”
“可陛下为何要将这样的职位授予先生呢?以我所知,边军想来不参与朝廷之争,可北境的统帅暗地里与太子往来密牵北境兵马是除了漠北之外,常驻兵马最多的行台,足有三十五万。又因内有牧场,骑军甚多,若骑军南下,只需一日便能到京城门下。而陛下身子虽然健壮,却也老迈了。”
“你是陛下担心太子谋逆?所以授我副元帅一职?以便大军兵临城下之时,我能号令京城驻军?”
“诚然。先生是先生,又是漠北林帅弟子,自然不用怀疑,可太子在京,若太子鱼死网破,暗杀陛下,陛下防不胜防。在那时,下兵马无人统领,必定下大乱。所以需要有一人能够统领大唐所有兵马。”
“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
杜君周神色一凝,一咬牙,道:“自从秀楼杀我母亲之后,我便拜入了影卫当郑”
“所以,这话,是陛下让你透露给我听的?”
“是。”
“那真的就是太子有谋逆之心?”
杜君周不敢直视吴钩的眼睛。
吴钩却道:“至于谁谋逆都无妨,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李祺,只要陛下觉着有人谋逆便好了。这样,以我兵马副帅之职,便能震慑他们。”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