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此刻成了柳乘风和马布风,一人化成两人,所有的招式和伤害看似落在了柳乘风和马布风身上,实则是落在了吴钩的身上。
他想要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使出和柳乘风马布风的招数。
当自己的最后一刀斩落时,吴钩无法阻挡。
马布风身亡,吴钩已经伤了,这最后一刀便是要了吴钩的命。
在飞雪中落下的一刀,吴钩闭眼不敢看。
下一刻,飞雪骤停消散,一道刀影自吴钩眉心闪出。
当前宛如一幅画被撕开。
一切尽数消散。
吴钩依旧坐在马上,飞速奔驰之中,面前依旧是黄土、山谷悬壁。
“啊!”
吴钩身形倒飞出去,衣衫割裂,他受炼伤。
他尚未落地,横二刀出鞘,凌空劈出三刀。
“噗!”
两人双膝一弯,落在地上,身形倒划出去四尺,地面上被他的双脚划出两道沟壑。
“谁!”
吴钩持刀四望,没有看见有人在此。
就当他警惕之时,四周渐渐起了风,风卷沙粒。
眯着眼的吴钩,忽然发现那些沙粒近身之后,在自己身上留下血痕,只不过一息,外面衣衫尽毁。
吴钩反应迅速,刀挥,护住周身,让沙粒无处可入。
刀光在黄沙中织成一道网。
现在是寒冬腊月,风干劲烈!
吴钩觉着身子很凉,低头一看,自己只剩下了一道裤衩。
他颇为庆幸。
身上的伤痕并无辖管之意,只要不光秃秃的的即可。
“哈!”
手腕一转,由横持刀变为竖持刀,在极短的范围内回转,一刀斩下。
斩出一道通道,这道通道无沙尘无风。
吴钩乘机冲刺而上。
“呀!”
吴钩想要离开这些漫沙粒之中,不防将要离开之时,际浩浩荡荡的长河剑气袭来!
猝不及防,吴钩再中一眨
刀势已断,沙尘和源源不断的长河剑气袭来。
九刀雷池再现,护住自己。
长河剑气被九刀雷池挡在外。
可元气无法阻拦,吴钩在九刀雷池之中不断的被往后退。
他长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气息,脚步连踏,催发功法,立定身形。
此刻的吴钩被长河剑气包裹,如同长河中一块礁石。
“秀楼华秀山!”
吴钩一见万里长河自际而来,就知道定然是秀楼华秀山。
万里江山图和万里长河是华秀山的绝技。
自己先是中了万里江山图迷惑的一招,身有伤势如今又碰到沙粒和万里长河之伤,吴钩已经落于下风。
听见吴钩大喊自己的名字,华秀山推动着木质轮椅从远处的山谷之中出现。
他一出现,万里长河之势加剧,随着他的步伐而层层叠加。
吴钩一退再退。
“好啊,上次没有杀死你,这次绝不放过你!”
吴钩也认出了轮椅上的人。
“你上次害我残废瘫痪,这次我要你的命。”
换了名字,叫做秀图的秀楼少楼主坐在轮椅上肆意的大笑。
吴钩冷笑一声,之间九刀雷池之中三道刀意掠出,势如破竹,在万里长河之中逆流而上,所过之处,剑气为之所碎。
那两道人影为之碎裂,那只是两道虚影。
万里长河忽然消失,在吴钩面前迎面而来的则是三道刀意。
这三道刀意就是吴钩所发出的刀意。
吴钩惊骇,手中横二刀练挥,第一刀挡下宗衍刀意。
可吴钩实力尚达不到能够独自挡下宗衍刀意的地步,这一刀杀来,杀的吴钩口吐鲜血。
第二道刀意,则是那刀光,吴钩催使在卸器壁领悟临摹的霸刀刀意。
第三刀刀意是卓长立的煞刀意。
吴钩再无招式能挡。
无奈之下,吴钩只能催使力劈华山。
瞬息之间,吴钩接下绝世高手的三道刀意。
而后果则是伤上加伤,只能够以横二刀撑住身子。
“哈哈哈。”
当力劈华山的刀意落下之后,吴钩眼前画面破碎。
他还是骑在马上,只不过伤痕累累,他所受之上尽数是被其招数所伤。
吴钩“噗通”一声摔下马来,口中有血沫吐出。
现在他唯一的力气就是用来握紧手中的横二刀。
“又是万里江山图。”
两层万里江山图。
华秀山推着轮椅自山谷峡壁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两人肆意大笑。
此刻的吴钩动弹不得。
华秀山走到吴钩身旁,用脚踩着他的脸,道:“你不是书院的先生嘛?书院的先生居然让我踩在脚下,莫不是我上辈子积德了?”
“呸!”
秀图浓黄色的老痰吐在了吴钩的脸上。
华秀山则是用鞋子在吴钩的脸上将他踩均匀在他脸上。
“他现在重伤难以动弹,不足为惧。”
“我伤了他这么多次,只有这次赡的最厉害,让我们为所欲为。”
华秀山提起吴钩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我本来想就此杀了你,可惜有人要你活着啊。”
华秀山施展行脚修术,提着吴钩远去,留下了秀图独自一人在此。
只见他双手施展秘术,将此处恢复过来。
秀图用手自己推着轮子往前走。
他的轮椅是全木质,走在这种路上很颠簸,可他丝毫不在乎。他那次被吴钩所伤,几欲死亡,虽得秘药协助,还是落得下半身瘫痪。
此次他要去的地方乃是霸刀,他要去看看叶钗和霸刀两者间恩怨情形如何。
自从那次他得秘药,又得道门秘术相助,将秀楼楼主秀信瞰的修为吸纳如体内。
他现在的境界已经迈入了抱一境界。
只不过他此生再无登入更高境界的可能。
秀图巴不得将吴钩杀死,可现在道门要留吴钩一命,他也只能听从号令。
“等到了那里,我要日日折磨你,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一边想着如何折磨吴钩,一边往前走。
原本他并不喜欢推着轮椅往前走,可当现在他想起如何折磨吴钩时,心情愉悦,脸上的笑容带着残忍的痴迷。
“书院先生?受万人敬仰,今日我能踩在他的脸上,能吐痰在他脸上,以后我也能踩在书院的头上!”
他猖狂的在心里想着如何让自己舒坦,这种臆想能够让他忘却自己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