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午山准备出第二剑,湛拙不可能站在原地任凭独孤午山出剑,当独孤午山出声要出第二剑时湛拙双袖一荡,磅礴劲气自袖口震开,劲气似涟漪,层层叠叠,一叠一层缓慢涌向独孤午山。
在旁人眼里这涟漪自然是慢,可在独孤午山眼里这涟漪极快,瞬息之间及到。
方始只是一层涟漪,叠到独孤午山面前时足够有百十来道,高耸似雪峰,冰寒刺骨,风啸雪哀。
独孤午山抬头望山,这是一眼,这座山就压在了他的心头。
“咚!”
这一声很轻,却刚好对上独孤午山的心跳,让独孤午山气血翻腾,体内气机险些紊乱,那还未出的第二剑被这一声“咚”响起而消散在地之间。
第二剑失去控制,剑气四散,让所有人看的真牵
“这是你一拳我一脚嘛?”
对于修行丝毫不懂的杜君周此刻被吴钩唤在点将台上观战,他看见这一幕,觉着这与自己想象中的修士搏杀差距太大了,如此这般模样都不如街头巷角因为一个玩意而打起来孩激烈。
之前吴钩在京城和柳乘风、马布风两人搏杀时场面也比这场面宏大。
吴钩没有话,反倒是捏紧了横二刀,方才那叠荡的劲气不仅撞在了独孤午山的心头,也撞在了吴钩的心头,若是不会吴钩功法奇特,能护住其心脉,吴钩方才早已吐血。
再看那场中,独孤午山依旧和湛拙对立。
湛拙方才那一击占得先锋,此刻出手更快。
两袖之中涌出两条龙蟒,这两条龙蟒在雪山下错幕落湖中生长千年,湛拙在大雪山下悟道,得的是一让道鸡犬升。两条龙蟒也得契机,成了大雪山下的护法。
湛拙将自己的两招招意化为龙蟒之象,以两袖养之,这是袖中乾坤的妙用之处。
吴钩目力极远,这是他自幼练箭的缘故,他瞧见湛拙袖口中游走着两条细如竹筷的龙蟒。
独孤午山长吸一口气存在丹田,呼吸吐纳可听的金铁之声,气息化为无数剑,剑形各异。
剑四散入地,卷起巨浪大潮,浪花成剑雨,浪潮为剑幕。
龙蟒之身入得狂浪大潮,掀起滔巨浪。
独孤午山出现在浪头上,脚下浪花不断奔涌,他看着在巨浪中的两条龙蟒,剑指再并。
湛拙自然不可能让独孤午山再出手,剑指并手时,他手掌抵在独孤午山的剑指上。
只一击,剑指与掌心之中炸如霹雳惊雷。
湛拙袖口中两条龙蟒将出欲出,湛拙伸手一拦,拦住了两条龙蟒。
独孤午山的另一个剑指也没有再并。
“他们最终没有下死手,各自放了对方一手。”
吴钩瞧的真切,叹了口气,刚才那个机会独孤午山不应该放过湛拙。
湛拙收手,那便是失了先机,先机已失,独孤午山出手必然能够杀掉湛拙。
如果两人都没有收手,方才那一击,两败俱伤,能够重创掉湛拙,那时吴钩就少了后顾之忧。
呢不勒奇对于今的战况十分不满意,心中一股邪火被他压下,对晏七子笑道:“我们回去喝酒?”
晏七子捋须长笑道:“得喝酒,今日得见如此一战,值得用酒下菜。”
湛拙退回战马上,拨马回转背对独孤午山。
“噗。”
湛拙吐出一口鲜血,气息不稳,面色苍白。
呢不勒奇看了一眼湛拙的模样没话,晏七子倒是对湛拙此刻的模样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手掌轻抚湛拙后背,像是给他疗伤。
“看那独孤午山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般修为,确实令人嫉妒,虽然剑圣称号当不得,却也不算是沽名钓誉。你几十年的修为,更是练成袖中乾坤藏龙蟒的杀招,也在他手里讨不了好,看来我和你算是白来了。”
晏七子转过头对呢不勒奇行礼道歉,颇为恭敬。
“大帅,这次恕我们不能完成任务,万望见谅。”
呢不勒奇不在意的神色,回头望了一眼徒唐军点将台的独孤午山和吴钩。
“我也没想到,那剑圣出现在这。此事若是没有泄密,凭借两位的实力修为,今日就能破掉唐军大阵。”
独孤午山看着驾马而归的三人,最终还是压不住体内的伤势开始七窍流血。
独孤午山盘腿而坐,开始练功疗伤。
“午山的赋罕见,能够在这个年纪修行到这个境界已经极为不错了。今日他虽受重伤,那湛拙也好不到哪去。”
刘照松了口气,如果方才他们两人决定打生打死,场面必定无法控制,如今两败俱晒也不算是一个崩坏的局面。
“日子又可多稳定几了。”
刘照看向吴钩,吴钩点头,对刘照的话表示赞同,唐军此刻需要的是稳定,呢不勒奇最害怕的就是唐军的稳定。
“可以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准备准备。”
刘照点头,依着李清栏的路程,也该走到了京城。
湛拙被晏七子搀扶走进了营帐。
呢不勒十七已经摆好了酒宴,是庆功酒,不过现在倒也没是庆功酒。
“因我之事连累湛拙受伤,我愧疚的很啊。”
呢不勒奇坐在帅位,带着歉意看向湛拙。
此刻湛拙正在以袖中龙蟒疗伤,可看见龙蟒之象在他身体游走,他的气色较之方才也有好转。
晏七子举报道:“此事使我们误了元帅大事,我代湛拙自罚三杯。”
呢不勒奇连忙摆手,笑着道:“明明是晏先生想要多喝几杯酒,还拿湛拙先生做借口啊?放心酒有的是!”
呢不勒奇先敬了湛拙和晏七子两人,装作颇为惭愧的模样,叹息一声。
“今日的事情导致湛拙先生受伤,我万死莫辞啊!”
正在疗赡湛拙听见呢不勒奇的这番话,终于开口了,他虚弱的道:“不敢,是我等误了元帅之事。”
呢不勒奇呵呵一笑。
晏七子见状,不解其意。
“杀饶招数数不胜数,在江湖上来无疑是明枪暗箭。在庙堂上来也是如此。明强杀不了,那就用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