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那天晚上说起。从自己的父亲娶了白雪琴开始,项琬琰一直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原因也是因为遵循自己的母亲的话,所以才没有离开父亲。
前一个星期,项琬琰照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和这个家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像一个旅馆一样,是身体的庇护所而已。
“爸,公司这次的项目我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项恒看到自己的二儿子尽心尽责地打理着公司的上上下下,非常满意,连连夸赞琬天日后会大有前途,在一旁的白雪琴自然是笑容满面。
琬琰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才是多余的。刚回到卧室,就看到平日里自己挂在墙壁上的素描画不见了,换成了一幅幅艳丽庸俗的风景人物图。
这些画都是琬琰自己辛苦画作并精心挑选出来的得意之作,怎么被换了?
他拉住了过路端着枣汤的冬蓉,“冬蓉,你知道我房间里的画去哪里了吗?”这个女仆端着精致的搪瓷碗,低着头,欲言又止,她缓缓抬起楚楚动人的脸蛋,“这事你还去问问二少爷吧,这画……”
还未等冬蓉说完,琬琰就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自己必须要去问问清楚。
他行走如风,脚底无声,两眼直视前方,很像一个当兵之人。冰冷冷的眼神寻找着项琬天,没有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琬天,我房间里的画怎么给换了?”琬琰就是那样的直接,根本没有顾及在一旁的项恒和那个女人。
“哦那个啊,哥哥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事呢。我们公司一个重要客户我在和他们约谈的时候,发现他对画非常感兴趣。哦尤其是素描画。我就想起来你是学素描的,为了博取这个客户的喜爱,我就自作主张把你房间里的那几幅画给拿下来了。”
“你不会提前说吗?那东西是你的吗?”琬琰望着他,冰冷地问道。
“哎,当哥哥怎么说话的。不就几幅画吗?”在一旁的项恒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多么喜欢那些画,他也不会在意那些。
“老爷,别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真是一个人讲着一个人托着,真是一群演员。琬琰看着这一家人,真是讽刺,真是笑话。
“哥,时间紧促啊,我当时本来想去你们公司拿的,但是我那个客户赶着时间见人,所以我就从家拿了几幅。不过哥你别生气,我后来又自己在外面买了几幅给你重新挂上了。怎么样,好看吗?”
琬琰看着琬天那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还假装伪君子,握在手里的拳头真想一拳飞出去。
面色铁青,青经暴起,项恒眼看着这两兄弟就要打起来了,揪心不已。雪琴则是在一旁当好人。“他这不是给你买了一幅新的嘛。我一会会好好说说琬天的,真的太不懂事了,琬琰啊,你也别计较了,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对吧。”
“对啊,多亏了哥哥的几幅画,客户看了非常的喜欢,还和我们公司签下了一个大单子。”琬天这分明是说给在场的父亲听的。
果然,父亲听了也连连摆手,“琬琰啊,为了这几幅画,别在这生气了。你们画旅画多了去了。你啊,也应该学学你弟弟。”说着又看向了琬天,“又给公司签下一笔大单子。”
琬天低着头,在一旁谦虚应和。那个女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