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财主和程进财并数个庄客喝酒一直到黄昏时候。王石从柴房出来往东头走,没走几步路,迎面过来三个庄客,内中一个黑瘦庄客只是瞟了王石一眼,并不搭理,三人自顾着往西边去了。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庄客,因王石杀死了庄客洪狗子把他衣服来换了,众庄客见他服色和自己一样,所以也不来怀疑。一路往东边穿过一片花园,前门一处角门,便抬步走了进去。
过了角门,几座假山,周回溪水环绕而过,溪流两边种了些花花草草,间隔种着数株桃李。王石正看间,左手边三间厢房,最东头一间门开处出来两个女子,排头一个丫头模样打扮,后面一位头上挽着个发髻,两边插了几根朱钗,二女见王石在院中,慌忙闪身进屋里砰的一声把门来闭了。
王石心里暗思:估计这里因该就是范财主家的后院,闲看了一会儿,从后院出来,又向西走,过了柴房正行不上几步,一个老苍头从屋里出来,问道:“哎!你是新来的吧。”
王石道:“正是!刚来不久!”
老苍头道:“我正寻洪狗子来帮我宰一口猪,寻了半天没看见,你会宰猪不会?”
“你要宰猪啊,那你可是问对了人了,我经常宰猪,猪在哪里我帮你去宰!”王石笑着说道。
老苍头一听,也笑嘻嘻的道:“猪就在屋后的猪圈里。”说着就把王石往屋里引,王石随后跟了进来,打一看时,原来这里是厨房,柴房就在隔壁,厨房后边是一个猪圈,里边关着四头白毛猪,王石道:“杀那一头?”
老苍头把手对着其中一头指着道:“就杀这只!”圈里这些猪是前天尖嘴细脸的庄客,带着七八个汉子去村子里抢来的。庄里并不养猪。老苍头吩咐完,转身就欲进厨房去。
王石一把拉住:“老头,你帮我按住啊,我才好动手吧!”
“什么!要我帮你按住,以前洪狗子杀猪就从来不要人帮忙,你不行就算了,还是等一会儿,洪狗子来杀吧。”
王石心里暗道:等洪狗子,你还是去阴曹地府等去吧!,只见老苍头正要回厨房,王石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他嘴巴,右手抄起柳叶刀往脖子上一拉,顿时鲜血直往前喷。老苍头双手无力的抓了几下,就不动弹了,待他血流尽,将其拖进厨房,把身上衣服脱掉,砍去手足和脑袋,和着衣服,往灶里一丢,又往里边添了些柴火,然后用刀从胸膛砍开,一直切到腹部,吸取了在山寨里那次,刨开胖厨子肚子时的经验。先屏住呼吸用手搬开,让那一股热气去了,再用手扣出内脏,丢在旁边一个泔水桶里,把身上的肉都来切成一寸见方的小块,和着骨头全放进大锅中,刚弄的利索,就听见外面说话声,四五个庄客从厨房外路过,其中一个道:“我听乌梢蛇讲,一会儿吃了饭去村子里抢人。”乌稍蛇就是在堂上喝酒的那个,长的尖脸的庄客,众人给他取了个诨名。
另一个道:“哈哈,那一会儿又有得玩了。”
又一个道:“我去看看厨房饭做好了没。早点吃了饭一会儿才有精神玩!”
王石听得几人说话,赶紧把头低了在灶前烧火,刚才说话的那个庄客推门进来问道:“哎!做好了么?”
王石道:“马上就好了。”
庄客一听声音不是老苍头,疑惑的追问道:“做饭的老苏呢。”
王石心里暗道:“原来做饭的老苍头姓苏,”嘴里应道:“他刚才说出去有点事,叫我帮他看着火。”
庄客道:“这老家伙,准是又跑到村里风流快活去了。老骚货!”庄客骂骂咧咧出去了。王石心里思量道:这么个老家伙也还不正经呢,倒是没看出来。又在灶里加了几根木棒。思付道:刚才听他们说要去村里抢人,估摸着又是去抢谁家姑娘,我且先找些东西吃了,一会儿才有劲厮杀。起身在橱柜里四处搜寻,寻了一圈,未见什么吃食,回身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食盒,打开盖子,见里面还有一碟子牛肉,一半只烧鸡,几碟子素菜。端来放在灶边的木桌子上,去筷篓里,拿了一双筷子,坐下吃了起来。不一时把牛肉吃完了,拿起烧鸡来啃,刚啃了几口,两个庄客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回王石,白面皮的庄客问道:“做饭的老苏呢。”
王石自顾自的吃,随口应道:“他去村子里了,说是有事。叫我帮忙看着。”
另一个庄客道:“这老不正经的,我知道他去村里那一家了,准是陈龟子家。这苏老头,经常和他老婆勾搭在一起。”
两人说着话出了门往西头走了。王石把烧鸡啃完,去水缸里洗了洗手,急切没有搽嘴巴的东西,便索性用手在缸里浇了些水,把嘴巴一起洗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众庄客都到厨房来催饭吃,王石道:“你们自己拿碗去锅里舀吧,反正做饭的老苏也出去了。”这些庄客边舀边埋怨。
王石心里暗笑:吃着老苏的肉还在满嘴里埋怨人家,真是好笑。
众庄客吃了饭,一个个都提着明晃晃的腰刀往前厅来,聚集起三十人,内中有几个手里去点了火把,此时猫头鹰程进财,从大厅里出来,招呼道:“弟兄们跟我走。”
程进财在前边带着众庄客,出了大门径奔村中小路,往前走了一里多地,只见前面三间黄土墙的房子,庄户人家晚上睡的早,此时已经熄灯睡下了。众人来到门首,程进财举起双手往两边一挥,庄客们,左右各出来十人,把房子团团围住,尖嘴的乌稍蛇便上前去,一脚将门踹开,屋里的人听见外面闹的凶,又见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不知何事。
江百福赶忙从床上披衣起来看,乌稍蛇带着七八个庄客一起,涌进了屋里。江百福刚一到正堂,却被乌梢蛇一脚踢翻在地,旁边两个庄客将雪片也似柳叶快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不要动,不然一刀剁了你。”乌稍蛇带着人冲进左手边的卧室内,江春艳正躺在床上睡觉,听见外面有人闯进来,吓得捂着被子,乌梢蛇进来一把扯开被子,伸手拦腰扛起江春艳就往门外走,江春艳的母亲霍氏也从屋里出来,江百福的儿子江长河,见父亲被按着地上动弹不得,妹妹又被他们抢走,手里拿了一把斧子,从卧室冲出来,奋起斧子劈在一个庄客的头上,顿时砍开脑袋死了。江长河拔出斧子又来劈时,被黑瘦脸的庄客挥起柳叶刀,连头带肩砍死在地,此时众庄客见乌梢蛇扛着江春艳出来,便都跟着出了门。江百福,从地上挣扎起来,看见儿子被他们砍死,伸手来揪扯,霍氏哭天抢地冲上来大叫救人,周围邻居听见叫喊声,开门出来看时,见是程进财和众庄客,都吓得回屋去了,不敢来招揽。
程进财见乌梢蛇已经把江春艳扛了出来,嘴里大笑了几声,正要招呼众人回去,正在此时,江长河拿着斧子出来砍死了一个庄客,程进财,恼怒起来,吩咐道:“反了你们,把门锁上。放火给老子烧。”
庄客们得了命令,回身把江百福并霍氏推进门里,将房门拉过来,用一根棍子插上,把了些柴草来放在屋子四周,用火把在柴草上只管点,不一时,风助火威,火涨风势,三间土屋瞬间葬身火海之中,初时,还能听见江百福,霍氏并老爷子江得清,三人在屋里的喊叫声,火烧上房梁以后,渐渐的只听的火里哔哔啵啵的烧炸声。不一会儿火光冲起,照的四周明如白日,程进财站在门前的空地上,哈哈大笑道:“都不叫喊了,估计都已经化成了灰,哈哈哈!走!弟兄们咋们回去快活去。”
程进财带着众人,乌梢蛇在前面扛着大哭大叫的江春艳,一路往庄子上来。王石起先本是打算混在这些庄客之中,一起出来。就在集合的时候,突然内急,寻了半天茅厕,才在西厢房花园旁边找到,从茅厕出来净了手,此时程进财已经带着众庄客往江百福家去了。王石心里有些焦急,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庄客们都跟着程进财去村里了,此时岂不是杀这范老狗,范财主的最佳时机吗?,想到这里便取路直奔到正厅来,此时范财主以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王石走到身旁,左手一把揪住顶门束发,右手拿着那把柳叶刀,将刀口按在他脖子上,嘴里叫道:“嘿!范老狗,起来了!别睡,看你爷爷是谁。”
范财主,眯着醉眼一看,顿时把个酒惊的腥了,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没死啊。不是说已经把你脑袋砍了嘛。”
王石哈哈大笑:“你很想让我死。嘿嘿!小子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今天要死的是你。”
范财主用手来拿,王石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柳叶刀,刀背。嘴里战战兢兢的说道:“王英雄,有事好商量嘛,先前是老夫一时,糊涂,我有钱,我给你钱,你就饶了我一条性命。只要你肯放我性命,我的钱都是你的。”
王石嘿嘿冷笑道:“别乱动,把手拿开。老子把你杀死了,一样可以拿你的钱。知道吗!”
范财主一听王石这话,顿时哭丧着脸道:“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怎样就怎么。我都依你。”
王石哈哈一笑,:“你呀,这会知道怕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就是你的死期,你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但是我考虑道,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这么一刀把你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
范财主脸都吓绿了,嗫嚅着道:“你要把我怎样?”
王石道:“你听没听说人棍?”
范财主道:“什么是人棍?”
王石道:“人棍就是,把人削去手足,然后弄瞎双眼,割去舌头,在把耳朵给你捅成聋子。如此便叫做人棍。”
范财主听了,哭丧着说道:“你还是给我痛快的,一刀杀了我吧,我不要被做人棍。”
王石咬牙切齿怒目横眉道:“你不做人棍谁做人棍。”说完抄起刀来刷刷两刀,齐肩膀砍断了范财主的双手,疼的他满地打滚,嘴里哇哇大叫,血流了一屋子,王石走上前来一脚踏住胸口,又是刷刷两下,手起刀落,将他双腿齐根砍断,也不顾他血流如注,先上前一拳打在左脸下颌骨关节处,把个下巴打得歪在一边,张了口合不拢去。伸手扯出舌头把来一刀割了。只见范财主睁着双眼,疼的眼泪直流,嘴里再也叫不出来。王石把他身上的衣服撕下几条来,绑在断肢近心端动脉处,将血止住,接着左手按住头顶,右手二龙戏珠,用中指和食指把他眼珠扣了出来,扔在地上,抬起右脚猛的一垛脚,把两颗眼珠踩的稀烂。想搜寻一根树枝来桶他耳朵,正在寻找间,就听见程进财带着众人并乌梢蛇往大厅这边来。王石赶紧从大厅后门向外走,刚出大厅,就见白天给他斟酒的那个丫头走了过来,王石赶上前劈面一刀剁翻在地,去她身上搜到一包白色粉末,估计应该就是蒙汗药。把来揣着怀里。然后就往厨房这边来,转过厨房一路投西边小路走,前面一大片花园,一人高,各种灌木花卉长得郁郁葱葱,王石便藏身进去,伏在里面。
话说乌稍蛇扛着江春艳,随着程进财来到大厅,本要喝酒庆贺,众人进得厅来看时,只见范财主被削去四肢,扣去了眼珠还割掉了舌头,满屋都是血,都惊的呆了,程进财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乌稍蛇把江春艳放下来,吩咐两个庄客把江春艳扛到西厢房里关着。接着带了十几个人开始往后院去,正没走几步,见被砍死的丫头春桃,横躺在路上。气得破口大骂:“是那个王八蛋,干的。我的小心肝啊,!哎!看我一会抓住你不扒了你皮。”原来这丫鬟平时和这乌梢蛇就勾搭在一起,两人没事的时候,便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乌梢蛇见春桃被砍死,心里那个又伤心,又气不过。带着十几个庄客怒气冲冲的在庄里四处找寻。
这边两个扛着江春艳的庄客刚走到花园,王石听见江春艳边哭边叫,被扛着往这边来了。候二人走到面前,突然一个箭步冲出去,拦腰两刀,把两个庄客齐腰挥为两段,江春艳一下跌在地上,王石赶紧一把拉住,道:“我是来救你的。”
黑地里江春艳见王石杀死了两个庄客,惊疑不定,听了王石的说话,也不暇多想,被王石拉进花丛深处,王石嘱咐道:“你先在此藏着,不要乱动,我去把那两个庄客的尸体处理一下。”接着复翻身出来,把两个庄客的尸体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推,可是小路上还是留下满地的血,确是无法掩盖,一会儿其他庄客路过此地必然看见,定往花丛里搜寻进来。想到这里王石赶紧又走进来拉着江春艳,出了花园,往西厢房来,一排五间大瓦房,并列着,前面一条走廊,王石带着江春艳推开排头一间房门,进来打一看时,却是一排排的大板床,原来这是众庄客家丁的宿舍,进去一通翻找,江春艳道:“你找什么?”
王石道:“给你找件衣服。”找了一会儿,在中间一个床铺上找到了一件庄客所穿的青衣和裤子,慌忙拿过来让江春艳穿在外面。又找来一个青布包头,给她带上,用些灰来抹在脸上。一通弄完,就听见有庄客在花园小路上大喊:“你们快来,这里有血!”
接着又听见一个庄客喊道:“那娘们被人救走了,牛大牛二,被杀死丢在草丛里呢。快搜!别叫他们跑了。”
王石听得,赶忙拉了江春艳出了厢房往厨房来,转过厨房,开了柴房门,外后转到后门,只见后门边上正站着两个手执快刀的汉子,王石也不答话,快步走过来,江春艳低头跟在后边,两个守门的庄客见王石和江春艳二人都是庄客打扮,其中一个上前搭话道:“怎么样找到人没有。”王石道:“他们正在前面搜”,说着挺手中刀,往来人肚子上便直刺了过去,此人一点没有防备,措手不及,王石迅速抽出刀,一把推过,一个箭步迈到门边,缠头裹脑,对着另一个庄客脖颈子上劈了过去,刷的一声,手起处,人头滚落一边。王石来不及多想,推开后门,带着江春艳就往后山小路上跑,借着月色,走了三二里地,江春艳在后边渐渐的跟不上了,王石赶忙回身道:“我背你!”
江春艳羞红了脸,低头不语,王石道:“哎呀现在逃命要紧,别不好意思了。”说着不用分说,把江春艳拉到背上背起,一路快步上山来,又行了几里山路,转过垭口,走了一里多地,到了宋大山家门口。回头看看后边,并无人赶来,心下稍安,把江春艳从背上放下来,身上早就累的大汗淋漓。王石顾不得休息,赶忙上去叫门,宋大山掌上灯,问道:“谁呀!”
王石喘着气道:“是我快开门。”
宋大山听出来是王石的声音,又喊的急促,正不知道是什么事,赶忙来把门开了,用灯一照,看见王石面上大汗淋漓,后边还跟着个女孩仔细辨认,惊呼道:“春艳!怎么是你。”原来宋大山一直暗恋江春艳,每次去村子里总是暗暗的偷看她。今日大半夜,居然自己的梦中情人站在家门口,这一惊真是不小。王石把江春艳喊进屋里,此时在屋里睡觉的老妇人也从里屋出来,看见是王石赶忙行礼:“恩人,快请坐!”回头又看见一个姑娘。惊讶的问道:“这姑娘是谁?”
王石抱拳躬身施礼道:“我把她先交个大娘照顾着,这是我从范财主家救出来的。”接着就往门外走,叮嘱了几句。宋大山听说是从范财主家救出来的,便来细问,王石道:“你好好保护这女孩,我去把那程进财并众庄客杀了,回来相叙。”宋大山听了忙道:“我也去,给你做个帮手也好。”
王石一摆手,边往外走边说道:“你就不要去了,那些个庄客都是些久惯杀人越货的强人,刀法精熟,你虽然有几分力气,却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有个好歹谁来替你奉养双亲。”
别了宋大山,快步翻过山垭,一路径投庄上来,远远听见庄子上还在闹哄哄的,众庄客打了火把在里边四处找寻。王石摸到后门边,听得后门此时又来了五六个庄客,死死的关上了门,急切无法下手,索性顺着围墙往东走,看见一颗歪脖子柳树,紧靠着围墙,把衣服往腰里一扎,将刀在嘴里叼了,抱住树干往上爬,来到柳树枝丫上,一纵身跳到里边,打一看时,此处却是范财主家的后宅,王石一径的转到后宅里来,在假山后面躲着看,此时三间房中都亮着灯,却无人说话,不一会儿乌梢蛇走了过来,在西头第一间房门口停住了脚,抬手敲了敲门,门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声问道:“谁!”
乌梢蛇阴阳怪气的说道:“是我,你蛇哥!”
门内女子小声说道:“快滚,在来啰唣,一会儿告诉老爷,看不扒了你的皮。”
乌梢蛇笑道:“你家老爷现在已经被人砍做几段,在大厅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以后这宅子里就是你蛇哥的天下了。还不快开门,好好让你蛇哥乐和乐和。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要不然把我惹毛了,将你卖到窑子里,让千人骑,万人C,那时候可别怪你蛇哥我心狠。”
门内女子不说话,这乌梢蛇正在门外催促开门,不提防王石早就从后边轻手轻脚摸到了身后,扬起柳叶刀连肩带背,砍倒在地,门内女子听得外边噗的一声响,接着扑通一声。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听见乌梢蛇说话,却在屋里纳闷,更不敢开门出来看。王石把乌梢蛇的尸体和半个肩膀连着脑袋,提来一并丢在假山前的溪水里。回身出来,黑地里看见过来五六个庄客,一手打着火把一手提着刀,还在搜寻,王石假装匆忙的和他们擦身而过,走到几人背后扬起左臂,右手一按机括,一只袖箭飞出,射在后边这个庄客后心窝,接着连发四箭,五个庄客一个一个全倒了。因为每次射杀的都是后边的人,前面的人并不知觉,速度之快,这些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糊里糊涂丢了命,王石上前把袖箭从尸体上拔出来。重新装进机括中。接着往大厅来,心里算了算,杀了十个庄客了,加上乌梢蛇该有十一个了,总人数三十人,还剩下十九个,在偷摸的杀他几个就去干程进财,一径的走过来,前面直通大厅,旁边有三间耳房,不慌不忙的走进耳房,见四下无人,偷眼探头往大厅上望,却看见程进财正坐在厅上饮酒,门口左右立着两个庄客。先不去打扰他,回身转来往西厢房走去,碰见庄客五人,打着火把,提着刀。为头的庄客走过来,把火把来照王石的脸,只见他满脸是灰,又面生,问道:“怎么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石道:“我是前几天刚来的。”
庄客道:“不对,最近几天根本没进来新人,进来新人我会不知道?”
刚说得一句话,王石扬起刀劈头就砍,因为两人都是在正面,在加之这个庄客已经对王石起了疑心,有些防备。见王石一刀劈来,使个金粱架海,起手中刀往上一横刚好接住。王石本来就不会使刀,也不会什么刀法,见这一刀被他架住,索性把手一松,右脚上步,右手变掌,童子拜观音,单掌向前猛击在庄客胸口,顿时哇的一口鲜血,扑的喷了出来。其余四个庄客纳声喊口,嘴里高叫,:“在这里,不要放走了这贼人、”挺刀便从两边来砍王石。王石骂道:“你们才是贼人,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眼看左右两刀往脑袋上劈了过来,王石赶紧往后一撤步,左右两个庄客一刀劈空,王石起左手嗖的一声一枝袖箭射进了左边庄客的咽喉上,右边庄客挺刀便来砍胸口,后面那个庄客也赶了上来,当胸来砍,王石只得又连退数步,此时右边的庄客和后面的庄客,双双赶到面前,一个搂头便砍,一个矮身来剁小腿。王石只得又退了几步,只见这两个人步步紧逼,一直逼着王石退进了厨房,厨房里地形狭窄,想找个什么物件拒守在门口,这两个庄客刀法精熟,招式凌厉,把王石直逼的退到灶台边,连放袖箭的机会都没有,正没个抓寻处,顺手抓起灶台上一个陶罐,冲着二人面门就丢了过去,其中一个庄客,一刀把陶罐砍的稀烂,只见陶罐里的红色粉末飞扬出来,两个庄客被洒的满面都是。王石也闻到了这红色粉末的呛鼻味,心里暗道:“辣椒面!”
接着就见这两个庄客大叫一声:“啊啊!”把手里的刀一下撇在地上,双手去眼睛上乱揉。原来王石情急中丢过去的正是一罐辣椒面,罐子被其中一个庄客砍的稀烂,里面的辣椒粉飞了出来,弄到二人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全身都是辣椒粉。顿时两眼便火烧火撩起来。把手中刀一撇,赶忙冲到水缸处,将头栽进水里只顾洗。王石快步上前,从地上捡起刀来,望背心里一人一刀,结果了性命,厨房出来了,只见从正厅那边又冲了十个庄客过来,王石镇静自如,站在厨房门口,高声叫道:“兄弟们!,那两个贼人已经被我杀死在屋里了,快来看。”
众庄客嘴里一边骂,一边跑过来,就往厨房里来看,这些庄客进来看见厨房水缸边上趴着两个人,也穿的庄客的衣服,背上砍开了一条大口子,将二人翻过来,用火把照着来看,就有那眼尖的道:“这两个不是周狗娃和李麻子嘛。”为首的庄客大喝道:“M的上当了,别放跑了门口那小子。”就在此时,王石已经把厨房的门拉过来关上了,众庄客回过神来,去拉门,只见前后门都用木棍子牢牢的插着,王石又去把火把点起,在柴房抱来几捆干柴靠在厨房四周,因厨房和柴房仅仅一墙之隔,十分近便,很快都弄好了,找来一个火把,点燃了,把厨房外的干柴点起来,立时火苗窜起老高,屋里众庄客慌的高声大叫饶命。王石哪里理他,只是守在门口,不一会儿功夫,屋里的人都没了声音,火越烧越大,一时又吹起了西风来,把旁边的柴房引燃。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话说王石一边看着大火,估摸着这些庄客都被烧死了,暗里寻思,庄里的庄客也都死的没几个了。便举步往前面正厅来,此时正厅门口的庄客道:“厨房那边起火了。”程进财听说起火了,立刻起身出来看,刚走到门外,就看见王石走了过来。王石也不搭话,抬手就是一枝袖箭,对着程进财面门射了过去,接着又立刻调整方向,对着门口的两个庄客一人一箭,二人没有防备,应声倒地。只有程进财,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看见王石手臂一抬就有些提防,接着听见袖箭破空之声,劈面射来,赶紧一侧身躲过,袖箭射在堂上柱子上。接着见王石射倒了旁边两个庄客,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王石道:“我是你王大爷。少废话拿命来。”
程进财,欺王石身材瘦小,比自己矮,长的秀气,俨然一个公子哥模样,哈哈一笑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敢跟我打。”一边说着一箭步上前,抽刀便砍。王石就地上一个前滚,本想就势一招海底捞月,袭他阴私要害处。程进财是什么人,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岂会看不出王石的心思,手里一刀劈空,见王石一个前滚往怀里来。双脚一点地,蜻蜓点水,飞起在半空,回身落在王石身后,使出旋风刀法,一团银光冲着王石滚将过来。王石见他势头来的猛了,回身便走,几个箭步退进大厅,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盘子,朝着程进财只管丢,程进财一路砍进大厅,将刀使的好似雪片也似,上下左右对着王石乱砍。把王石逼的节节后退,在柱子之间穿来穿去,一连追砍了半个时辰,程进财累得有些气喘,大声喝道:“小子有种你就别跑,躲来躲去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石只在柱子周围躲来躲去,一时把程进财累的够呛,渐渐的出刀便的慢了下来。刀法也没有开始那么凌厉了。王石心下暗喜,只见此时程进财扬起刀来劈王石,王石侧身往柱子后面一躲,程进财一刀劈空,王石一个箭步跃出,追风赶月,接着一招天王盖顶,右掌直奔程进财顶门打了下来。程进财虽然有些疲倦了,见王石突然跃身起来,右掌来拍天灵盖,掌未到,劲风已经下来了,赶忙收刀,勒马横笛,来砍王石前胸,王石见他收刀迅速,若是这一掌继续拍下去,即便拍死了他,可是自己也会被他一刀挥为两段,只得收右掌在来刀上,使劲用力一拍,借力回身一跃,退到柱子后边,程进财一边挺刀来砍,一边说道:“怎么,就这么两下子,又躲起来做缩头乌龟。来来来!”
王石也不说话,继续东躲西闪,和他周旋,两人又斗了半个时辰,王石见他一刀秋风扫落叶,拦腰来斩,去袖子里摸出短刀在手,着地往前一滚,想用刀来刺他气海。程进财,见王石滚将过来,心里有些焦躁,暗思不趁此时把他结果了,一会儿让他逃脱,又在柱子周围躲来躲去,急切的难以对付。身子往后一跃,接连一招三环套月,将王石围住,王石见他一跃躲开,招法一变,慌忙将尖刀插回袖中,使出伏虎罗汉拳,怀中抱月,接着回身,罗汉擒虎,右拳打在程进财后腰上,程进财没料到王石身法如此之快,转身一刀斜劈,使出一个左右旋风刀,卷了过来,王石不待他使得招圆,急切一跃身,乌龙摆尾,狮子摇头,左手从后抓住程进财头顶束发,右掌提起,抖丹田内劲,力注掌心,奋力一掌打在程进财大椎穴上,顿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程进财,齐颈椎骨处被打断,脖子以下,全身一麻失去了知觉。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身子往前栽。程进财躺在地上,除了嘴巴眼睛还能动,整个身子犹如一滩烂泥,滩软不起。
王石,站在一旁休息了一会,把气喘的匀净了,起身抬步就要出去。程进财在地上大叫道:“你不许走。”
王石停住脚步,哈哈大笑道:“怎么,现在你都已经被我打瘫痪了,还要和我打吗?不让我走,又待怎么?”
程进财绝望的喊道:“想我一生纵横江湖,杀人无数,今日落的如此下场,看在都是江湖中人,你一刀结果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也让我死的体面些。”
王石听了嘿嘿冷笑道:“你干了那么多坏事,就一刀杀了,那是便宜你,我为什么把范财主做成人棍,懂吗。”王石说完哈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如今你现在已经瘫痪了,接着你会大小便失禁,想想都痛快,大名鼎鼎的猫头鹰,程进财,拉了一裤裆屎!你说好笑不好笑,这比杀了你,更有意思。”哈哈哈!王石大笑着走到门口。程进财破口大骂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杀了我,你不杀我。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王石只是大笑,并不动气,因为他明白,这是程进财在激他。王石想起自己包袱的银子,便回身走到大厅四处寻觅,一直寻到大厅后边一间小屋里,地上放着几口箱子,王石去外面把程进财所使的那口刀捡来,拿在手中,挥刀砍开箱子上的锁,打开一看,三口大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珍珠翡翠。不禁惊叹。又在柜子下找到了原来的包袱,捡了些金银包了一包,又弄一块布,来包了一包珠宝,手里提着包袱走到大门口,只见两个门子赶忙过来求饶。王石道:“快滚,以后不可在干坏事,若是在干坏事,被我碰见将你们碎尸万段。”
两个门子跪在地上口里说道:“我们就是看看门,那里敢去做坏事。还望老爷饶命。”
王石对从怀里摸出十两碎银子,往地上上一扔,:“这点银子拿去,做个本钱做点小买卖,本本份份过日子。”
两个门子捡起银子,千恩万谢的出门去了。王石走到马厩边,把两个包袱绑在一匹马的鞍桥上。牵了两匹马出得门来,一路顺着后山小路,到了宋大山家门口,王石从马上下来。喊了几声。宋大山赶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王石将另一个包袱交给他嘱咐道:“这里有些金银,足可以过活了,好好待这女孩。说完准备转身上马,”和氏并江春艳一起从屋里也走到门首。江春艳上前看着王石道:“我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了,是壮士救了奴家,还请壮士就带我一起走吧。”
在一旁站着的宋大山一听这话面露焦急之色。
王石道:“我一个人现在居无定所,犹如浮萍一般,带着你,只会连累你。以后跟着大山好好过日子。他人老实敦厚。”
江春艳听了王石的话,欲言又止。旁边和氏道:“恩人就在这里歇几日在走吧。这天都还没亮,忙了这一夜。”
王石道:“不了!告辞!”王石躬身抱拳施礼毕,翻身上马,在马屁股上打了两下,径望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