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在房间里假装被麻翻,只等有人进来便要将来杀死。刚才这胖和尚果是何人呢?此人正是那挪摩耶的大弟子:喝啰恒那。当时那挪摩耶初来襄阳时,带了七个弟子,行到此砚山寺,与众第子入到寺中,那挪摩耶因见此地正当要道,心中就起了要霸占砚山寺的想法,隧将寺里的十多个和尚尽数杀死,埋在后山。又在寺里开凿密道。若是有那单身客人,身边多带金银者,便将来杀了,谋财害命。那挪摩耶因打听得康王喜好修仙,最爱房中术,便让徒弟们在此守住寺庙,自己独自去求见康王,康王甚是爱敬,后来,王石因救小师妹张枫朵,将康王别院中几百口人,连同康王尽数杀了,那挪摩耶便逃回了砚山寺。始终不愤,时常在张道陵家附近埋伏着,刚好看见张道陵师徒父女,三人骑着马驴,进襄阳城去了,单单将吴夫人留在了家里,心中暗思:劫不到你女儿,暂且将你老婆劫去,不怕你不着急。遂进到屋里来,穿过正厅,寻到厨房,此时,那吴氏正在厨房准备做中午饭,刚把米放进锅中,将灶里的火点着了,又把些树枝放进去,那挪摩耶,走进来,吴氏刚要问,却被那挪摩耶点了穴道,那挪摩耶,将吴氏扛在肩膀上,一径的回了砚山寺,就把吴氏关进密室中,每日让徒弟送些粥进去。那挪摩耶,抓了吴氏以后,心里高兴,思量要去看看张道陵回来没有,也就看看他现在的反应,便又来张道陵家探看,一直从门外寻到门里,寻到正堂,偷眼往右手边看,却见张道陵在卧室睡觉,左边卧室中没人,又寻到后院来,环顾四周没有动静,一径的走到厨房,正好被张枫朵看见,张枫朵一声尖叫,那挪摩耶上前点了张枫朵的穴道,扛在肩上就往砚山来,结果,被王石和张道陵紧追过来,思量,若是这会儿就回寺里,岂不是暴露了藏身之地。故而在砚山北坡便停住了。和王石交手二三百个回合,无法取胜,看看渐渐不敌,便思,遁地而走,却不提防被王石一剑刺中小腿,带伤逃回寺里,回寺以后便藏在西边禅房中。
到天麻麻黑时,这王石带着张枫朵,却好到寺里来投宿,大徒弟喝啰恒那不知道王石的身份。只当是普通的过路行人,将其带到后边客房中,便将了些米饭,在内下了蒙汗药,端进来给他二人食用,小师妹张枫朵,此时正是又累又饿,一通猛吃,刚吃的没几口,便被麻翻了。王石因闻见摄魂香的气味,看出破绽,也不吃那饭菜,假装中计,倒在地上,过了片时,那挪摩耶的大徒弟,带着一个小师弟来门口望,这小师弟正是那挪摩耶的三徒弟,烁钵啰耶,喝啰恒那道:“哈哈哈!都倒了。你将这男的拖出去埋了,我去扛那小娘子。”
一边站着的师弟烁钵啰耶不干了:“凭什么,干体力活让我去,你想的美。不行,你去埋这汉子,我来抱这美娘子去禅房,先让我占个先!”
喝啰恒那道:“你是师弟,你不去谁去!等你把这汉子埋了,回来一样让你尝味就是了。”
师弟烁钵啰耶就在一边嘀嘀咕咕。王石在屋里听得二人争论,心中暗暗好笑。等他二人进屋来,喝啰恒那,咧着嘴,笑哈哈的就去地上将张枫朵抱起来,烁钵啰耶走到王石身边,双手来抱王石的腰,准备往肩膀上扛,嘴里还叽叽咕咕埋怨。就在这时,王石猛的一个落叶飘将身子直起,右手尖刀在烁钵啰耶颈部一划,顿时切开喉咙并左右颈动脉。王石左掌一推,烁钵啰耶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脖子上鲜血喷溅而出。王石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喝啰恒那身后,这小子刚好将张枫道抱起,迈步正要往门外走,根本没看见师弟烁钵啰耶已经被王石给解决了。心里还美滋滋的,盯着张枫朵,王石早闪身到了,左手一把揪住顶门,可是却揪了个空,王石这才想起,这小子是个秃头和尚,却那里去揪他头发来,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一刹那,这喝啰恒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王石尖刀已经从后心直刺入了心脏,只听:噗呲!噗……。王石将尖刀拔出鲜血喷溅而出,这时候一边的烁钵啰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王石上前将张枫朵,接住。这时候,喝啰恒那,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王石将张枫道抱住。将其放在膝盖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倾倒出两粒神仙散,用左手捏开嘴巴,将药丸放进去。不一会儿,张枫朵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王石:“小石头!我刚才是怎么了?”
“谁叫你嘴馋呢,刚才喝了人家洗脚水了。”王石笑望着她。
“啊!洗脚水,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喝人家洗脚水了。”张枫朵一边问,一边站起身来。
刚一站起身,转头看见地上两个被杀死的和尚,惊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秃驴在米饭里下了蒙汗药,刚才我把他们杀了,给你喂了解药。”
“啊!我刚才就是吃了这米饭,所以被他们麻翻了,难怪呢,我说我怎么突然就昏睡过去了。小石头还好你没吃,不然咱们两个今天都得完玩了。”张枫朵说着,对王石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一进门就嗅见一股子香味,这种香味正是那挪摩耶,用来练功的摄魂香。”
“啊!你一进门就知道这些和尚有问题了,可是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中了他们的诡计。哼!”张枫朵嘟着嘴埋怨道
“我刚想说,可是你已经在吃了啊。这可不能怪我。先别管这个事情了,我猜,那挪摩耶必定就在这寺里,我们且先摸出去,只要寻见那挪摩耶,不怕找不见师母。”
王石带着小师妹张枫朵迈步从屋子里出来,反手将门来关了。左右没看见一个人,向前行了十几步,东边一排屋子,红瓦白墙,走至近前,东西横排着四间禅房,木格子的门窗,上面用白纸糊着。王石侧耳轻听,没有人声,推开西边第一间屋子的门,将张枫朵让进来,赶忙将门闭了,转身看屋里,漆黑一片,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晃燃了,打一照,屋子正中圆桌子上有一盏油灯,王石将来点亮了,屋子北面靠墙是一张木床,上面青布的棉被,折叠十分齐整,右手边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左手边墙上,挂着虎啸山林图,下边摆着两把藤椅,中间一个红木茶几。几上两只茶碗。张枫朵走到左边椅子上坐了。二人在屋里东观西望。王石看了一会儿,心里暗道:“这屋子里如此洁净,必有人睡卧。且把灯灭了,这就是那挪摩耶的卧室也说不定,将身藏在暗处。待他进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王石走去桌前将灯灭了。张枫朵小声道:“你干嘛?灭灯干什么,屋子里黑漆漆的。”
王石走到师妹旁边附耳低言:“我们先藏在这里,若是有人进来,便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二人坐在屋中椅子上,也不说话,只等来人进来。正等的焦躁,却听见山门外,有人高叫:“有人吗?过往客人投宿!有人吗?”王石在房中听得,这声音正是张道陵的声音。张枫朵道:“爹爹也过来了,我们快去给他开门吧。”
二人刚迈步出去。却听见一个和尚的声音道:“来了!来了!这大师兄上那里去了,怎么也不去开门。真是的。”这说话的和尚正是那挪摩耶的二徒弟哆啰夜耶,刚才这哆啰夜耶正在密室中给师傅那挪摩耶包扎伤口,所以并不知道王石他们进来的事情。哆啰夜耶走到门口,将门开了。:“阿弥陀佛!”
张道陵:“老夫是过路的客人,走的天晚,无处借宿,还望师傅宽恩,收留!”
“施主快请进。”哆啰夜耶将张道陵往后面禅房里带,王石和张枫朵慌忙从屋里出来,潜回后边屋子里,埋伏,哆啰夜耶将门推开,王石就站在中间,扑面一刀正刺在哆啰夜耶的喉咙天突穴上,被切断气管,手脚弹跳了几下,王石将尖刀拔出,哆啰夜耶扑通!一声到在地上。倒把后面的张道陵吓了一跳,刚要拔剑,却听张枫朵:“爹!”
“啊!是朵朵,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王石一把将师傅拉进屋中,又把哆啰夜耶的尸体拖进来,把门关上,将火折子晃燃了,把桌子上的灯来点亮了。:“师傅,这些和尚都是那挪摩耶一伙的,你闻见摄魂香了么。”
张道陵看着地上三个和尚的尸体,又用鼻子使劲嗅了嗅,果然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正是那摄魂香的气味。“爹!你不知道,这些和尚,还在饭菜里下蒙汗药。真是太坏了!还好小石头及时发现。”
张道陵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哎!江湖险恶呀,稍不留神就送了性命。”
“师傅!我猜师母肯定就在这寺里,藏着,只要先找到那挪摩耶那秃驴,就能找到师母。”
“恩,咱们这就去寻。”张道陵在前,中间跟着师妹张枫朵,王石在后边。三人一路出了屋子,往前边转了过来,走到北面的四间禅房门口,左右各有一条小路,张道陵犹豫了一下,随即往左手边来,三个人走到四间禅房门口,西面第一间,张枫朵小声道:“这一间屋子刚才我和小石头进去过没人。”张道陵举步往前行,来到第二间,里边的陈设和第一间都差不多。也不知是谁的房间,三人一连往前将四间屋子逐间看过,都没有人,但是床上被子却叠十分整洁。一直向东走,到了围墙根,顺着小路往南面转下来,前面一排低矮的青砖瓦房,三人刚走到屋外,就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还听见用锅铲在炒菜的声音。锅铲在锅里翻炒,发出的铿锵之声,接着一股子菜香味就飘了出来,只听得一个道:“师傅将那老娘们关在密室中干嘛。还不如一刀剁了到干净,省得我们每天还得伺候她吃喝。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
另一个道:“你晓得什么,师傅,是要用那老娘们钓鱼。”
这一个道:“钓鱼!这么大一个活人钓什么鱼”
又一个道:“你们不知道,我听师傅说,这老娘们的老公叫张道陵,当年师祖就是死在他剑下,现在将他夫人劫来就是为了引张道陵来。”
又一个道:“胡说,我听说那老娘们有个女儿,生的十分娇艳,师傅,有心已久,恨不能如愿,所以将这美娘子的妈,劫持过来,就是要用她来和张道陵换那小娘子的呢。”
几个贼秃正是那挪摩耶的弟子啊利耶埵婆耶迦卢尼耶依蒙啊利耶。在屋子里正等着吃饭呢。位边王石师徒父女三人听见屋里众人议论,心中已经有底,张道陵心中暗道:“听这几个秃驴如此说时,这那挪摩耶果然就在寺里,夫人也被囚禁于此。不如先进去杀了这几个鸟秃驴,出出恶气,把这寺翻过来,不信找不到夫人。”思量至此,将身形往前一跃,抽出宝剑,几个贼秃驴,一楞神,但见一条黑影飘倏,几缕蓝光闪过,一个身穿青衣长衫,头戴皂色软翅纱巾的中年汉子,立在屋子中间,啊利耶刚准备问,自己身子一歪,怎么脑袋却从脖子上滑落在地。滴溜溜的滚到了正在炒菜的依蒙啊利耶脚前,兀自眼睛眨了两下,两眼一翻白,血从断处喷了出来。啊利耶的脑袋掉到地上,好一会儿,脖子上才鲜血直喷,好似红色的喷泉,正在炒菜的依蒙啊利耶,左手拿着一块抹布,垫在锅耳朵上,右手拿着锅铲在翻炒着,刚一低头,脑袋却一下从脖子上滑落在锅中,脸被锅了的热油给烫得生疼,脑子里还在纳闷,怎么掉锅里来了,嘴上想叫,叫不出,脑袋嗡的一声没了知觉。依蒙啊利耶头掉在了锅中,右手还拿着锅铲在翻炒,接着过了两秒,脖子断面,才喷溅出一股股的鲜红血水。直溅在锅里,灶台上,柴堆里。旁边坐着的埵婆耶迦卢尼耶,见状吓坏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往门外逃了出去,王石和张枫朵都疑惑的看着跑出的二人,王石道:“怎么师傅失手了,没杀死这两个。”
张道陵嘿嘿冷笑两声:“让他们走一会儿。”
话音刚落,只见埵婆耶跑在前边正要上梯子,身子约一停顿,脑袋借着惯性,却从脖子上飞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身子在后面,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后边的迦卢尼耶情况和埵婆耶一个样。原来张道陵一闪身进屋,挥剑将四人脖子砍断,因他这宝剑极薄,极利,出剑速度之快,以至于此四人脖子被切断了以后,都没有感觉,埵婆耶,和迦卢尼耶甚至还能跑出门去。剑法快到如此境界,直把王石都惊呆了,张枫朵惊疑的问:“爹,你这剑法也太快了吧,把人脖子砍断了,还能跑出去这么远。真是不可思议。”
“你只要好好练,也可以做到。”
王石和张枫朵都惊叹不已,从门外走进厨房,见桌子上有些做好的饭菜,三人就把来吃了。吃过了饭,顺着往南,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慢慢仔细搜寻,直搜至最后一间,未有什么发现,这边屋里都是些餐具,和粮食,菜蔬。还有些旧的桌子板凳。三人一直转到南边围墙,顺着围墙往西面走,走到大门口,一条长三十丈,的大道直通向中间大雄宝殿,大道是用青石砌成,每一级石梯子宽尺余,长三尺。修建的甚是雄伟,壮丽。顺着石梯行到大雄宝殿。当中一扇大门开着,三尺高一个门槛,迈步进来,正中一樽,释迦摩尼佛像,丈余高,浑身鎏金,左右立着啊难尊者,迦叶尊者。前面神龛,下首一个功德箱,正前面十几个黄布软蒲团。左右两边十八罗汉,左手边为首降龙,右手边立着伏虎。三人一径的转进大雄宝殿。转到释迦摩尼佛像后面,靠墙供奉两尊大佛,乃是文殊,普贤二位菩萨。旁边有一小门。转出小门,往左手边寻过去。挨着两间禅房,月光下照的屋瓦发出淡淡的白光,南面第二间屋里,有灯光从窗户透了出来,三人来至窗下。听见里边似有人在活动的声音,王石用手指在嘴里醮了些口水,将窗户纸润湿了,轻轻捅破,刚把眼睛凑近去看,猛的听见有破空之声袭来。赶忙将头一低,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从窗户里射了出来。接着听见那挪摩耶历声喝道:“谁!敢来偷窥!”
就在王石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的时候,那挪摩耶,已经听见了。只是他没料到是张道陵师徒父女三人,只以为不过是个小毛贼,随手抄起桌子上一粒花生米,冲着窗户外就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