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安顺一路过关斩将,此时却丧命在鬼子母之手。安顺躺倒在地上,看着翠翠和盼盼,痛苦的说道:“我这,可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快哉,到是死得风流!哈哈哈。”
盼盼笑道:“你也算是死的值了,本姑娘刚才让你亲了好几下。真是艳福不浅。”
安顺笑道:“可惜了,没到口。哈哈!”
一边的翠翠,走上前来:“我给你个痛快的吧,免得如此受罪。”说完右手去腰里解下一条金黄色的丝带,上前在安顺的脖子上绕了两圈,使劲一勒,不多会儿公夫,安顺双脚一蹬,两眼翻白,断了气,翠翠就打安顺怀里搜出那封奏折来。揣在怀中,回身和徒弟盼盼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开了房门,迈步出来。翠翠回身将房门来闭了,转身径下楼去。
起先,店小二见两个女子跟着安顺上了楼,心里跟着痒起来,巴不得也上去捞一口。正在楼口这边观望,此时就见翠翠和盼盼从楼上下来,心中琢磨,这也太快了吧,上去不到一刻钟,难道就完事了。店小二一边胡思乱想,目送翠翠和盼盼,出了店门。这边客人叫喊算帐,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来了,来了。”一边答应,快步走过去。上首坐着的中年男子道:“小二,我发现你这个爆炒肥肠,有点臭!”
店小二心不在焉,正满脑子想着粉面判官,盼盼。听客人说话,也没用心听,回答道:“客官,你说不够!那我就在去给你端一盘来。”
这中年客人道:“不是不够,我说这菜有点臭!不信你尝!”
“不够?还要糖!好呢客官你稍待,我这就去给你在端一盘,要甜味的!”
这中年客人一把拉住:“算账!算账!我说你这菜臭,你给我扯“不够”让你尝,你却说放糖,真是拿你没办法。”中年客人结了账,自和一同的几个汉子去了。
话说这店小二,一连两天没看见安顺出房门,心里奇怪,难道他偷偷走了,可是,马还在厩里呢,如果他要去,必定牵了马,走路啊。这一连呆着房里不出来,却是老大的作怪,难道不吃饭吗。一直候到晚上掌灯时分。店小二去将门关了,回身来和掌柜的说道:“楼上有个客人一连三天没出房门了,却是古怪。”
店掌柜的道:“如何不早说,莫不是生了什么疾病,在房中发作起来。快快与我去房里看看。”
店小二在前引着,一径的来到安顺的房门口,店小二在门外叫了几声:“客官!客官!客官!”
屋里没人应,掌柜的用手拍打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动静,赶忙将房门推开,却是虚掩着的,并未插门闩。二人一边迈步往屋里走,店小二将手中油灯往前这么一照,只见安顺靠墙,躺在地上,流了一大滩血。惊得店掌柜和小二,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店小二道:“目今出了人命,赶紧报官吧!”
店掌柜吓得战战兢兢,颤抖着说道:“不能报官!若是报了官,我这店就别想再开了。如今,这人死在我店中,如何说的清楚。官府必定将我锁了。这事千万不能报官。”店掌柜,说着说,转身一把抓住,店小二,双手用力的摇晃着他,目露凶光,直勾勾的看着店小二,看得店小二心中直发毛,赶紧说道:“掌柜的,你放心,你说不报官,我绝对不报官,我都听你的。”店掌柜精神极度紧张,喘着粗气,对店小二低声吼道:“不能报官!知道吗!不能报告啊!”
店小二慌忙答道:“我不报官,你说不报就不报!我发誓!”
店掌柜,稍稍平定了一下心情,自肚中寻思:“这尸体却如何处置。可不能叫人看见了。”店掌柜转头对店小二道:“这尸体你看怎么处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店小二道:“不如用个麻袋,将来装着,埋在后院马厩中。”
店掌柜听了沉思一会儿,乃对店小二道,你就在这里看着,我去楼下将两个厨子打发回去。然后等厨子走了,我就上来。店小二点头。
店掌柜,将心神定了定,下得楼来,走到厨房中,此时两个厨子正在洗刷锅碗,准备收拾了,去睡觉。两个厨子都是这城中的人,平时店里忙,就住在厨房隔壁的小屋里,因每天要早起蒸包子,所以二人也很少回家,只是生意冷清的时候回去看看。
店掌柜进到厨房里,强装镇静的说道:“你二人今天就别忙活了,早点回家去看看吧,你们也多久没回家了吧。快回去吧。”
胖厨子正在洗锅,听了店掌柜之言,心里寻思:“平时我们要回去,总被他臭骂,今天怎么吃错药了,叫我们这就回去。”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说道:“掌柜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回家去了,早上赶不及过来蒸包子。还是,就不回去了,得了空呢,下午回去看看就成。”
旁边洗碗的瘦厨子也道:“是啊!掌柜的,我们也难得跑,这累了一天了,洗刷完,就在旁边小屋中歇了,免得跑来跑去。”
店掌柜,心里着急,心说平时不让你们回去,你们偷摸就往家里跑,现在喊你们回去,你们不走,这不是成心跟我对着干嘛!想到这里,气往上撞,强压怒火,满面堆下笑来:“哈哈!我知道你们两个勤奋,今天呢,本掌柜的,为了表彰你二人,一向以来的勤奋,敬业,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特此放假一天,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明天中午再来上班。”
胖厨子道:“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说放假一天嘛,可是怎么,明天中午又得来上班,放假一天,那就得后天早上才该上班。”
店掌柜强压怒火,笑着说道:“好!就依你,后天早上再来上班,记得后天早上,早点来哈!”
两个厨子欢喜的说道:“掌柜的,你可真是好人。”
“我一向都是好人,只是你们没发现。”
瘦厨子和胖厨子开了后门,自出店,回去了。店掌柜探着头见他二人走的远了,将后门关上,回身上楼来,和店小二一起用一条麻袋把安顺装了,抬到后院马厩边,店小二拿来一把铁锹,店掌柜,找来一把镐头,在马厩边挖了一个坑,就将安顺埋在里边。
话分两头,却说鬼子母,翠翠,将飞鸽传书,翻云鹞子赵润田,接着又将那本奏折交给了赵润田的人。不过十天,幽州刺史伍进忠参奏,黄建平的这一贴手本,就被刘歪嘴拿回来交给了黄建平,黄建平看毕大怒,随即写了一本奏折,就内中编造,幽州刺史伍进忠和张道陵二人谋反之事,写好了手本,交给刘歪嘴,就吩咐他将奏折送至汴京,送去给太尉秦高升。刘歪嘴领命,二月十五日,骑着马便出了城,一径的向南而去。
话说刺史伍进忠自差安顺进汴京去了,心中总是不放心,时间到了三月初一,伍进忠自肚中寻思,这安顺走的时候正是正月二十,如今都三月初一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却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或者耽搁在了半路,心中忧疑不下。一时又没个主意。退了早衙回至后堂,陈家圆此时也在旁边坐着。伍进忠乃问道:“这安顺,一去个多月,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却是如何是好。不会是半途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吧。”
陈家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个事情,依我看,不若再派一个人前去探视探视。”
伍进忠蹙眉道:“却是派谁去好?”
陈家圆思量了一会儿:“依我看不若叫,李福俊去,此人最是机灵过人。”
伍进忠听了微微点头,随即又写了一本奏折,叫一个家丁去校军场,将滚山刀李福俊叫至府衙后堂,李福俊迈步进来双手抱拳道:“大人唤末将来,有何事吩咐。”
伍进忠道:“正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去办,前些时候我让府中侍卫总管安顺,将我写的奏折送去御史大夫易中云处,一去就没了消息,如今已过了月余,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心中放不下,欲使将军替我往汴京走一趟,为防安顺途中遇难,所以我这里又写了一本奏折,你带着径投御史大夫易中云处。”李福俊领命,遂即骑着马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着奏折出了幽州,径奔汴京而去。此时正是三月初一。
话说刘歪嘴,带着黄建平的奏折,一路夜住晓行,饥餐渴饮,在路将及半个月,到了汴京,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了,第二日,打听清楚了,太尉秦高升的家,一路寻将来,到了门首,只见门口立着两个家丁,青衣大帽,腰里挎着一口柳叶泼风刀,正站着聊天呢。左边的家丁道:“昨天晚上去赌坊里打长牌,一手好牌打输了。你说气人不。”
右边的家丁道:“十赌九骗,你呀,就别整天去打牌了。有那闲钱,还是买些酒吃。”
左边的家丁道:“事要多知!酒要少吃,你就知道吃。”
右边的家丁道:“常言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一醉能够解千愁。你知道什么。”
二人在这里正闲话,刘歪嘴迈步走了过来,上前作揖道:“敢问二位爷,此处可是殿前太尉秦高升,秦大人的府上吗。”
右边的家丁道:“正是!你有什么事?”
刘歪嘴陪着笑道:“小弟我是从幽州来的,受定远将军黄建平差遣,特来求见你家大人,有要事。”
左边家丁道:“你稍待,我去给你禀报。”说着话转身就进去了,不多大会儿公夫,家丁出来相请道:“跟我来,大人在客厅立等!”
刘歪嘴,跟着家丁进来,绕过两进穿堂,来到前边客厅,家丁站在门口对刘歪嘴道:“大人就在里边呢,你自己进去吧。”
刘歪嘴:“有劳!”说着话迈步进了客厅,举头看见太尉秦高升,头戴一顶,皂色软翅纱巾,身穿一领,蜀锦团花袍,腰悬玉带,正坐在客厅正中的椅子上喝茶,旁边两个丫鬟,分立左右。
刘歪嘴,双膝跪地磕头道:“小人拜见太尉大人!”
太尉秦高升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刘歪嘴:“恩!,黄将军差你来有什么事情啊。”
刘歪嘴赶忙上前将奏折双手呈上:“黄将军吩咐小人将奏折交给太尉大人,就相烦大人帮忙递交给皇尚。日后定当厚谢。”
刘歪嘴说完,退立在一边。秦高升接过奏折来看了,微微冷笑道:“你回去告诉黄将军,此事,我可担着干系呢,若是出了什么漏子,不大家都得掉脑袋!”
刘歪嘴赶紧应道:“小人明白,一定将话带到。”
秦高升挥了挥手。刘歪嘴自出来,回客栈去了。秦高升把黄建平的奏折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心中暗忖:“此事真是不好办,若是不与他递这折子,黄建平到时候必定记恨于我,不合收了他若干银子,只得给他办了。此事却不要去朝堂上交这折子,免得众人都知道是我在帮他。招人忌恨。”思量定了主意,吩咐家丁备轿。秦高升坐了轿子,径奔皇宫内院而来,轿子在皇宫门口住了,秦高升,下了轿,就上前,着门口太监进去通禀,神宗皇帝赵顼此时正在御书房看书,太监进来报说,殿前太尉秦高升求见。
天子乃道:“宣!”
太监出来传旨:“天子命,秦太尉,御书房见驾。”
秦高升,跟着太监来到御书房,迈步进门,双膝跪地,三拜九叩,:“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尚道:“爱卿平生,赐坐!”
旁边太监搬过来一把椅子,在左手边安下了,秦高升磕头谢恩,然后侧着身子,坐了,乃躬身抱拳道:“臣来求见皇尚是有事要奏。”
皇尚正拿起一本,论语在看,听了此话将书一放:“哦!卿有何事,如此急促。”
秦高升道:“回禀我主万岁,今日黄将军,差了一个小军卒,送来一本奏折,托臣,交个皇尚。”秦高升说着话,就将黄建平的奏折拿出来,旁边太监双手接过,转呈至皇帝御案前,宋神宗皇帝赵顼,打开奏折来看,龙颜震怒:“难怪我差人去传旨,就着伍进忠调查,黄建平兵败之事,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回音。原来这伍进忠,胆敢和张道陵,勾结谋反。”接着对秦高升道:“你马上持了我上方宝剑,去往幽州,就权且处理此事。若是伍进忠谋反是实,就地处决。”皇帝赵顼,说着话,就书案上御笔草书一道圣旨,赋予秦高升,又将一柄上方宝剑交给他。
秦高升,跪地谢恩,接了圣旨,领了上方宝剑,退出了御书房。径回府来,心中十分不爽,心说:“我虽然是贪财了点,但是如此一来,我就成了一个大奸臣,皇帝让我赍了圣旨,擎了上方宝剑去幽州,处理伍进忠谋反之事,本来这都是黄建平捏造出来。现在已经禀告了天子,不去是不行的,到了幽州,该怎么来办这件事情呢,久闻张道陵,剑法高超,此事必先灭了张道陵,然后才能动刺史伍进忠。”心下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早朝罢,辞别了天子,并众文武百官,带着一队御林军,护卫这圣旨,秦高升浩浩荡荡,出了汴京,在路走走停停,行了数日,方到河间府地面,仪仗队在前边鸣啰开道,后边御林军,刀枪曜日,护卫着秦高升的轿子。
赶了巧,却好李福俊,领了伍进忠的奏折往汴京去,正行间,刚巧遇见了,秦太尉大队人马。就勒马往道旁让过。李福俊,心中自思,难道是安顺已经将奏折送到易中云处,天子览了奏折,特地派了钦差大人,来处理吗。心里这么想着,等车队过去了,继续策马向汴京去不提。
秦高升到幽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五日,刘歪嘴已先一步到幽州。守门军卒,慌忙来刺史府,报知,黄建平和伍进忠,带着幽州文武百官,都来南城门外迎接钦差,太尉秦高升。
秦高升在南城门外见了黄建平和伍进忠,也没多说什么言语,这黄建平心里知道,秦高升是来干嘛的,伍进忠不知道,满脸疑惑。也不便直接就问,簇拥着秦高升道了府衙堂上。中午午就摆酒席用过了饭,秦高升自归馆驿中歇了,第二日,命人将黄建平叫至馆驿中,两下的相见毕。
黄建平道:“不知钦差大人此次前来,果为何事。”
秦高升微微冷笑道:“还能为什么事,这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嘛,圣上看了你的奏折,龙颜大怒,就赐了我上方宝剑,圣旨一道,着我来处理伍进忠谋反之事。”
黄建平欣喜道:“若如此,我这就领兵去将伍进忠拿下。”
秦高升嘿嘿冷笑:“将军切不可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