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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马龙一听说来人是天山派,想起昔年杀父杀母之仇,心中火发,拔剑就杀了上去,这道长年纪和马龙差不多,名叫蔡横,当时就和马龙在客栈中来来回回斗了五十多个回合,渐渐的这蔡横有些招架不住了,手中剑一边打,一边就往后退,不知不觉被逼迫到了墙角处,这时候,马龙手中剑大鹏展翅,将蔡横的剑向上撩开,迅速收剑,仙人指路,瞬间,马龙手中这剑可就抵住了蔡横的脖子,剑尖这么一抵住,但是没往下刺,蔡横傻眼了,这要是往下一刺可就死了。

“哈哈哈,你们天山派的剑法也不过如此嘛!”马龙说着话,就把剑收了回来,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天山派掌门,我马龙不日便要来取他狗头!”

蔡横,也不说话,将剑插回剑鞘,径直出门去了。店掌柜的出来看了看被马龙踢断的柱子心疼的说道:“可惜了,哎!马教头,下次打架别在我店里打呀,要像你这么打,我这店非被你给拆了不可。”

马龙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这银子是赔你的柱子钱。”说完也出了店,一径的回到县衙里,这会儿胡非为正在外边监督水利工程,没在衙门里,马龙就案桌上拿起笔来,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后进屋里将自己的换洗衣服和五十两银子打做一个包袱收拾收拾就出了门,来到后边马厩里,牵了自己的马,骑着直奔东门而走,一路走,一路打听这天山派的总坛,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这一日行到桂州,看看已经是日中时分,就进饭馆里吃午饭,店小二将马接过,牵着去后槽喂草喂料,马龙迈步进店来,从里边过来一个店小二招呼到:“客官吃点什么?”

“先打四角酒来,切二斤牛肉,在来一大钵米饭。吃了我要赶路。”马龙说着话就将背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转头看时,却见旁边有五个汉子正在饮酒吃饭,这些个汉子都生的面色黝黑,挎口腰刀,此时正是三月份初春的天气,这些人却知穿着短褂。王石打量了几眼,心里寻思看样子,也是武林中人,何不就去问问他们,必然知道天山派在何地。马龙想到这里站起身来,对着这些人抱拳施礼道:“各位好汉,小子这厢有礼了。”这几个汉子回头看了看马龙,见他这身打扮,和腰里悬着的这口剑,也猜到马龙因该是个练家子,为首一个黑大汉,起身抱拳道:“请好汉抱个腕吧。”

“在下马龙,我师傅是王石。”

这几个汉子一听说着话,面露惊疑之色,为首的这汉子道:“你师傅是王石,可是勾魂剑客,使三清剑法的王石。”

“正是!几位好汉认识家师吗?”

“不认识,可是听说过。”

“敢问好汉是何门何派。”

“我们是少林派俗家弟子!”

“哦,幸会幸会,原来是少林派的。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马龙和这几个汉子寒暄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引出正题:“不知几位可曾知道天山派总坛在哪里。”

黑脸汉子道:“那天山派总坛,在长白山天池之下。你问天山派总坛干什么。”

“我有事!”马龙含糊的说道。这几个汉子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在问了。众人吃过午饭,起身出了店门,马龙随后骑着马也出了城,一直往东边走,在路晓行夜住,饥餐渴饮,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大名府,此时的大名府已经被金人占领,马龙进城来,在客栈中歇了,第二日马龙起来用过了早饭,算还了客栈房饭钱,看看自己所带盘缠却是所剩无几,一来自己没料到天山派路途这么遥远,二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少了个算计,心中有些烦恼,问店伙计道:“从此地去往长白山,还有多少路程?”

伙计笑道:“此去长白山,少说也得两千里地,还得一个月的路程。”

马龙道了谢,心中暗思,若如此,这点盘费如何得够,怎么是好,想来想去,决定先将马卖掉,想到这里,就去城中骡马市场卖马,来了几个主雇,价钱,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挨延得过了午时,心中焦躁,这时候就打市场东头过来一个黑脸汉子,身长六尺,头戴一顶破布巾,身穿黄布短褂,走路摇摇晃晃,好似打太极,踉踉跄跄就过来了,把一对斗鸡眼四处乱看,市场上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了,马龙也不以为意,这汉子摇摇摆摆来到马龙跟前:“你这马多少钱?”

“五十两!”马龙说道。

“你胡说,这马哪里就值得起五十两,我看最多五两,算了,我给你六两银子。就卖给我了。”这汉子说着话便来夺马龙手里的缰绳。书中暗表,这汉子是谁,这汉子名叫陈黑子,他有个妹妹被大名府府伊看中,收了做三房。所以这陈黑子每日喝得醉熏熏的便在城中闹事,没人敢招惹他,今天陈黑子,一早起来,就门前的小酒馆,要了几个菜,打了一斤白酒,自顾自的吃完了,优哉游哉乱走,一径的走到了骡马市场,刚好看见马龙在这里卖马,上前就来抢夺马缰绳,马龙个子大,将他一把推开:“你这鸟汉子,我都说了不卖,你只管来夺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爷今天就看中你这马了。”陈黑子借着酒劲,一把抓住马头边的带子,就往街上拉,马龙被他啰唣的火冒三仗,周围不一时也围上来很多看热闹的人,这陈黑子见拉不动,因为马缰绳被马龙拽在手里,他哪里拉扯得动,陈黑子也焦躁起来,大叫道:“马上给我松开,听到没有,我叫你松手!你没听见吗。”马龙只是不理他,这时候,陈黑子怒气冲冲,转头看见旁边不远处有个肉铺,案板上放着尖刀,陈黑子分开人群,冲进肉铺,就案板上一把抓起尖刀,转身奔着马龙就来了,马龙看得真切,这陈黑子嘴里一边叫骂着,手中刀直刺马龙肚子,马龙手疾眼快,就势飞起一脚,正踢在陈黑子手腕上,把他手中尖刀一下踢得飞起在半空,陈黑子还待要上前来打,说来就哪么巧,这把尖刀从天上掉下来,不偏不斜,刚好刀尖冲下,插在陈黑子头顶,由于这刀太锋利,直刺入脑中,顿时陈黑子倒地死了,周围看的人一片哗然,虽然心中都高兴,马龙为民除害,可是毕竟闹出了人命,这事要换成他师傅王石,早就走掉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可是马龙就是这么实在,看着死在地上的陈黑子懊恼不已。

这时候两边的铺户都走了出来围住马龙道:“如今你杀了人,得去官府领罪,不然要连累我们地方。”

“可是你们也看见了,这鸟汉子,硬抢我的马,然后还拿刀来杀我,被我将他刀踢飞了,这刀从天上掉下来,不慎将他杀死,却不是我有意为之。”马龙解释道。

“这些我们都可以给你做个证见,但是,你还得去府衙中和大人说去。”这些商户扭住马龙不放,早有地方上的人跑去报了案,不一会儿功夫,这些个衙役就来了,马龙心中也想走,转念一想,这人抢马在先,接着又拿刀来行凶,我这也是正当防卫,怪不得我。就是到了大堂上,也不怕。就这么着,马龙没反抗,跟着这些个公差就到了府堂之上,这些公差将马龙押着,府伊升堂,听说打死了陈黑子,心里这个气就大了:“堂下所跪何人,为何杀死陈黑子!”

马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这知府哪里管这些,将马龙下了大狱,回到后堂,这小妾陈中芳,哭着喊着要府伊杀了马龙,在古时候,牢里杀一个把人,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只要把牢头叫来,吩咐他在饭菜中下毒,或者把犯人手脚捆住,用一张纸盖着脸上,然后用水浇湿,鼻子嘴巴一下就无法呼吸了,活活把人憋死。这府伊心中暗忖:马龙本来就是杀人犯,自古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直接就判他个秋后问斩,也说得过去,何必要在牢里把来害了。说出去也不好听。第二天,府伊便宣判马龙秋后问斩。

这府伊是金国皇帝任命的,名叫吴处厚,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汉奸,所以百姓都恨他,吴处厚也知道,也想收买民心,在对马龙的判决上,本待留他一条命,可是架不住陈黑子的妹妹陈中芳天天哭闹,只得判了个秋后问斩,就将马龙押进了死囚牢中,身上用大铁链子锁着。

马龙心中暗思,如何能够逃得性命,若是能有人给师傅传个信去,师傅一定会来救我的。可是在这大牢中,怎么能得个传信之人呢。想来想去没有一点办法。整日长吁短叹。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话说胡知县晚上回县衙,看见马龙留下的书信,马龙在信中说要去天山派总坛,以报父母之仇,胡知县,心说:义父把马龙交给我,现在马龙就这么走了,还说是要去天山派报仇,久闻天山派,剑法高超,弟子众多,马龙虽然说武艺也还不错,可是要真和天山派的人打起来,恐怕也捡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可是怎么办呢,我必须马上会信州,将这个信息告诉义父。想到这里胡知县立即收拾起行装,带着家眷,雇了一辆马车,星夜兼程赶回了江西信州。依旧回家中收拾旧屋,刚一到家,城中士绅具来拜见,应酬了几日,寻思如何才能联系上义父呢,思来想去决定写一首诗:十人伴月行,持刀去行凶。马踏山川去,龙腾风云行。

胡非为将这几句诗写了,拿去城外四门张贴,随后回家等着。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日王石出了灵虚洞,一径的下了山,先在道观中取了马,骑着马径奔信州城中来,准备买些食盐,和生活必须品,现在不像以前了,自打黄秀娟到了灵虚洞,王石就多了一项采购,那就是棉花,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需要棉花。所以王石最多两个月就得进一趟城,还得卖火纸,棉花这些东西,以前解大手,随便用些树叶或者直接用水洗洗就完事了,现在徒弟黄秀娟要用火纸解手,这些都必须得采购。所以这火纸的用量还挺大。

王石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城里来,刚走到城门这里,却见城墙边上贴着一幅白纸,上面写着一首诗,走近细看,心说:这诗前两句是当年我考胡非为出的一首对联,下面这两句,头两个字是说的马龙。难道这诗句是胡非为所写,想到这里,心下疑惑,决定先到义子家去看看。骑着马一径的来到胡非为家门首,正赶巧了,胡非为正好从屋里出来,二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义父!”

“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王石一边说话,就马龙跳了下来。

“一言难尽,义父快里边坐。”胡非为将马接过来牵进院子里就拴在柱子上,然后引着王石进了客厅,二人落了坐。胡非为道:“自打义父走了不久,马龙也走了,还留下这封信。”胡非为说着话,就打怀中取出马龙写的那封信,双手递给王石。王石接过信来一看,大惊失色。:“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马龙去了天山派总坛,必定丢了性命,他哪里是天山派掌门的对手,就我都未必能打得过他,天山派掌门,钟伯期,武功深不可测,怎么是好。”

王石心急火撩的辞别了胡非为,接着就赶回灵虚洞,将这些生活必须品交给徒弟黄秀娟。又嘱咐张成富,每日不可去那深山中乱走,随即连夜下山直奔长白山而去。

在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走了有一个月,这一日到了大名府,正是六月二十上,小暑刚过,王石走了一天的路,累的十分疲惫,从西门进城,行不上十几步就看见有一家客栈,两间门脸,中间开着一扇朱红色大门,高挂匾额:迎宾酒楼。王石就店门前下了马,伙计将马接了过去“伙计!麻烦给马喂点水,跑了一天了!”

“客官里边请,这些我们都晓得。”伙计说着话将马牵进后边马厩去了。王石迈步进店来,店小二上前来招呼,:“客官你吃点什么。”

“哎!天气太热了,先来点,薄荷茶解解暑气,有西瓜,在给我开一个。将那好酒好菜搬出来。”王石一边说,一边就椅子上坐了。不一会儿店小二将西瓜切了,用个大盘子托出来摆在桌子上:“客官你慢用,酒菜马上就来。”

“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人,最近有没有见一个身长八尺,面色黑黑的大汉从这里过。”

“我们这开店的,每天人来人往的多了去了,哪里记得许多,不过,前两个月有个黑汉子从此地过,因短了盘缠去骡马市场卖马,却把泼皮陈黑子给杀了,这陈黑子是府伊的舅子,后来被府伊吴处厚判了个秋后问斩。”

“那汉子叫什么名字?”王石疑惑的问道。

“听说好像叫马龙。”

王石听了以后,心下大惊:辛亏我及时赶到,若是我在晚来些时候,徒弟可不就被这狗官给杀了么,打听到了实信,心中有了主意,吃过晚饭,王石来到州府大牢门口,给门口的狱卒一人递了十两银子,其中一个狱卒带着王石来到马龙的牢房门口,王石就门口往里一看,只见马龙被链子锁在墙上,手脚都不能动弹,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脸上。王石对边上狱卒道:“你把门给我打开!”

狱卒不耐烦的道:“我能带你进来看看就不错了,这是死囚!”

王石见徒弟被搞成这样,心中火气大了,手起幻阴指在狱卒身上一点,狱卒顿时就石化了。王石在他身上将钥匙摸出来,把门打开,就背上抽出青钢剑,嗖嗖四剑,将马龙身上的铁链砍断了,马龙睁开眼睛一看,激动得大哭道:“师傅!你可来了。”

“哎!我的徒儿啊,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为师带你出去。跟我走。”

王石手提青钢剑,后边跟着马龙一路就奔外边来,这时候,就打前边闪出两个狱卒挡在前面:“你们干什么!”话音刚落,王石一晃身,手起两剑,将前面两个拦路的狱卒砍成两截,脑袋飞在一边,后边,马龙就地上捡了一把刀,跟在师傅后面。王石带着马龙往外走,刚走到门这里,打里边屋子出来两个狱卒,指着后边的马龙道:“有犯人逃跑了!”这话刚出口,脑袋已经飞落地上,屋里的人听见外边喊声,都往外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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