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日间看到福冈那一眼,顿时心里一惊,觉着要有大事发生,他又看向福田,虽然见福田依然笑呵呵的为自己布置酒菜,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
福田此时心里也对福冈的急躁举动生气不已,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
福田见候日间那边坐立不安,知道这个狐狸已经起了疑心,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福田拿起酒杯时心中灵机一动,将有毒的那个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斟满酒,又把无毒的放在候日间面前,为他也斟满酒。
“侯老大,这都是我让福冈从城里拿来的酒菜,想必你会很喜欢的。”福田说着将每一道菜都为候日间夹了一些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自己若无其事的也每一道都吃了一口。
福田这一举动,让候日间警铃大作,福田这是在表明菜里没毒,但又表明了他看出了自己的顾虑,而且这群日本人的确有杀自己的意思。
“嗯,不错,是正宗的寿县菜。”候日间强颜欢笑的品尝了几口。
“喜欢就多吃一点。”福田笑呵呵地说。“来侯老大,我敬你,这可是我让人收集的十年女儿红,昨日才运送过来。”
“好。”候日间紧张地举起了酒杯。
福田见状笑着举了举手中酒杯就要喝下去。
“等一下。”候日间突然叫住了刚把酒杯送到嘴前的福田。
“怎么了?”福田疑惑地看向候日间。
“福田先生,小弟有一句话要说。”候日间说。
“侯老大请讲。”福田将酒杯放下后端坐。
“福田大哥,就容小弟冒犯的叫您一声大哥,你我二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所以小弟有个斗胆的请求。”候日间说。“我想和您结为异性兄弟。”
“这。。。。”福田吃惊地看着候日间。“侯老大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不知道福田先生您给不给面子。”候日间说。
“能有侯老大这样一个兄弟,是我福田的荣幸,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福田高兴地说。
“那你我二人今天就在此借着这杯酒结为异性兄弟,小弟今年三十七,家中父母早逝,无妻无子。”候日间说。
“在下福田秦生,虚活了五十一载。”福田说。
“那我就称您一声大哥了。”候日间说。
“好,候老弟我们来干了这杯酒,以后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福田举杯。
“且慢,大哥。”候日间又阻止了福田。“大哥有所不知,既然我们结为异性兄弟,那我们就要交换这杯酒。”
“哦?我只听过夫妻新婚之夜要喝交杯酒,这结成异性兄弟也需要么?”福田笑着说。
“大哥有所不知,这兄弟之酒和夫妻之酒还是有区别的,这兄弟之酒便是各自参入自己的血,和兄弟交换后喝下,这样才能得到上天保佑。”候日间瞎编乱造的说,他认为福田会答应的,否则他这戏怎么演下去。
“这。。。。”福田有些迟疑,眼神也有着闪烁。
“大哥有什么难处,莫不是看不起小弟?”候日间问,同时悄悄地将手放到了腰间。
“没。。。没有。”福田头上直冒虚汗。
“那就请吧。”说着候日间抽出刀来在手掌划了一道,然后滴了几滴着到酒杯中递给了福田,同时也把刀交给了福田。
福田见状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然后照着候日间的做法来做。
“请。”候日间说着就要喝下。
“等等。”福田这时拦下了候日间。“贤弟,我想这第一杯酒应该敬给这皇天后土,不是么?”
“也对。”候日间说。
说罢,二人便装模作样的将酒倒在了地上,然后又相互斟满酒并滴了几滴血。
“请。”二人当着对方的面喝了下去。
“大哥。”候日间说。
“贤弟。”福田回应。
二人相视而笑,但心里都在谋算着别的。
“贤弟,大哥偶感不适,想要去出恭,贤弟就先品尝佳肴,我稍后就来。”福田说。
“大哥请便。”候日间有些得意。
福田鞠了一躬起身转身后,在候日间看不到的时候,面上和煦的笑容,变成了嘲笑。
福田离开候日间后便来找到了福冈。
“你以后要学会克制,否则再坏了大事,你就切腹谢罪吧。”福田厉声责备。
“抱歉,阁下,那候日间。。。?”福冈低着身子问。
“办妥了,虽然毒性可能弱了,但应该可以让他不声不响的死去。”福田说。
“这点请放心,毒药是福岛和候三一起准备的,毒性很大。”福冈说。
“那就无碍了,候日间这只小狐狸还想和我斗?”福田说。“候日间毒发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一两天之内,这是我们对中国人人体实验后得出的结论。”福冈说。
“嗯,那你尽快将这些人收服,不合作的就秘密处理了。”福田说。
“是,阁下。”福冈说。“对了,督军府的人似乎盯上我们了,福岛说在我们出城后走一批督军府的人跟着我们。”
“那就让他们和候日间一样有来无回。”福田说。
福田交代完福冈后便又回去和候日间虚与委蛇,候日间自信自己这次带来的都是绝对的亲信,而且福田又吃了一次闷亏,所以候日间并没有专门安排什么。就这样,二人面上和善,却不同心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清晨,福田和候日间他们便被吵醒了,而且他们听到了一则让他们心喜的消息,经过一天的打捞,他们终于在不久之前找到了那把剑。
“这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候日间激动的摸着古剑。
“嗯,这么看来,前督军当年的确也在寻找淮南王宝藏,只不过在此遇险。”福田说。
“你们搜寻的时候可有见到龙?”候日间问。
众人听到后疑惑地摇了摇头。
“贤弟,寻龙这件事可以缓一缓,我们既然找到了钥匙,不如早早回去打开淮南王地宫。”福田说。
“好,大哥。”候日间说。“嘶,这。。。。。你。”
“贤弟这是怎么了?”福田问。
“你给我下毒?!”候日间说。“不对,那杯毒酒不应该是你喝了么?”
“贤弟,你还是太嫩了。”福田嘲笑着说。
“你。。。兄弟们,杀了他们。”候日间大喊,但却没有一个人动,候日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