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混沌。”
无边无尽的混沌之力朝着他卷过来,想不断地同化他。
把他也变成这茫茫的混沌之气。
不知时间,不知空间,不知方向。
浑浑噩噩。
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有先天至宝乾坤珠跟乾坤鼎。
阻拦了混沌之气的同化。
“帝君。”
“帝君。”
围绕着这附近乾坤寻了很远,都没有寻到星辰帝君的身影。
看样子自己跟他失联了,诶,真的是倒霉。
被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所波及,然后顺道一起送出了洪荒星空,没想到竟然是把他们送到了外面。
他这是自开天之初落入洪荒后,第一次回归真正的混沌世界。
相比较乾坤珠内的混沌世界,这里的混沌之气狂暴不已,乾坤珠内的混沌之气,简直是一点点的攻击性都没有。
温顺的不要太温顺了。
在混沌之中迷失了方向,飞了不知道有多远,啥都没有。
果然是很无聊。
他当然是要早点回归,毕竟诞生于洪荒,与洪荒世界还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顺着这冥冥之中的联系,直奔洪荒世界胎膜。
果然很大,很大。
竟然还进不去,被洪荒世界的胎膜给排。
身上有天道之力,难怪。
乾坤此刻有点欲哭无泪了。
洪荒之内。
凶兽九城的掌管者又被无念紧急召集到了凶兽界。
原本攻击的特别的凶猛的凶兽一族们,在洪荒天地突然又安静了起来,让英勇奋战的洪荒众生特别的不太舒服。
这,有点不太象是凶兽们的作风。
扬眉、鸿钧、阴阳他们都还稍微惊讶了一下,不过,既然凶兽们主动放缓了步伐,不都挺好的么。
其实吧,他们联系不上了乾坤,估计这件事情,跟乾坤还有那个星辰帝君从星空消失有点关系,暗中还是防备着凶兽一族。
紧张的气氛不言而喻。
炼狱之塔。
圆桌会议启动。
炎雀、魔龙、青冥、蜚、蛊雕、九阴、太阳烛照、太阴幽荧、勾陈都纷纷相互望着,有几个甚至是坐立难安。
黑虎自从上一战过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跟他们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变的高冷不可攀。
阴沉着脸。
“父神是又有什么事情吗?”魔龙小声道。
炎雀看着受伤不太轻的太阳烛照、太阴幽荧。
“幽荧圣女,父神如此紧急召唤我等,是为何事?”
“对啊,圣女,父神此番召集我等不知所谓何事。”蛊雕问道。
太阴幽荧冷清这脸说,“等下自会知道。”
众人被太阴幽荧注视着,都安静了下去。
太阳烛照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太阴幽荧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睛,未来,太阴幽荧也注定会跟他是一体的。
一道无形的压力从黑暗中发散出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父神。”
“时机到了,我要你们立刻向洪荒各地发起总攻。”
嘶。
此话一出,大家都凉了一大片。
“哼。”
“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似男似女的声音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众多凶兽王族。
既然他们的父神已经决定了,那就没有办法更改了,他们的性命就掌握在父神无念的身上,他们身上的道纹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专门用来控制用的。
除了太阳烛照跟太阴幽荧的身上没有这些道纹。
很让他们羡慕。
这次决定了要发动总攻,算是真正上彻底的拉下了皮面。
返回各自的凶兽之城之后,都开始执行着无念的指令,用最短的速度攻陷洪荒大地。
果然,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代表着有更大的行动。
底层凶兽的们的战斗很快就牵涉到了高层的战斗。
洪荒生灵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这源源不断不知疲劳的凶手大军。
阴阳、扬眉这些便是看不得这洪荒生灵被尽数杀灭得场景,出手灭杀了大批大批得凶兽。
被同是大罗金仙的凶兽给盯上了。
洪荒北部大陆某片山脉里。
有一处大阵将某座山峰隔开了,这里到处都是鸟语花香,一片祥和之气。
两位婀娜多姿的神女游走在花丛里。
“大战将起,不知道此界能否幸免。”一位身穿云纱长裙的长发神女满脸忧郁的说。
另外一位将头发竖起,身穿黑色甲胄,手里拿着一张流光四溢的长弓。
充满了肃静,“此乃这方世界的灭世之劫,唯有度过此劫难,才有获得真正长久的资格。”
忧郁的长发女神望着穿着甲胄的女子,“为何到哪里都逃不过这些纷争,混沌之中亦是如此,这洪荒之中也是如此。
越是掌管着命运,才越是会害怕。
未知的东西不可怕,越是已知就越是害怕。
根本就无力去更改。”
说话间,玉手一挥,一道光幕荡漾在眼前。
正是洪荒生灵涂炭的场景,一变化,又到了星空,乾坤、星辰帝君的场景。
每次一道关键时刻,就如同打了马赛克一样。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一场大战之上,可以看见一个跟乾坤有七八分相似的生灵,被一杆黑色的长枪,钉在了不周山之上。
随后,鸿钧、扬眉、阴阳尽皆死伤惨重。
“过去、现在、未来。”
小嘴喃喃的吐着这几个字。
一条有些虚幻的命运长河在长发神女的身后浮现,快要凝实的时候,忽然崩溃。
消失的无影无踪,长发神女也如同受到了什么反噬一样,
被一道无名荡漾起来的气机给撞飞出去。
“已知的并不可怕,要战,便战。
躲是没有办法躲得过去的,有因既有果,就算是你为命运,也逃脱不了因果轮回。”
“命运又何尝不是一种因果,看似毫不相干却会注定在某天相遇。”长发神女道。
束发女子忽然道了一句,“魔尊已经来找过我了。”
长发神女忽然眼睛一亮,望着身穿黑色甲胄的束发女子。
“他已经来找过你了吗?”
“为什么不来找我。”
“命嫦,不是他,是空间魔尊。”
“算了阿因,我知道了,都已经过去了。”命嫦笑,“既然都已新生,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
“此战,非常凶险,你我一去,皆有可能丧命于此。”被命嫦称作是阿因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纵使从混沌活到现在又有何用,该过去的终究会过去。”命嫦叹气道,“他们也终于遗失在了这连我也无法掌握的长河里。”
“良辰也许会有办法。”阿因走上前。
“时间、命运,我等终究不再是掌握一条完整大道的魔神。”
“修道,修命运,修时间,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命途都无法掌控,这样的道不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