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财大气粗(1 / 1)轩辕斗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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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

客来酒楼顶层,张子龙失声惊呼。华羽坐在旁边苦笑:“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消瘦老者挥手示意他们二人坐下,分别介绍:“这位是龙虎山掌教张机道长,这位是张道长的记名弟子杨顶。”

二人起身抱拳行礼:“见过前辈。”中年道士还礼:“张兄弟姿异秉,与我龙虎山雷法颇有渊源,不知你可有师门?”

杨顶冷着脸抱拳行了一礼,并没有话。

张子龙摇头:“回道长,晚辈并没有师门传常”

张机眼睛一亮,意味深长道:“那就好!”

消瘦老者咳嗽一声,继续介绍:“这位是占星阁柳宫心柳师,与你们交手的正是她女儿柳如月,江湖人称彩莲仙。”

张华二人再次见礼,柳家母女还礼后,妇人称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两位公子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让人钦佩。”

消瘦老者看着张子龙:“而我是华羽的爷爷,华万财!”

少年脸色古怪:“好名字,晚辈见过华老爷子!”

华万财点头示意:“大家都不是外人,方才那点误会开了就没事了。这里饭菜还不错,不妨边吃边。”

八人围桌而坐,张子龙皱眉问:“华前辈,您方才要买下镇海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万财食指轻轻叩打桌面:“华家生意遍布明州大地,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只能往海外跑跑了。这里依山傍海地理位置得独厚,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了。这么你可曾满意?”

不等少年回话,华羽就在旁开口:“爷爷,您恐怕是看上这里远离朝堂吧?”

华万财惊讶的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孙子:“羽儿,为什么这么想?”

“削藩收权,墨家覆灭!朝廷在福州如此大费周章,种种迹象都表明陛下已经下定决心,淮国恐怕要有大动作。再加上此次跟您来的又是阴阳家与道家掌门人,恐怕是爷爷已经得到消息,准备来这里避祸吧?”

张机与柳宫心互视一眼,都富不过三代,华家能数百年间屹立不倒还不断壮大,果然是不容觑。

华万财叹息一声:“淮国以商建国,皇上他再怎么动也不会动到我们华家头上,可世事无常,多准备一条后路也是不错。听这里不归朝廷管辖全凭自治,对华家来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完看着张子龙:“子怎么样?只要愿意卖价钱随你开!”

少年皱眉,悄声问身边华羽:“你觉得呢?”

邋遢青年思索片刻:“镇海城按照规模不输州府王城,再加上百十余万的百姓,实话想要管理他们光凭牛沙冯阵那些鱼虾根本不可能。现在全凭你的威望才能如此风平浪静,可咱们迟早都要离开,到时候恐怕……”

张子龙点零头,面上却有些为难。

华羽自然知道他在愁些什么,直接开口道:“爷爷,张兄弟与孙儿出生入死同情兄弟,我替他跟您讲价不知道可不可以?”

华万财大笑一声:“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爷孙二人唇枪舌剑吵了个不可开胶。张子龙等人酒足饭饱又闲聊了一阵,可他们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华万财经验老到,从新城建设用料到劳工费用,管理衙门寻常开销等等,事无巨细算了个头头是道。

华羽则最通人情,从披麻军道陷阵营,从青海郡到东门岛,从千岛湖到雁门关,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无数将士慷慨赴死为的就是这座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新城。

整整一个时辰后,华万财开口:“利弊都辨明了,我先给你这兔崽子报个价。”完抖了抖袖口,一个破旧的算盘就落在他手郑

一连串的噼啪声中,华羽看了看算盘摇了摇头,以手沾酒在桌上写了起来,又是一通讨价还价。

华羽最后面带笑意对张子龙悄声道:“黄金三千七百万两,你觉得如何?”

张子龙吓得手中酒杯摔落在地面:“多……多少?”

华羽拍着他的肩膀:“你冷静点,三千七百万两黄金而已,别这么大惊怪。”

这是真的一座金山啊,张子龙咂舌。他知道华羽家有钱,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

华万财抿了口茶:“如果没问题的话,回头我就让下人撰写契书,怎么样?”

“有件事晚辈还有些疑虑。不知道按华前辈的规划,准备如何治理这镇海城?”

“三司六部十二衙门,照搬淮国律法,这地方刚经过大战,税务需要下调。依我看民税一商税三,这里渔业丰富可以大力开发,相信用不了两年就能修养过来。”

张子龙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沉声道:“前辈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镇海城便送与华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华万财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少年:“什么条件?”

“福州虽属淮国却并不富裕,这里的百姓也是从各地逃难而来,还有不少更是战死将士的遗孀。我曾答应特意照顾,只要华前辈答应终身善待他们,区区镇海城我愿拱手奉上。”

在场众人无不侧目,就连一直冷眼相对的杨顶也不由得升出一丝敬意。

“好好好!”华万财开怀大笑,看向少年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敬佩:“我华家虽世代商贾,却也秉承仁义诚信,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张子龙连声道谢,桌上只有华羽闷闷不乐的嘟囔:“白废了我那么多口水。”

华万财眼睛一瞪:“口渴了就多喝水,别这么阴阳怪气。看看你那邋遢的样子,哪有一点配的上我华家嫡长子的身份!”

“再不像我也是!”

“你再一遍看看!”

“爷爷我错了!”

场面一片和睦,柳宫心也出声问:“华公子,此次福州一行到底有什么奇遇?以至于逆改命获得这地仙之体?”

华羽一惊:“地仙之体?”

妇茹零头:“不错,可以借助地之力加快修为,可不是地仙手段?”着侧目看着张子龙:“而张公子的雷神躯,则是江湖公认九死一生的极端根骨。以惶惶雷淬体易经,若有半分差池就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而张公子居然能挺过三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张子龙不由感慨这阴阳家还真是厉害,第一次见面就能把他们看的如此透彻。

华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罢把自己东海外的奇遇了一通。柳宫心赞叹一番,心下牢牢记下了无名岛的大致方位。

“张子龙,跟我打一场如何?”杨顶再次开口约战。

少年侧头看了看底下忙碌铺地的劳工,摇了摇头:“在城中动手影响太大,你我也施展不开,如果真想跟我交手,不如约个时间城外一比。”

“好,明午时虎头滩,不见不散!”

虎头滩距离镇海城不过二十里,是个暗礁遍布的沙滩行人甚少,确实是个好地方,张子龙点头答应。其余人都相约观战。

入夜,客来酒楼后院厢房。

华万财,华羽,张子龙三人分宾主落座。消瘦老人笑道:“明比武的时候千万不要大意,杨顶号称淮国先之下第一剑客,绝非泛泛之辈。”

张子龙点头:“晚辈知道,他的剑气……很纯粹!”今日杨顶拔出剑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跟单乐成一样被称为先之下第一剑客。

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华羽则不以为然:“爷爷你就放一百个心,杨顶的名头我听过,什么徐州摆擂连胜十场,青州连挑五门七派无一败绩,上京城外挑战先高手李青峰惜败半招,那都是花拳绣腿的假把式!”

华万财怒斥:“盛名之下无虚士,什么时候变得口气如此之大?杨顶在你苦修十载满怀不甘的时候就已经名满下,绝非等希”

华羽咧嘴一笑也不反驳,而是岔开话题:“爷爷,你此次来福州就是为了买城么?”

“买城之事只是临时起意,你这兔崽子连遗书都写了我岂能不来?”老人着看着张子龙:“羽儿虽年长于你但生性跳脱,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少年摆手道:“华兄心思机敏,能大破海寇他功不可没,何谈麻烦一?”

“真是个好孩子,远道而来没有准备,听你素爱饮酒,这个就当做见面礼了!”华万财完,旁边家丁奉上一壶酒,所承器物乃透明琉璃,里面紫波荡漾。

“这是?”

华羽好奇的凑过来嗅了嗅,然后满脸震惊:“琼浆?”华万财点头:“又号雷池,常人饮之必定暴毙当场,听柳官对雷神躯大有裨益。”

张子龙眼睛一亮抱拳道谢,心中则是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还有这种只能自己喝的酒。

少年并没有想到的是,中午才见面晚上就能弄来这种地宝材,华家的财力人脉实在大的惊人。

子号客房。

张机洗手净面后,点了一炉檀香,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胎心经细细品读。杨顶盘膝而坐正在运功,周身环绕的真气似云似雾飘渺无踪。

“明日比武注意分寸,别伤了那少年性命。”

“师父放心,今日一见张子龙也是个性情中人,我自然不会怀恨在心。”

“如此甚好,但也别轻心大意,雷神躯非大体魄大毅力者不能存活,他历经雷淬体三次,体魄强健绝对世所罕见。”

“师父对我不放心?”

张机摇了摇头也不作答,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过了片刻张机起身离开,踏着月光来到少年门前:“张兄弟,可否进屋一叙?”

屋内半没有回声,只有喷薄欲出的真气波动。张机闭目感应,眉头渐渐皱起,这股真气极其暴躁,不像是寻常大作练功:“张兄弟?”

还是没有反应。张机心下一沉推门而入,只见少年脸色一片紫红盘膝坐在床上打坐,周身环绕着无数狂暴的电蛇。

张机快走两步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闻,顿时脸色大变:“糊涂!雷池的药力狂暴堪比雷,居然一次喝光,以你现在的雷神躯必定会被撑爆。”

“若夫修道,先观其心。心为神主,动静从心心动无静,不动了真。心为祸本,心为道宗。不动不静,无想无存,无心无动,有动从心。了心真性,了性真心心无所住,住无所心了无执住,无执转真空无空处,空处了真。”

空间震动时空凝滞,整个屋内仿佛静止了一般。

张机盘膝而坐右手掐诀,与床上的少年遥遥相对,声音仿佛银河斜地流淌而出。张子龙脸色稍缓,强撑着睁开眼:“张前辈!”

张机断喝一声:“别分神,全力吸收药力,我帮你压制!”言毕开始诵读起来。

张子龙连忙闭目调息,雷池初饮甘甜全无酒意,他忍不住一饮而尽,可药力混合酒力同时爆发撑得他几欲经脉爆裂。现在有张机帮忙压制药力,少年放开手脚全力施为。

直到边泛起了鱼肚白,张子龙才吸收完毕,连忙起身搀扶起脸色蜡白的张机:“前辈,您没事吧?”

张机长舒一口气:“只不过是消耗过度罢了。倒是你太过孟浪,雷池是何等奇珍,你这么喝简直是自寻死路!”

张子龙尴尬道:“是我错了!”昨夜华万财赠酒之后,三人一通闲聊,可没有人告诉他要如何饮用,再加上他寻常都是喝的烈酒朝霞,自认为下没有出其右者,谁成想……

“前辈昨夜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晚辈?”

张机示意少年坐下:“可否让贫道称称你的筋骨?”

“昨夜要不是张前辈,现在我已经爆体而亡了,这点要求算什么,您请便。”

张机把手搭在少年手腕上,一缕真气探入体内,少年只觉得一股清流在体内转动,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少年无所事事,看着张机面露惊喜之色,不由好奇的问:“前辈,我没事吧?”

张机收回手,正了正身上道袍问:“我龙虎山精修雷法,与你这雷神躯相得益彰,不知道你想不想拜入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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