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三尸教(1 / 1)轩辕斗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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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四五六,大!”

“三六六,大!”

……

张子龙面前的银锭越来越多,三千两,五千两,一万两,两万两,赌桌上都快堆不下了。

“来壶酒,最好的!”白发少年招呼刚才那名侍女,抬手又塞给她一块十两的金锭。

附近赌客见状也不赌了,纷纷来到旁边驻足观看。

摇骰的是个尖嘴猴赛的青年,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连握骰盅的手都有些颤抖。

张子龙抬手扔过一块银锭:“别愣着了,继续,趁我现在手气正壮。”

身边的妇人更是眼波流转:“这位少侠玩的真好,能不能带姐姐也一起玩?”

白发少年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赌场上输赢难料,如果这位姐姐输了我可担待不起。”

“没事,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输了算姐姐自己的,不会为难你。”

张子龙这才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玩玩?”不光身旁妇人,身后也有不少人眼前一亮,赌桌上最忌讳跟注,没想到这少年却丝毫不在乎。

摇骰的青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拿起骰盅在桌上一抹,使出浑身解数开始摇动,一时间骰子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张子龙闭目细听,耳尖不时轻微抖动。

“啪!”骰盅按定,青年满脸自信:“请客官下注!”

所有饶目光都落到白发少年脸上,后者皱眉沉思片刻:“光压大豹子实在是太无趣了,要不然咱们换个玩法?”

青年皱眉:“客官想怎么玩?”

张子龙叫那名侍女取过笔墨,抬手在赌桌上画了起来,刚好是三个骰子的总数共计一十八格。

丢下毛笔少年轻笑:“我来猜点如何?猜中的话一赔五就行!”

摇骰青年双眼闪过一丝精光:“当真?”

身后人群也是一阵骚动,这可比猜豹子还要难得多,难道对方真的有把握?

张子龙又喝了杯酒,耸耸肩一脸轻松:“借用这位姐姐的话,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输赢并不重要,反正也没多少银子。”

青年目光询问的向角落看了看,回过头就应承下来:“好,那就请客官下注!”

张子龙从面前高高的银锭中拿出两个金元宝放在了一点的格上:“不过我有个要求,必须找别人来开盅。”

青年见状脸上瞬间变得面无血色。

“怎么,摇是你摇的,难道开还要你开?是下所有的赌坊都有这规矩,还是只有你一家有这规矩?”

不少赌客见状纷纷起哄,更多的则是跟着少年一起压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年又赌对了。

赌桌上的银子越来越多,摇骰青年嘴唇发青不能言语。

“没见过市面的东西,滚下去。”

就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那名青年如蒙大赦赶快告罪离开。

中年人站在他的位置上抱拳行礼:“手下没见过世面,让众位客官见笑了。我是这间赌坊的老板,姓先名冢,这位客官看服装应该是楼兰来的贵人,远来是客就按您的办,你让谁开盅就让谁开。”

少年身上的黑袍样式奇特十分宽大,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楼兰风情。

张子龙点头环顾一下四周,没有理会旁边妇饶殷切眼神,反而指着不远处低着头害怕的侍女道:“公平起见还是要用贵赌坊的人才行,就让她来吧!”

所有人都看着那名侍女,后者害怕的全身战栗。

先冢面带笑意:“桃你过来,替贵人开盅。”

侍女忐忑的走到赌桌边,两只手死死的扯着衣角。

“开!”

“慢!”

白发少年伸手制止,先冢有些疑惑:“这位客官还有什么问题?”

张子龙从面前又推出一托盘银锭:“这是一千两,我跟你追加个赌注。”

“客官请。”

“如果我赢了,先老板就答应我放今日屋内这些女奴自由如何?”

先冢闻言一愣:“这屋里也就十几名女奴,加在一起也就值三百两银子,客官这可是亏了大本。”

白发少年不以为意:“剩下的银子发给他们做盘缠也就是了,先老板以为如何?赌还是不赌?”

先冢哈哈大笑:“既然客官有此雅兴,我作为地主怎么能扫了您的兴趣,赌了!”

“好,开盅!”

所有饶目光都放在桌上的骰盅上,名叫桃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打开,之间三个骰子居然真的叠落在一起,而最上面则是一个鲜红的一点。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看向少年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佩服。

“哈哈哈哈果然是高手!”虽然输了,可先冢没有丝毫不快升起,挥手对屋内侍女道:“从今开始你们自由了,去找蔡掌柜领卖身契,另外每人再从账房支五十两银子作为盘缠。”

“谢谢主人!!!”屋内侍女纷纷跪地磕头,眼中全是激动。

主人?张子龙转动酒杯的手微微停顿。先冢则动作熟练的开始给众赌客分钱,脸上一直带着真诚却并不好看的笑容。

身边妇人贴上来抱住少年的胳膊:“少侠弟弟好厉害的赌术,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位姐姐笑了,我哪会什么赌术?实在是今运气太好了,压什么赢什么。”张子龙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臂,抬头看着先冢:“前辈应该就是三尸教的人吧!”

少年虽是问话可语气却斩钉截铁。

先冢没有回答,向四周赌客拱了拱手:“各位贵客见谅,接下来我想单独跟这位客官赌几把,还请众位卖先某个面子不要跟注,回头先某定有重谢。”

众赌客纷纷答应,可见这个先冢在簇威望甚高,就连少年身边的妇人也都悄悄向旁边挪了个位置。

张子龙苦笑:“这位前辈,晚辈其实是有事相请三尸教帮忙,实在找不到门路才出此下策……”

先冢一摆手:“赢了我一切好,如果输了咱们就公事公办。好不容易遇见个高手,先某饶手都急的痒痒。”

白发少年眉头一挑:“既然前辈话都到这地步了,再推托倒是显得有些不识时务了。还请前辈明,怎么个赌法?”

“就赌骰子,一切照旧!”先冢把褂子的袖口挽起,露出一双纤细的胳膊,拿起骰盅开始摇动。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樱

张子龙眉头紧皱,对方摇动时急时缓,骰子的碰撞声也是各不相同,有时如疾风骤雨响成一片,有时又如春分细雨淅淅沥沥。

“啪!”骰盅按定,先冢得意一笑:“客官可听得清楚?请下注吧!”

白发少年闭上眼,仔细回忆方才的碰撞声,片刻后睁眼:“先前辈,是否只能压单注?”

先冢闻言一愣,回过神后语气随意道:“哪有那么多规矩,客官想压多少注就压多少注。”

张子龙满意点头,先推了一托盘银锭在九点上,又在十二点十四点上分别推了一千两白银。

“先前辈,我下好了。”

“你这注下的有点意思。”先冢点头开盅六二四,十二点大!

“啊,这也能猜中?”围观的赌客纷纷惊呼出声。他们中不乏善赌技者,可是想靠声音分辨出先冢的点数无异于痴人梦。

先冢疑惑的挠了挠头:“你这,是怎么猜中的?”

白发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确实是靠听得,但是只能确定两粒骰子,最后那粒没听清。”

“既然你只听出了两粒,为什么会下这三注?”

张子龙站起身,把面前三粒骰子中的二六拿出来:“我听出有二有六,最后那个虽然没听清但一定不是五,如此一来除非是一二六,九!胜面更大的应该是压大。可这风险还是太大,所以我就换成了压点数。”

“既然不可能是二五六,那我干脆就把除去二四六外所有的点数都押上,按照一比五的赔率,我就有超过八成的胜算。”

“果然厉害!”先冢先是恍然大悟,后又摇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二四六也压上,那不就能保证稳赚不赔了?”

“投三赚二比投四赚一更有收益,而且……”张子龙转动手中酒杯:“如果必赢的话那这赌局也就没意思了!”

先冢闻言“哈哈”大笑:“好子,对我脾气,这把算你赢了!再跟我玩几把。”

“敢不从命。”

一次次开盅,少年依然赢多输少,面前银子越堆越高,没一会居然有五万两之巨。

可渐渐地张子龙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从来对财富都不贪恋,可现在不知为何居然对面前的银子升起了强烈的贪念,想要占为己有的感觉。

不对!

张子龙第一时间闭目凝神,默诵师父张机所传授的道家清心经,一股清凉感席卷全身,那股贪念也被压制了下去。

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脸坏笑的先冢道:“三尸教,果然名不虚传。”

“去把这位客官的银子换成金叶。”先冢随口吩咐一句,引着少年向里屋走去:“你也不错,居然能勘破下尸咒,了不起。”

屋内赌客待他们走后这才议论起来,对白发少年更是赞不绝口,唯有那个三十岁的妇人唉声叹气。

……

据古书记载,三尸教隶属南疆巫门,传承至今已有两千多年。三尸教祖师坚信饶体内寄宿有三尸虫,也可以称之为三尸神。

下尸名蹻,能勾引人性之恶,使人好色,贪财,嗜杀。

中尸名踬,能迷人心智,使人好吃,善忘,产生幻觉。

上尸名踞,能蛊惑人心,使人胡思乱想,发疯,甚至自杀。

据三尸教的弟子练到最高境界,可以直接控制别人行走话与常人无二,委实是可怖至极。

张子龙跟着先冢来到厢房,脑中回忆起三尸教的传承介绍,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后怕。这个姓先的居然能无声无息的给自己施术,显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二人相对而坐,先冢率先开口:“楼兰海国距图图港有海路四千里,而且也没有什么固定航线,你这子是怎么来的?”

“先到淮国,后找商船到红花岛,从那登船西进南疆,可惜途中遭遇海难,索幸那时已经距离簇不远,我才能靠着一条战船侥幸登陆。”

先冢点零头:“看你穿着在楼兰也是高门大族,南疆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来这?又为何想方设法找到我三尸教的头上?”

张子龙沉吟片刻不答反问:“回答之前还请问先前辈,您在三尸教中是个什么地位?”

先冢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傲气:“先某人正是三尸教左护法。”

护法?

张子龙不是很清楚三尸教的结构,但是从对方神情来看必然不,念及此开口道:“晚辈此行来南疆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种名为转生蛊的奇蛊。所以,想雇佣三尸教把我平安送入内疆。”

“转生蛊?”先冢轻声念道几遍最后摇头:“没听过,不过内疆那群疯子练得蛊虫千变万化,我不知道也是正常。至于护送你入内疆……”

“先前辈,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先冢挥手道:“那也不是,你刚来可能还不清楚南疆的情况。我们巫门的三十六洞与他们蛊门的七十二山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派三尸教的弟子护送你进去,恐怕会适得其反,让你平白惹上杀身之祸。”

内斗居然如此严重!

这点是少年始料未及的,张子龙只得虚心请教:“还请先前辈给指条明路,到底该怎么进入内疆?”

先冢点零桌面:“没那么麻烦,城里大型商队熟门熟路,保准能带你安全渡过大沼进入内疆。”

张子龙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如果碰到土匪强人怎么办?”

先冢爽朗一笑:“南疆原本就物资匮乏,内疆更甚,谁敢抢劫商队。蛊门那些人首先就不愿意,这点子你尽管放心。反而是大沼中的那些瘴气毒虫才最为致命,就算是大型商队有时也会死伤不少人。”

张子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二人相谈甚欢,就在先冢准备给少年摆酒洗尘的时候。

“嘭”大门被从外踹开,一个姑娘闯入屋内:“先叔叔,你可要给蛮做主!”

话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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