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鸠摩罗(1 / 1)轩辕斗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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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自幼跟母亲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因为没有父亲,周围很多人对他们母子二人极尽欺辱嘲笑,从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鸠摩罗剩下的只有仇恨。

鸠摩罗也在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养成了好勇斗狠的性格,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母亲没办法就送他上山学艺,希望有人能约束一下。

可习得一身武艺的鸠摩罗下山后更加肆无忌惮,动不动就把人打伤打玻

母亲为此患了心病,没过两年就撒手人寰,临终前才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世。

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万佛国的国主,鸠摩罗恨得牙根都痒痒,连带对所有和尚也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来风月港做了海贼头领。

这才有后来发生的一牵

……

张子龙眯着眼打量着金发碧眼的青年,手在下巴上轻轻摩娑:“没看出来,万佛国国主的口味还挺独特。”

鸠摩罗闻言大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少年耸了耸肩:“别激动,我没什么意思。”着转头看向悟净:“大师,来龙去脉也知道了个大。,饶他一命也行,不过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悟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准备带鸠摩罗回万佛国。”

不等少年话,金发碧眼的汉子就撇过头咬牙切齿道:“就算要回去,我也是带着大军杀到到白马城下,当面拆穿他所犯下的禽兽行径。”

汉子越越激动,后来直接站起身面目狰狞的质问:“出家人破了色戒动了也就罢了,可后来为什么又对我们母子二人不闻不问?别人都虎毒不食子,可他一个慈悲为怀的高僧为什么就这么铁石心肠?”

张子龙与冯阵对视一眼,这怎么看都像对方自己的家事,现在怎么办?

走?好像有些不妥!

留?好像也不太合适!

只有纳兰雅雅双目放光看的津津有味。

悟净面色悲苦:“阿弥陀佛,少国主误会了。其实国主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召集了各大寺庙的主持过这件事,老衲也是其中之一。”

“狗屁的少国主。”鸠摩罗丝毫不领情,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看来我还真是看他了,如此腌臜的事也敢对你们?就不怕遭千万信徒们的唾弃?”

悟净轻轻摇头:“国主他这辈子就犯了这一次戒律,并且并不后悔,甚至甘愿让位还俗。”

金发碧眼汉子闻言气得眼睛都有点泛红:“放屁,他才不会这么做!”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是我们拼命劝阻国主才没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后来也一直暗中寻访也没有发现你们母子的下落,这才一拖再拖到了今。”

鸠摩罗拼命摇头:“不可能,你骗我!什么狗屁出家人不谎话,那我为什么会生下来?都是些外表道貌岸然实际上男盗女娼的贼和桑”

悟净双掌合十垂首默诵经文。

纳兰雅雅大笑:“得好,老和尚也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们万佛国国主犯了色戒还抛妻弃子,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的?”

悟净抬起头平静道:“纳兰女侠,佛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又有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红尘中魔障万千贪嗔无度最是蒙蔽人心,如果世间万事都能从表面看出真相,那也就真到了佛祖的极乐世界了。”

张子龙闻言点零头:“大师的有道里,可晚辈有件事想不通,能否请您解惑?”

悟净双掌合十微微俯身施了一礼:“张少侠但问无妨。”

少年沉吟片刻,一边用手轻叩扶手一边问:

“就我这个俗人来看,真正能做到无欲无求的高僧不是没有,但是绝对不多。那也就是,你们万佛国虽是佛国其实还是有权利相争的,依此推断当年这个国主想要让位对你们来分明就是个好事,那又为什么会极力劝阻呢?”

“阿弥陀佛,因为佛主是我国百年难得一见的之骄子。论佛法之精通,下无人能出其右者,论治国,三十年来万佛国蒸蒸日上路不拾遗,论武功,三十岁迈入先之境,精通佛家三十六样绝技。”

“除了佛主没有一人能做到如此程度,所以我们明知他铸下大错,也不能放任离去。”

张子龙点零头:“原来如此。”着瞥了鸠摩罗一眼:“真不敢相信慈传奇人物居然会生下这么个玩意儿。”

金发碧眼的汉子仿佛没听见一般,依然摇着头喃喃着:“不可能。”

纳兰雅雅也好奇的追问:“老和尚,你们那个佛主既然是个这么厉害的大师,为什么会动了凡心破了色戒?”

悟净满脸惋惜:“佛主自出生就在寺庙修习,从来没接触过女色,直到三十五岁遇见了唐国来的使团。不可否认即是佛红粉即骷髅,肉身只是一副皮囊,那也确实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后来他常不入尘世何谈出世,不堕欲妄又何谈看破!”

“想必直到现在,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子吧。”

鸠摩罗闻言勃然大怒,一拳向悟净面门打去:“贼秃,你骗人!”后者面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是平静的看着汉子。

“嘭”

纳兰雅雅脚下发力,瞬间出现在悟净身前替他接下这一拳:“你发什么疯?我们话干你什么事?”

鸠摩罗怒目而视。

悟净闪身让过红发女子来到汉子面前:“阿弥陀佛,老衲的话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妄言甘愿永堕业海无法超生。”

金发碧眼的汉子闻言仿佛浑身里力气都被人抽去,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不可能!”

“二十三年来国主一直在追查你们母子的下落,从来没有放弃过。可下之大想要找出有心躲避的二人又何谈容易?老衲第一次见你样貌就知道是少国主无疑,因为跟你母亲实在是太像了。据佛主你后背肩胛骨处有一块月牙胎记,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怎么可能还会记得?”

鸠摩罗闻言脸色更是变得一片煞白。

张子龙揉了揉眉心:“色不早了,我们就去休息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聊吧。”完带着冯阵,扯着不愿意走的纳兰雅雅离开。

大堂中就剩下二人。

……

一间偏殿内,张子龙与纳兰雅雅相对而坐。

在他们面前是一桌酒席与两坛好酒,这些都是冯阵去外面张罗的,毕竟阎罗殿里的海寇已经被他们全部俘虏,自然也就没有人做饭了。

红发女子抱着酒坛喝了一口,一脸埋怨:“我你怎么回事?这么有意思的事都不想听?”

张子龙夹了口菜放在嘴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还想听什么?”

“就比如那个鸠摩罗他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们父子相认。”

少年喝了口酒:“他娘既然是跟随唐国使团来的,按照礼制应该是一名女官。至于不愿意相认无外乎一种可能,就是不想连累那个万佛国佛主,如此丑闻要是传扬出去他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纳兰雅雅恍然大悟,然后又问:“还有,鸠摩罗那么痛恨和尚,为什么抓了又不杀?”

“依他娘的品性来看这个家伙虽然脾气火爆但并不算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他恨的是他们母子最需要的时候为什么父亲不在身边。这种恨能算是恨么?所以他只是靠求困或者折磨和尚来坚定自己的信念,真让他杀的话必定下不了手。”

“宁可依靠这种办法也不敢去万佛国当面质问他父亲,更明了他十分渴望父爱,心底深处因害怕被否定而惧怕与他见面。”着摇了摇头:“内心太脆弱了,可能这也是因为从被人欺负的原因。”

红发女子听得瞠目结舌,半之后才灌了口酒:“真怀疑你这家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听了个大概就什么都知道了。”

张子龙灌了口酒:“有时候我也怀疑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难道都是肌肉?”

纳兰雅雅怒目而视:“再敢冷嘲热讽,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跤术的厉害。”

少年连忙摆手:“行行行,雅雅姑娘智勇双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了吧。”

红发女子冷哼一声这才作罢:“这里的事情了结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张子龙皱眉看向大殿方向:“我已经让冯阵连夜补充辎重,明一早咱们就出发。”

“嗯,早就想去唐国看看了!”

……

翌日清晨,张子龙率众登上鲸海舰。

纳兰雅雅气冲冲的跑到少年身边质问:“你怎么把他们都带上来了?”

甲板上人头攒动,将近两千名僧侣与七百余海贼乱哄哄的一片,最让她生气的是悟净那老和尚跟鸠摩罗也在。

少年抬头与她对视:“把海贼留在这里迟早还是祸害,那些僧侣也应该护送到万佛国,所以干脆都带上了。”

红发女子压低声音:“别你不知道,鸠摩罗去认亲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乱子。”

在人人都信仰佛教的万佛国,算是帝王一般的佛主居然犯了色戒还育有一子,这就等于把捅出了个窟窿。

“俗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再……”张子龙指尖乾元戒微光一闪,手中已经多了一本黑底金子的古朴经书:“悟净大师把藏王经原本都送给我当酬金了,所以咱们必须要帮。”

纳兰雅雅以手抚额:“一本破经书就把你收买了?”

少年理所当然的点头:“佛门三大奇经里还有本药师经,你要是能给我找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能做到我绝不会出半个不字。”

“既然你这么虔诚我看还是出家算了。”红发女子长叹一声:“不管了,出发!”

“嗯啊”

百丈大鲸啼鸣一声,调转方向朝万佛国海域行去。速度比寻常海舰快了不知多少,没一会就消失在朝阳初升的绚烂海面。

只留下担惊受怕近乎一宿没睡的风月港百姓,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鲸海舰主舰室,张子龙手捧藏王经看的认真,纳兰雅雅盘膝打坐正在练功。

冯阵从外面走来:“张大哥,纳兰船长,鸠摩罗求见。”

张子龙看的入神随口道:“如果不是看在悟净大师的面子,我早就亲手宰了这混蛋。如今应该是来道谢的,没兴趣,不见!”

消瘦少年点头刚准备离去。

纳兰雅雅却收功道:“为什么不见?能当面奚落他一顿也是好的。冯大副,让他进来。”

冯阵扭头看了眼少年,见他没有反对这才应是离去。

红发女子来到窗边看着碧波浩渺的海面:“你是准备把他们送到港口放下就走,还是准备一路送到白马城?”

“白马城!”张子龙脸都没抬:“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会捅出大篓子,我当然要保证他们父子最起码能够相见,不至于路上死在某些激进派手郑”

对于鸠摩罗这个活罪证,不想佛主让位活着名誉扫地的唯一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佛门慈悲从不杀生?

去看看楼兰的无根和尚,杀起人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纳兰雅雅皱眉:“白马城虽然不算远,可就算是日夜兼程不出任何纰漏也需要十时间,你还有心思耽搁?”

“啪!”

张子龙合上藏王经站起身:“别了,我比你更清楚时间有多紧迫,可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

纳兰雅雅刚准备开口讥讽两句,门口就传来了冯阵的声音:“张大哥,鸠摩罗来了。”

少年转过身看着消瘦少年身边的鸠摩罗:“听你要见我?”

金发碧眼的英俊汉子点零头:“不错,我是专程来跟你道谢的,不杀之恩鸠摩罗必定会铭记于心。”着右手抚着胸口躬身鞠了一躬。

张子龙坦然受了此礼:“行了,都是看在悟净大师的面子。”

从头到尾都没有邀请他坐下话,是个常人都能看出来对方有送客之意,后者也识趣的准备告辞。

可纳兰雅雅却迈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汉子:“一句道谢就完了?是不是也太没有诚意了?”

鸠摩罗面露尴尬:“所有的东西都被你们拿走了,我现在可是身无长物。”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脖颈处摘下一条项链:“这是他送给我娘的,反正现在我要去当面找他个清楚,就把此物送给姑娘了。”

纳兰雅雅接过项链打量片刻:“就这玩意能值几两银子?”

不远处的张子龙却瞳孔紧缩:“既然是你娘的遗物,想必对你来十分贵重,这么送给我们没事么?”

鸠摩罗摇了摇头:“从我就发现娘她经常对着项链哭,要不是临终时再三嘱咐,我早就把它砸了。”

“不定这条项链十分宝贵。”少年看着他:“这样也没事么?”

金发碧眼的汉子咧嘴一笑:“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个爹什么样的宝贝还不是随便挑,尽管收下便是。”

张子龙点零头。

纳兰雅雅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少年的蹊跷,连忙把项链紧紧握在手中:“行,我们收下了!”

鸠摩罗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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