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子,我看你的身体很有趣啊。”徐老在把慕容夏安顿好后,冷不丁地开口对小炭说道。
小炭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身体,徐老会知道如何医治?他连忙说道:“不知徐老是何意思?”
“你的身体素质、经脉尽皆是万中无一,可是你这丹田怎么出了问题了呢?”徐老上下打量着小炭,满眼都是疑惑和不解。
“我年少时候经历过变故,丹田受损,导致内力无法存储。”小炭恭恭敬敬地说道。
“谁跟你说的?”徐老疑惑地问道。
“我的师傅说的。”小炭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徐老摇了摇头:“也对也不对,丹田受损没错,但却不是导致内力无法存储的原因。”
“那是为何呢?”小炭紧皱着眉头,“我之前曾拜访过带水楼,师傅请求他们的掌门为我治疗,却也是说因为丹田受损,无法储存内力。徐老你是觉得另有蹊跷?”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小炭提出不一样的看法,他有些将信将疑。
徐老嫌弃地摆了摆衣袖,紧接着说道:“带水楼那群庸医!你的身体是因为有一股不弱于我的内力,一直阴暗地在藏在丹田内滋养。这才导致你无法吸纳吐息,内力难以成团。”他又打量了一下小炭,语气中带着丝丝钦佩,继续说道:“你能练出这点内力,已经很难得了。”
小炭闻言,心中大惊,一股不弱于习武数百年之人的内力?怪不得师傅和带水楼掌门都无法察觉!
“那。。。”小炭突然盯着徐老,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徐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治不了。”
听到徐老这句话,小炭满肚子的期待都化作了云烟,剩下的慢慢都是失落感。
“哦。。。连徐老也没有办法吗?”
“有,你杀了那股内力的主人,那么你丹田内的力量自然就会消失。”
沐浴过后,小炭久久不能入睡。从小时候开始,自己就梦想着可以成为绝顶高手,而自己的资质也仿佛是上天的馈赠一般。然而。。。就算遇到了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那个人,自己能杀死他吗?
小炭收拾了一下心神,自己这件事不是眼下最重要的。这段时间,天下各地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每件事情发生的时间这么靠近,很难让人觉得这只是巧合。
“如果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计划。”小炭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炭,睡了吗?”门外传来慕容夏的敲门声。
小炭听到,连忙应道:“还没呢。”然后便立刻起身,开门去了。
“有事吗?”
“在门口说?”慕容夏一愣,也没等小炭说话,径直地走了进来,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
小炭顺势关上门,也坐了下来问道:“找我干嘛?”
慕容夏脸色有些担忧地说道:“你觉得,外面发生的这么多事,会不会是一连串的阴谋呢?”
“先是袭击江湖势力,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朝廷协助正派人士后,又立刻起兵雍州,吸引朝廷所有的兵力。”小炭知道慕容夏跟自己想到一块去,“这样对于邪道势力袭击正派人士,更方便了。”
“只要贼军拖住朝廷的军队,先将江湖势力歼灭后,邪道势力再在各地捣乱的话。”慕容夏摸着下巴。
“那么朝廷就会疲于各地扑火,结果很有可能导致整个国家土崩瓦裂。”小炭紧接着说道,“不过,朝廷在这个关头任命了一位武林盟主,如果这位盟主会将大家聚集在一起的话。”
“那么邪道势力歼灭正派人士的计划就会严重受阻,只要天子亲征能迅速将贼军消灭的话。那么一切的局势都会明朗起来。”
小炭抬起头,正好对上慕容夏的目光。他悠悠地说道:“就看哪一方可以先占据主动了。”
慕容夏摇了摇头:“早知道当初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太麻烦了。”
“接了好啊,还有钱收。”小炭自然分得清慕容夏哪句是玩笑话,“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帮助天子取得这次平乱的胜利。”
慕容夏吃了一惊,深深地看着小炭:“我们可以吗?或许我们也可以尝试协助正派人士歼灭邪道?”
这次轮到小炭摇了摇头:“邪道势力现在始终处于暗处,找到他们太难了,而且歼灭他们这件事情千百年来都没人能做到。反观叛军那边,双方是正面的交锋,而且天子的军队只会比他们人数更多,消灭他们的难度会比较小。”
“我是说,我们去那里能帮上忙吗?你会打仗?”
“也会一点点。”
“你真是除了文武学不怎么样,其他都会一些对吧?”
“还好还好。”
第二天旭日初升,小炭和慕容夏二人便向不圣和徐老请辞了。
“不圣前辈,徐老前辈。对于前路我们已有打算,就不必多留了。”小炭挥了挥手。
“小伙子,说真的,这些世俗的事情何必去管呢?”徐老一脸不舍地说道,好不容易多了两个可以交谈的人,这才调戏了几天,就这样走了。
小炭闻言,笑了笑:“徐老前辈莫要说笑,晚辈尚在红尘中。”
听了这话,徐老一阵嘟囔,然后不开心地说道:“那你们记住,好好往北走十里路,就会到城里了。”
不圣在旁只是笑笑。
“不圣前辈,记住你答应我的请求!一切就拜托了!”小炭朝着不圣拱手说道。
不圣点了点头,在离开前小炭突然跟他说了他们的请求,这还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既然这是自己定下的承诺,那便要完成。“不能像多年前一样啊。”不圣心里暗自想着。
小炭和慕容夏二人上了徐老准备的骏马,就此扬长而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徐老又仿佛回到了当初出东海、渡孤岛、夺灵药、杀仇人,浪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心里默默吟起了当初不知何人所作的歌谣:
未闻雷鸣,
却道狂风暴雨初停。
未触风生,
又说烟雨肃杀已醒。
黄昏初添酒,
深秋道离愁。
佩一柄利剑、一壶浊酒。
哒一匹野马,一叶扁舟。
作狂奏:
我欲长啸向天去,
何人能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