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思儿没事。这是他的来信。”宁七公轻笑着,将信件递给了习月。
习月一脸狐疑,既然如此,小炭为何不亲身回来呢?他接过信件,上面扭扭歪歪的字,看起来的确是小炭的手笔。
“师傅亲启。多日不见,甚是思念。思儿自知此前坠崖之事,必让师傅与众师兄担忧。不过万幸,我被慕容姑娘所救。现有秘密要事需要处理,暂不能归,师傅见谅。有一事十分重要,思儿在黄沙河上发现了邪道势力的踪迹,我怀疑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黄沙河进行隐蔽的行动,希望这个消息能帮助到师傅和正派人士的防御。末了,希望师傅代思儿向众师兄问好。您亲爱而且丝毫不顽劣的五弟子谭思亲笔。”
“这小炭,去做何事也不交代一下!”习月虽然言语上满是责怪,但是脸上的喜悦无法掩饰,然后他神色正了起来说道:“不过他说邪道势力行踪一事,倒是需要好好留意一下。”
宁七公只是呵呵一笑:“思儿可立了大功啊,长久以来我们都在猜测邪道势力是如何隐蔽行踪的。从没有想过对方是利用黄沙河。”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刘戈良的声音:“师傅,师傅,我来了!”他看到习月在,不禁惊讶一声:“阿月也在啊?不知道师傅急召弟子前来,所为何事呢?”
“二师兄,你看!”习月十分激动地将小炭的信件递给刘戈良。
刘戈良带着疑惑,接过信件,看完之后也是满脸激动地说:“这小炭!还不顽劣呢!没事还在外面不回来也叫不顽劣?”然后他也是眉头一皱:“黄沙河?”
宁七公笑道:“你们二人真是的,思儿不是说有秘密要事需要处理吗?他分得轻重,放心吧。黄沙河那件事情,我方才与几位正派人士讨论过,的确很有可能是真的。”
习月和刘戈良同时点了点头。
“近期庄内外可有异常?”宁七公徐徐问道。
刘戈良和习月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先开口说道:“庄外消息十分混杂,因为最近前线战事受挫,各种谣言满天飞。”他顿了顿,“不过经过分析,有一件事是确定真实的。即是天子部队欲与贼军进行长久持续的战争,当朝皇上已经在襄阳建立临时的政务府衙,用于处理日常事务。”
宁七公点了点头:“以后收集情报信息,可以将重心放在周边拥有码头或者河岸的城池上。”
“弟子遵命!”
宁七公又把目光移到习月身上。
习月见状,连忙开口说道:“禀告师傅,此前您让我负责发放钱粮事宜已经完成。不过有个别门派对于我们按人数分配的方式有所不满。”
“哦?你且说说是何门何派?”
“百通门与兽王庄,还有末剑派、天泉教。”习月如实禀报着。
刘戈良闻言有些闷闷不乐了:“怎么又是他们?我们铸器庄散尽钱财帮助他们,结果不仅不领情,还总是作乱。”
宁七公摆了摆手,示意刘戈良不要再多说。他说道:“毕竟是钱粮分配,会有争执也是正常。之后我会和他们各派掌门好好沟通。”
“师傅,徒儿不解。”习月拱手说道。
“你且说来。”
“现在明明是江湖乃至天下存亡之际,何以这些派别还紧紧盯着金钱、环境呢?还会有这段时间以来各种无关紧要的争执呢?”
“月儿,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他们毕竟以往都是享誉一方的门派,如今屈身此地,难免会不习惯。况且自隋朝开国以来,各地更注重经商,他们也都一样。如今断了金钱来源,每一处的开销都是问题。他们会想要得到多一些金钱,也很正常,你不用多想。”宁七公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习月虽然依旧有着疑惑,但是师傅开口了,自己也只能接受,他说道:“弟子明白。”
三人又谈论了一番之后,习月与刘戈良才拜别宁七公,走了出来。
“小炭没事,真是太好了!”刘戈良开心地说道,这也是近期以来,他们得到最好的消息了。
习月只是点了点头,似乎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习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只见凌敏抱着小七,匆匆走了过来。
“凌姑娘怎么啦?”刘戈良兴奋劲还没消散呢。
习月也是注视着此时有些着急的凌敏,问道:“发生了何事?”
凌敏喘了口气才说道:“百通门的李氏兄弟喊我一同下山。我想起前两天巧姐姐说的事情,可是又不好拒绝他们,所以想问一下习大哥可不可以一起下山呢?”
刘戈良刚才听了习月的汇报之后,也对百通门有些不满意。况且平日里,这对李氏兄弟十分轻佻,他也有所耳闻。听到凌敏如此说,他立刻说道:“小事!我和阿月一起去!”
习月点点头,并不拒绝。
“喵~”小七似乎很开心,凌敏也开心地拉着习月就走。
刘戈良边直念叨着:“咋不拉我呢?我先答应的呢!”一边跟上他们的脚步。
“大哥,我每每想起凌姑娘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婀娜多姿的体态,就很激动啊!”李响此刻竟然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在和李沛交谈着。
李沛一副鄙视的样子看着自己色迷心窍的弟弟,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掩饰一下自己的意图?你这幅样子,哪有女子愿意接近你呢?”
“也是在大哥你的面前,我才这样嘛!说起掩饰,我那是远远比不上大哥!”李响舔了舔嘴唇。
李沛阴笑了一声:“这小姑娘,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我们吃了她,她又能如何?”
“大哥,我们还是要掩饰好自己,事成后,可不能被人发现是我们做的啊!唐巧那贼婆子,还有那个满脸清高的虚伪男子习月都不是好惹的啊!”李响竟然还有一丝理智。
李沛冷哼一声:“我们可是百通门,他们怎敢问责我们?到时候邪道势力的袭击,难道依赖铸器庄那几个人?还不是我们要出力?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嘘!大哥,那只小白兔来了。”李响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凌敏。
“恩?”李沛脸色阴沉:“那个傻小子怎么也来了?”
他说的自然是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