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韩语是什么意思,秦武明和秦月彤可懂,秦武明诧异的看了一眼秦双,心说韩语会隔山打牛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是谁告诉秦双?看来秦家是真的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身份还不一般。
被韩语接连讽刺两回的秦双终于忍不住了,冷着脸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么说我,那你以后最好别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韩语耸动肩膀,冷冷一笑,不在言语。
秦武明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开口说道:“行了,此事到此,韩语送我的画的确是真的。至于这幅画,也确实不是韩语那副。”
有了秦武明这番话,众人总算停止了议论,不过却没人相信他的话,都以为是秦武明在袒护韩语。当然,他们也不确定韩语给的是不是假画,因为以韩语的身份和往日的行为,他压根不需要这么做,何况人家和秦月彤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拿一副假画呢。
大家不知道搞不懂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但是他们也知道其中有猫猫腻,尤其是韩语突然指责秦双之后,他们更觉得这事似乎和秦双有关系。
秦双和韩语识破了了脸皮,也就没什么顾忌,他听秦武明想把这件事情大事化立刻跳出来说道:“四爷爷这可不行,您生日上有人送假东西,这不是打您脸吗,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秦月彤冷声问。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送假礼物的人应该给咱们一个说法,大家说是不是啊?”秦双看向众人问。
周围的人可不傻,谁都没有吱声,现在很明显秦武明不想纠缠此事,而秦双却非要纠缠下去,他们这个时候要是配合秦双,那就得罪了秦武明,不过他们也愿意看看热闹。
就在这时候,韩语忽然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也觉得该把事情搞清楚。”他眼睛微微眯起来,直视着那位要求看画的专家:“冒昧的问一下老先生,您之前不看画,为什么等秦老爷子把画拿走之后,又要看画呢?”
众人立刻看向专家,韩语问的不无道理,早不看晚不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而且一看看出了是假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老人微微一笑:“之前来得晚,没有看见。”
韩语追问:“既然您来的晚,那您怎么知道我送是一副唐朝古画呢?”
“这,这是我听别人说的。”老先生说。
“听谁说的?”韩语继续问。
“很多人都在讨论啊。”老先生说。
韩语把嘴一撇,冷声说:”不对吧,我记得没有几个人讨论。就算有人讨论,还请老先生指出来,是那一桌在讨论,这样就能证明您没有撒谎。”
“你什么意思?”老先生破然大怒。
韩语不在理睬老先生,而是转身看向众人:“诸位,这位老先生去过你们身边吗?如果谁看见老先生去过了,那么就请站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
这时候,韩雨溪突然说:“老先生去过我们那一桌,我们正在讨论你送的那副画。”
“是吗?”韩语冷冷一笑,他可是一直在观察韩雨溪他们,在他的记忆中韩雨溪那一桌可没有去过老先生,“秦老爷子,宴会厅里应该有监控吧,不如调出控制看看。”
“老陈,去掉监控。”秦武明吩咐。
老陈立刻去把监控拿出来,然后把录像播放在宴会厅前面的大屏幕上。
那位专家老先生确实来晚了,不过他来了之后,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座位上坐着。当录像播放到老先生要求看画的时候,老陈把录像关掉了,现在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老先生在撒谎,韩雨溪也在撒谎。
“老头,你来到这里直接坐下,竟然知道我送给秦老爷子一副古画,我很想知道,您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听附近桌上人说,不行吗?”老先生的语气明显没了底气。
韩语又看向韩雨溪,质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看不惯你欺负老人家。”韩雨溪说。
韩语把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诸位都看见了吧,有些人明明在撒谎,却死不承认,这我就没办法了,反正我受害者,下面的事还是交给秦老爷子处理吧。”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韩语会突然把事情甩给秦武明。
秦武明瞪了一眼韩语,心说这家伙真狡猾,几句话就把自己变成受害者,还让他来主持公道,这是把得罪人的事全都推给他了。他略微一想,便对那位专家说:“老先生,麻烦你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不等这位老先生同意,老陈已经走到老先生面前,一双鹰眼死死的盯着他。老先生被逼无奈,只能把手机交给了老陈。
如果这个住哪家撒谎,那么肯定是有人提前通知他了这事,只要看一看的手机就能知道幕后的主使者。
拿过手机,秦武明让老先生打开手机的密码锁,然后去查手机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在手机短信里,秦武明看见了一条信息:“速度找个会仿制山水画的人,秦家三里外的酒楼见。”
“大家看看这条短信。”秦武明把手机扬起,随即给众人看短信的内容。
众人一看短信,一个个都是吃了一惊,韩语果然是被人陷害了,谁这么缺德啊,把人送的礼物给换成假的,简直不是人。
“太他妈缺德了,这种人不得好死。”
“谁啊,太不要脸了。”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这个幕后主使。
人群中,忽然有人小声说:“这个号码,这个号码好像是魏虎的。”
一瞬间,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魏虎,此刻的魏虎脸色红的就像烧红的煤球一样,别提多难看了,让那么多人当着面骂又不能还口,他想死的心都有。
“魏虎,你怎么解释?”秦武明冷声问。
“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做的。”魏虎把胸一挺,承认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