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就是如果你输了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如果我输了我就听你的话做一件事,怎么样?”
此时的安远依旧没有放弃鼓动颜如玉,刚开始想用钱来诱惑颜如玉的,但是后来一想起她连一百块钱的赌注都没要,于是就没提出这个条件。
要是知道安远此刻的想法,颜如玉肯定十分想说:我要钱!
“成啊,咱们赌什么啊!等下,不可以提出无理的要求。”
生怕安远说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颜如玉刚刚才醒悟过来,差点就又被妖孽给带沟里去。
眯了眯一双细长的眸子,安远看了看颜如玉,心想这孩子明显是学的聪明了呀,但是要是想坑她,也不是很难,现在安远更在意的是让颜如玉同意自己的想法。
“当然,你也不能对我提出无理的要求,万一你要是看了我的话,我也不会以身相许的。“
看着安远故作扭捏的样子,颜如玉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此时才有一种当的感觉,刚想拒绝,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只能硬着头皮了。
“呸,你要嫁我还未必会娶呢!快,玩什么?”
一听安远要以身相许,颜如玉慌了一下,但是一看到安远那有些促狭的脸,就立马镇定了,想看我慌乱的样子,我就不给你看!
“就玩一把五十k吧。”
说完了十分随意的洗了洗牌,抬眼看了一下颜如玉。
一听是这个,颜如玉顿时就有些开心,不说别的,在扑克里,她玩的最好的除了比大小就是五十K了,于是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自信的看着安远。
“来吧,我准备好了,叫下安离,三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说话的时候,颜如玉尽量的压抑着声音里的喜悦,装作有些严肃的样子看着安远。于是平日里指挥别人做事的安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指使了。
等到安离坐了过来之后,安远才开始洗牌,仔细的盯着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生怕他使诈,可是看着安远那眼花缭乱的洗牌手法,颜如玉突然有些后悔了,也许和他赌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这个妖孽的手也太好看了吧。
明亮的灯光下,安远修长的手指似乎被染了一圈淡黄色的光晕,纸牌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他的指尖轻轻飞舞,终于纸牌停止了动作,静静地躺在安远的手里,此刻的颜如玉心想如果安远去变魔术的话,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会沉迷其中,估计就是男生多少也会敬佩吧。
“来吧,我们开始吧!”听到安远的话,颜如玉和安离才从呆怔中醒过来,安离虽然知道安远空闲的时候会和别人玩牌,但是却并不知道他洗牌竟然可以洗的这么漂亮,当下就怔住了,现在一听到大哥说可以玩了,才回过神来。
现在骑虎难下的颜如玉只能硬着头皮了,牌局已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颜如玉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看着手所剩无几的牌,颜如玉的眉头越皱越紧,紧紧地盯着安远手中的牌。
一看对方的样子,安远就知道时机快要成熟了,整个人显得就更加悠闲了,安离刚才就赢了,率先走出了这个气氛浓厚的战场,于是现在就只剩下颜如玉和安远了。
“一颗2!”
安远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颜如玉。一看对方出了二,颜如玉的脸立马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不要。”
“一颗Q!”
早已经知晓颜如玉的底牌,安远像是一只狩猎的猫一样捉弄着颜如玉这只小鼠。
“不要!”
看着安远剩的最后三张牌,颜如玉隐隐觉得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但是面子不能丢,于是她硬着头皮继续。
“好了,最后的三张了,五十k!”
果真随着安远最后三张牌的亮相,颜如玉缓缓地丢出了自己的那张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毕竟这是她的强项啊,如今不仅输了还要帮别人办事,这心里堵得慌啊!
安离一直在旁边看着这边的状况,现在看着颜如玉手中那张飘落的牌,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一张六,怎么翻盘啊!
看着毫不意外地一张牌,安远对着颜如玉挑了挑眉,抬起头看了一眼安远,颜如玉无奈的点了点头,谁叫人家赢了呢,就得信守承诺。
“这么晚了,去睡觉吧!”
这个时候,颜如玉才看清现在几点,已经十一点半多了。
于是三个人就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了,c市的夜就这样悄悄地黑了下来,但是有些地方却还是很明亮的。
“老板!”
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还是白天的法国巴黎的某间高档公寓内。
“嗯,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老板椅后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出声问道,虽然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但是声线却是迷人的好听。
“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德普老板已经答应了投资我们的生意,王老板说可以追加资金,所以现在我们的公司已经拥有了和安家生意抗衡的能力。”
连心不紧不慢的向她的老板汇报情况,面前的这个人喜怒不定,脾气非常古怪,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她甚至连老板的模样都没有见过,只是听声音可以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很好,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增加我们的实力。”
男人听到连心的汇报时候,就低着头,仿佛在磨砂着手的银质戒指。那个戒指,连心见老板时常带在手,虽然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值钱的物件,但是很显然老板对这个东西很重视,看着老板的心情不错,连心斗胆问了一句话。
“老板,这个戒指是您的亲人送给你的吗?”
刚说完话,连心就觉得一股寒气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几乎让她张开嘴来辅助呼吸。
“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
男人森冷的声音像一只只箭一样,快速的扎到连心的身,此刻的疼痛才让她想起来,面前的这个男人,何等的残忍无情。
当初她从安家逃出来,不知道去哪里,就随走随停,还好她身带着一些钱,并不至于流落街头,但是钱很快就用光了,而她去找的那些工作又都不要她,慢慢的她开始像一个乞丐一样,靠着乞讨生活。
晚的时候,她就住在桥洞,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不长眼睛的想要欺辱她,随后被她三脚猫的功夫吓退。
记得住在冷冰冰的桥洞里,连心曾经想起过那张精致又淡漠的脸,但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从时候起,那张脸竟然模糊了,模糊到她想不起他的嘴角是否会勾起来笑。
终于有一天,她的生活没有这么平静了,那天她到处找工作,不断地碰壁之后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了,料定今晚不会有收获的她决定回到住处。
可是就在她要回到那虽然不暖和,但是有她气息的小窝的时候,一个人影迅速的逼近,等到那人的手放到她的肩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谁?”
连心尽量保持着镇定,但是声音中的慌乱却泄露了她的害怕。
“哈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的小美人。”
一听到这个恶心的声音,连心就意识到糟了,这个人是这段时间,f区新出现的地头蛇,功夫会一点,脾气十分的不好,只要是谁不小心惹到了他,那么不打到这个人浑身青紫,脸肿的连亲妈都认不出,他是不会住手的,警察当然也试图抓过他,但是却总是抓不到。
渐渐地警察们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就只是警告市民们晚尽量不要外出,白天要和人结伴而行,久而久之的,就更没有人可以管得了这个破皮无赖了,于是他就更嚣张了。
这个人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爱好女色!
前不久,连心有一次在街找工作,就偶遇到了他,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缠在她身的目光,那种恶心的目光就像是把你身的衣服都剥下来,什么都不留一样,当时她就急着走,但是那个破皮无赖怎么肯,当即就来调戏连心。
虽然后来无赖又缠过她几次,但是都被她喝退,几天不见这个人,连心还以为他犯事了呢,今天晚的偶然相见,连心才意识到这个无赖,可能这几天都在跟踪她,难怪她时常觉得有人在她身后悄悄地尾随。
感受到男人已经把她的手绑了起来,连心的脸闪过一抹绝望,但是她知道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应该放弃。
“大哥,能放过我吗?你这是在犯罪!”
连心原本以为她自己的声音会是颤抖的,但是当说出口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镇定。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无赖的声音仿佛森冷的风灌进连心的耳朵里,她觉得如果自己还会哭的话,她一定会哭的,可是自从连爸爸连妈妈死了之后,她想她就不会哭了。
心里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连心不想自己就这么毁了。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苦苦的哀求道
“大哥,只要你放了我,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无赖一听,顿时就狂笑了起来,听到身后那不断传来的声音,连心只想逃跑,但是她努力地挣扎之后发现,那绳子十分结实,而且无赖把它系了个死结!
“小娘子,我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个水嫩的像朵花一样的美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开。放心,你让老子舒服了之后,我就考虑让你当牛做马!”
说着无赖的手开始胡乱的摸着连心,此时的连心努力的大喊大叫,期望有人发现这正有人在犯罪,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因为桥洞靠着海,大海波涛的声音总是一阵阵的,只要她一喊声音就会淹没在浪涛声中。
“看你这可怜样,我一会一定好好的对你,还有啊,你要是一会敢不听话,我就弄死你!”
一瞬间,无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小女孩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甚至是掉泪的时候,无赖的心中闪过一抹惊奇,但是随即又很快被美色所迷惑。
“走吧,我的小美人!”
于是无赖就推着连心走回了桥洞,每当连心停下来,无赖就会使劲把她推到前边,眼看着桥洞越来越近,连心的内心却越来越绝望,原本十分想回到的地方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避之不及的地方,还真是讽刺啊。
走到桥洞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连爸爸连妈妈那两张没有任何温度的脸,虽然他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但是他们却给了她一个家。
后来她又想起了那个淡漠的少年,一个她可望不可即的人。原本想要撞死在桥洞,但是连心在靠近桥洞的时候,绝望的发现无赖把绳子撰的非常紧,她没有任何机会!
就在她快要认命的时候,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突然响起。
“啪。”
连心震惊了,这段声音并没有随着海浪声消失,反而却越来越近,隐隐约约的连心终于听清了这是手枪的声音,此刻的她也不管那个人是好还是坏,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人。
很显然,无赖也听出了这段声音非比寻常,趁着这个时机,连心使劲的撞了一下无赖,由于完全没有防备,所以无赖被撞得一趔趄,紧撰着绳子的手也随即松开。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连心没命的奔跑,无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拔开腿就往前冲,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刚才嚣张了,只敢小声咒骂着,不断追赶在前面用尽力气奔跑的连心。
声音越来越近,连心知道她很快就能获救了,一看到那边有人影的时候,她原本像灌了铅的双腿顿时又充满了力量。
“请您救救我!”
连心隔着很远就不断地呼喊,但是那边的那个人没有动,压下心中的疑惑,连心提速追了过去,但是越靠近的时候,连心的脚步越慢。一看前边的女人慢下来,无赖虽有些迟疑,但是对女色的向往又促使他压下这抹不对劲。
“你…你在干什么?”
哆哆嗦嗦的问出这句话,连心看着面前的景象就只想逃。黑暗之中那个男人带着一个面具,什么颜色连心看不清楚,但是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却早已经刻入她的骨髓,那个男人白色的西装是夺人心魄的暗红色的血迹。
连心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枪声了,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她立马就想逃跑,但是脚下却一绊,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听着身后期近的脚步声,连心最终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