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麦转眼一看是刘星辰,顿时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么一个山里汉子,还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她还以为就原主以前对他的态度,就算他见到自己被别人欺负,也不会想趟这浑水呢。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你丈母娘!”
王氏的手被刘星辰捏得死死的,完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见到刘星辰脸那冰冷的神色,吓得王氏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一旁的夏莲花见到刘星辰这模样,也吓坏了,只能颤颤巍巍的躲在王氏身后。
平时她们来找夏小麦要吃的,刘星辰虽然不高兴,但是好歹也没说什么,以前见着脾气可好得很,她们才敢一次有一次过来拿吃的。
没想今天刘星辰居然还发脾气了,这闷葫芦不发脾气还好,一发脾气还真有些吓人。
而且今天夏小麦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一点都不怕王氏,还敢当着王氏的面打夏莲花,现在这情形,很明显对她们母女俩不利。
一个是猎户,一个吨位足够碾压两个夏莲花的,这会儿她们心里还真有些担心了。
刘星辰转眼看了夏小麦一眼,问道:
“她们伤了你?”
夏小麦看了王氏和夏莲花一眼,只见她们都是一副惊慌的模样,便说道:
“让她们回去吧,她们打了我,我也还回去了,不亏。”
夏小麦并不是心疼王氏和夏莲花,只是考虑她们毕竟还是原主的母亲和妹妹,自己现在好歹也用着原主的身子,要真把她们对付了,自己也未必能好受。
而且就她们这样的人,要想一次把她们教训服气了肯定是不可能的,将道理就更不现实了。
想着,夏小麦的手心就紧了紧。
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夏莲花和王氏彻底断了干系,不然就她们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往后指不定要来给她找多少麻烦了。
夏莲花和王氏慌慌张张就往外跑去,最后还不忘冲着夏小麦放一句狠话。
当然夏小麦是绝对不会放在心里的,不然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过想来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这两人短时间应该不会过来了。
这些看热闹的人见着两个主角都走了,也没啥热闹看了,便陆陆续续都散了。
中途还有一两个好心的婶子过来安慰刘星辰的,虽然见到今天夏小麦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帮着娘家人,但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心里仍然还不大放心,也没说两句就离开了。
夏小麦将受了惊吓的狗子抱到屋里安抚了好一会儿,狗子这才睡着了,夏小麦便去厨房,继续做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刘星辰拿了水桶就出去了,眼见着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要到深冬了,现在家里虽然有些粮食,那也挨不到那个时候去的,他今天去山打猎的时候,明显就吃力了不少。
就是一只兔子,都很难得才见得到了。
想来再过几天,山估计也难再打到什么东西了。
不过好歹这几天他们家是不用怎么愁的,但是他另外一个家,他也有几天没去瞧瞧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什么粮食了。
此时夏小麦已经把那些熏肉都整理好了,就去厨房准备做晚饭,走到水缸面前,准备舀水的时候,看到水中的自己忽而眼前一亮。
咦?今天这脸的脓疮好像好了不少,第一次她见到这张脸的时候,都快被她脸的脓疮看吐了,现在脸的脓疮也没化脓了。
不错不错,看来这阵子那些苦兮兮的草药喝了还是有点用处的。
而且,怎么瞧着,她这下巴好像也尖了一点点?
难不成是已经习惯了这张脸,心理作用就看着瘦了些?
想着,夏小麦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顿时心头一惊,手居然还能捏出来半尺宽!以前她这衣服可是紧紧的贴在身的,现在居然还有多余的露出来了。
看来她那些草药还是有效果的,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那她重新变回苗条的身材,白皙光滑的皮肤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大哥!不好了!大哥!”
夏小麦正想着,一个惊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夏小麦下意识的就往外头瞧了瞧。
只见到一个模样似十三四岁的男子匆忙的跑到了刘星辰面前,男子大气都不敢多喘两口,在刘星辰面前就说了几句。
刘星辰手里的水桶顿时掉落到了地,脸立马泛了震惊之色。
夏小麦只看到刘星辰的嘴角动了动,脸是一脸的凝重,转身就往屋里快速走了过来。
见到刘星辰这副模样,夏小麦下意识的也略微紧张了一些,赶紧出去冲着刘星辰喊了一声:
“当家的,咋了?”
东嘉国泽恩宫地牢
林清绾衣不蔽体,蓬头垢面地缩在角落里,双手抓起泥地铺的干草就往嘴里送,拼命咀嚼着。
她肚子高高隆起,显然已怀孕多时,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食不果腹,为了孩儿能活命,她只能捡干草虫蚁来吃。
突然,牢门被打开,一男一女款款走进来,金足华服,宛若谪仙。
吕显蹲在林清绾身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我在问你最后一遍,叶岚在哪?”
她撩起眼皮看着他,声音粗哑:“我说了,我不知道。”
一旁的林静怡却娇笑起来,她本是林家庶出的四小姐,身份差着一大截,若不是托了林清绾的福,怎么也做不了这四皇子的侧妃。
只见她拍拍手,两个侍卫便拖着一个死狗样的人进来,丢在林清绾面前。
“好姐姐,快看看这是谁?”
她拔开尸体面的头发,神情惊骇:“铜雀....铜雀!怎么会这样....”
此时吕显也站起身来,走到林静怡身边搂住她,女子音如黄鹂,快语道:“怎么会这样?啧啧啧自然是这忠奴护主啊,我不过是说了句你在地牢,她便不管不顾的跑过来,还说死也要与小姐死在一起。”
林静怡阴阳怪气地学着铜雀,眸中全是讥讽:“身为你的好妹妹,自然要成全这般忠奴,我啊,可是特意找了七八个乞丐,好好让她享受一番呢。”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林清绾站起来捂着耳朵发狂大叫,“林静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还有你吕显,你们都会下地狱的,都会下地狱的!”
可惜没人在意她的咒骂,吕显召进一名侍卫,启唇道:“好好伺候咱们四王妃。”
听见这话,林清绾好似被点了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吕显,我不求你与我说过的那些山盟海誓全部作真,但你竟要践踏我至此吗?”
“当初娶你不过是为了得到秘宝,可你却始终不知你娘亲叶岚的下落,眼看韦氏日日坐大,我和母妃别无他法!”吕显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清绾,你若真心爱我,便帮我这最后一回吧。”
说完,他给了那侍卫一个手势便带着林静怡走了出去。
任凭林清绾怎么反抗最终还是不敌,身仅有的单衣也被撕碎。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林家的小姐,你要金要银,我都给你!”她拉着男子的衣角哀求道。
悲愤欲绝,她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直到身袭来刺骨凉意,才缓缓醒来。
刚一睁眼就听见头顶传来威严的大喝:“林清绾,你可知罪!”
她抬头看去,发现已不在地牢,而是金銮殿,不仅如此婉嫔、吕显、萧后、东嘉帝.....甚至亲父林峰,竟皆在场。
“陛下,我儿当真命苦啊,竟要受此大辱,臣妾这心里...”婉嫔跪在东嘉帝的左边嘤嘤切切哭着,端的是梨花带雨。
再看吕显也是满面委屈,林清绾云里雾里不明白状况,刚想询问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啊”她扣着自己的喉咙抽搐着,急的痛哭。
可惜看在东嘉帝眼中便是因罪行揭露而惧怕不已,于是下旨:“传朕旨意,林家嫡女,德行不端,与人私通,谋害皇嗣,实属不赦之罪,特赐剐刑!”
林清绾如遭雷劈,跌坐在地,愣愣地看着东嘉帝,这下她什么都明白了,根本就是吕显和婉嫔陷害于她,借刀杀人!
目光转到林峰身,她连滚带爬地匍匐在他脚下,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可惜虎毒食子,林峰狠狠踢了她一脚,道:“我林家世代清贵,竟出了你和你娘这两个不知检点的东西,真是...颜面何存!”
说完他朝着东嘉帝跪下:“陛下圣明,臣愿亲自行刑,以正视听!”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心死,什么血脉亲情,什么山盟海誓,竟都比不过王权富贵。
林清绾没再反抗任由侍卫将她架走,只伸手摸着肚子,心道:‘孩儿,为娘对不住你,若有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午时三刻
林清绾被绑在城楼的柱子,她那些所谓的罪行被昭告天下,城楼下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指着她破口大骂。
“行刑——”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林清绾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满目坚定。
林峰手执剐刀,没有片刻犹豫地向她走过来。
剐刀小巧精致,半月状,有细密的倒刺,可保证每一片肉的薄厚一致,样子相同,也能给受刑者带来最痛的感觉。
他抬手便剐下一片血肉,可林清绾不知是不是被毒哑的缘故没发出一点声响。
“倒真是硬骨头,和你那贱人娘一样。”林峰好似想起了叶岚与人私奔的情景,双眼血红,下手又快又狠,不一会林清绾的四肢便只剩下骨架了。
本来喧闹的百姓被血腥场面刺激的安静下来,就连城楼的太监宫女也别过脸去,心生不忍。
又一刀直直剖在了她的肚子,这次她直接喊了出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不舍。
“啊——”她瞪大双眼死死看着林峰,那厉鬼般的模样吓得他倒退一步。
吕显见状接过剐刀:“林大人快休息会吧,我来替大人。”
“如此,便有劳四皇子了。”林峰擦擦额头的汗,从血气中脱离出来,一时有些疲累。
“林清绾,如今你死到临头,有件事我也不瞒着你了。成婚之夜与你苟合的另有他人,这野种也不是我的。”
闻言,她睁大眼睛看着吕显,似乎有些不信。
“呵,那人是楚家嫡次子楚夫晏,被昭和公主下了药,便直接便宜你了。其实,你落到如此田地,该怪的是你娘亲,若不是她一直不肯现身,你又何必过得猪狗不如呢。”
话如惊雷,林清绾眨了眨眼睛,发现已经干涸流不出泪来。突然,她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残破的嗓子配用尽全力的笑声,在城楼回荡,瘆人极了。
不知她笑了多久,张口呕出一口鲜血,气绝了,到死也盯着吕显,不肯瞑目。
一把将手的死胎扔下城楼,吕显转头吩咐道:“罪妇已经伏诛,但皇命不可违,来人,继续行刑,直至骨肉分离!”
那一日,东嘉京城罕见的下了六月飞雪,有幸见到那场刑的人都纷纷议论,称林清绾一案必有冤情。
冷......
冷的刺骨.....
林清绾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被明晃晃的烛火闪了眼。
“小姐,你可算醒了,真的吓死奴婢了!”
小丫鬟梳着双髻,满脸清泪,赫然是前世惨死的铜雀!
林清绾往后缩了一下,惊骇道:“铜雀?你...你怎么没去投胎?!”
铜雀破涕为笑:“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呢,奴婢好端端的活人为何要投胎。”
活人?林清绾有些迷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温暖的触感吓了她一跳。
“真是活人...怎会这样....铜雀,现在是什么年份?”她殷切问道。
铜雀起身倒了杯茶水:“现在是固元四十一年啊,小姐你不会被四小姐打傻了吧?”
四十一年?四小姐?林清绾心中升起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莫非天怜我,竟让我重生了?!
林清绾环顾四周,她破败的房间挂着少得可怜的红绸,而平时几乎家徒四壁的清秋苑,现在也搬入了一些半旧不新的旧家具。
而这一少的可怜的旧物,是一世她嫁入王府之前,林府才搬入清秋苑装点门面的,她还记得就是这些连林府下人都看不了几眼的桌椅,还引得林静怡大发脾气,说她一条送人的狗,不值得浪费林府的好东西!
“铜雀,明日可是我成亲的日子?”她进一步求证道。
提起这事,铜雀就高兴得不得了:“是啊,小姐,等咱们去了四皇子府,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这回她没再说话了,是了,固元四十一年,她大婚前夜曾被林静怡鞭打引发高热,以至于直到花轿的时候还意识不清.......
思及此,她瘫坐在床还有些难以置信,忽然,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铜雀见此吓坏了,连忙前:“小姐这是怎么了?”
林清绾却不管不顾地抱住她痛哭起来,前世种种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空荡荡的肚子提醒她,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已经魂灭前世了。
铜雀不知如何劝慰,只当她是被四小姐欺负的狠了,便拍着她的背哄着。
她在铜雀的怀中死死咬着手腕:‘吕显,婉嫔,林峰....世事难料,我林清绾既然死而复生,这一世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以报我和我孩儿之仇!’
天让她重生,从地狱归来的鬼魂重新爬到人间,是某些人的梦魇要开始了!
林清绾狠狠的咬着牙,让自己颤抖绝望的情绪一点一点熄灭。
再眨了眨,本总是怯懦躲闪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静,再抬眼她的眼中只有一片让人忽而不敢对视的清明。
好一会,她静静抬头,对铜雀道:“去把芬儿唤来。”
不多时,一个穿红着绿,颇为俏丽的丫鬟走了进来,也是前世被囚禁时她才得知,这芬儿乃是林静怡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大小姐,可有事吩咐?”
林清绾盯着她的发顶,若非重生,怎么也不会相信平日里谨言慎行,事事妥当的芬儿,是个背主的奴才。
“没事,只是昨日那林静怡竟敢欺负到我头来,我实在是气不过,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整治她一番?”
芬儿眼珠子提溜直转,讨巧道:“大小姐何必与她置气,左右明日您也是皇室的人了。”
林清绾好似心下熨帖,得意道:“那是,一个庶出的蹄子,等我嫁进四皇子府,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芬儿又行了一礼,低眉顺眼地离开了,只是出了这清秋院便抬腿往林静怡的院子去了。
林清绾在这清秋苑信步,以前她也会觉得这清秋苑很是简陋,但是经历了大半年的暗无天日的地牢,现在的清秋苑随意的扫过几眼,都让她觉得热泪盈眶!
另外一边,铜雀已经为林清绾铺好了床褥:“小姐,明日起的早,快些休息吧。”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从小陪伴她的挚友,良久才道:“铜雀,你当真觉得嫁给四皇子就能有好日子吗?你就从来也没怀疑过,堂堂皇子为何要娶我这样名声有失的女子为正妃?”
话落,内室鸦雀无声,烛火跳了一下,铜雀没敢吱声,也不知道林清绾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兰春苑
“什么?!她当真如此说?”林静怡狠狠摔了一个茶杯,气得胸脯耸动,许久,她目露凶光:‘林清绾,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叫过芬儿,她耳语了几句。
芬儿生怕林静怡的手段,连忙应是,一路小跑的回了清秋院。
皇家娶妻,整个林家都是灯笼高挂,喜庆极了,芬儿端着一碗百合羹,看着满院吉红,对林清绾倒生出几分悲悯。
“叩叩——”
“进——”
“大小姐,这是新娘出嫁前取吉用的红枣百合羹,明日小姐大婚,用了取个好意头。”芬儿将瓷碗递给林清绾,退到一边。
林清绾半坐起来,一勺一勺的舀着百合羹,瓷勺与碗盏发出一声一声的轻微脆响,但就是不见林清绾有入口的意思
林清绾忽而开口:“芬儿,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吧?”
芬而本来对这样的事情得心应手,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瑟缩了一下:“回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已经一个年头了。”
“一年....”她似有感叹,“一年的时间,或许教不出来一个好奴才,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一个奴才是否忠心,你说是吗?芬儿?”
“不说我是林家小姐,明日我就嫁入王府,如果这个时候我大闹吃食有异,人脏具在,父亲彻查,你说谁会保下你?”
她怎么知道食物被下了药?
更重要的是,她一言点出,她不仅仅是林家无人问津,连长脸一点的丫鬟都不如的废物小姐,而是即将嫁入王府的准王妃,虽然相传四皇子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但是准王妃一旦出了差池,林家为了皇家颜面,也会大肆彻查!
“或者就算你的四小姐愿意保下你,你猜父亲大人会大义灭亲,还是惩戒下人的不忠不义?”林清绾巧笑倩兮,眸中却藏着冰冷。
这一句则是直接击穿了芬儿的侥幸,只要林清绾拿手中的粥说事,她就毫无生机!
噗通一声,芬儿跪在地。
她一咬牙道:“小姐,不大小姐!奴婢一时糊涂了求大小姐放过奴婢这一次!,从今往后,奴婢再也不敢有二心!”
林清绾抿了口茶,没说话,也没看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都是四小姐指使的,而且今晚,四小姐还让奴婢在羹里下药,将您迷晕送出府,明日再指证您与人私奔,这样您就百口莫辩了。”
林清绾轻笑了一声,果不出她所料,林静怡此人,睚眦必报,前世因着那顿鞭打使她消了气,这才给了林清绾平安花轿的机会。
但是她三日回门,就用了这样的阴毒的手段,林府大乱,也是从那个时候,她跟吕显勾搭成奸。
而今生,她故意透露给芬儿那串话,就是为了激起林静怡的怒火,果然,她的下作手段也跟一世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还不去准备马车,将中了迷药的我,送出府去....”
“什么?”芬儿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她。
她招招手,芬儿连忙凑过去,越听越心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隐隐有种预感,这大小姐好像从眼神到心机都不一样了...
芬儿咬着唇,郑而重之地行了礼,她恭敬道:“是,小姐,奴婢一定办妥当。”
待她出去后,铜雀傻傻地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林清绾吩咐她不要出来时,她还着实不解.....
“小姐.....”
“铜雀,”她止住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有时间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务之急,是万万不能入四王府,这一点我还需要你帮我。”
“是,铜雀愿为小姐分忧!”她或许不明白林清绾的用意,但她知道,只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家小姐就够了。
翌日,天光还没亮,林家就忙活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负责打点的喜婆进了闺房却没见到人影,只有一个小丫鬟被打晕在地。
声音焦躁的从闺房传来,喜婆心惊胆战的走了出去。
远在兰春苑的林静怡得到信后,冷冷一笑,对着心腹使了个眼色。
又过了一个时辰,本应该是花轿的吉时,可林家人在正厅齐聚一堂,位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左侧是林峰和夫人蒋怡,右侧是各位小姐少爷。
但是她三日回门,就用了这样的阴毒的手段,林府大乱,也是从那个时候,她跟吕显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