砀山,大武王朝第一高山,险峰峻岭数不胜数,人迹罕至!
断魂崖,砀山最高处,号称飞鸟都难以飞渡之地,断魂崖下断魂江,此乃大武王朝第一险地。
此时,一名男子正站在崖边,一袭雪白的长衫沾满了点点血迹,苍白的面庞也昭示着他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如果有江湖人士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不是以嫉恶如仇、冷酷无情著称的血君子吗?一手血功威震武林,俨然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怎的会如此狼狈?”
白衣人长叹一口气:“断魂崖、断魂江,想我林某今日怕是真的要断魂于此了,只是可怜我的孩儿,也要与我而去了。”
白衣人温柔的凝视着怀中的孩子,忽然眼光一冷,转身冷冷着盯着漆黑的夜幕。
嗖嗖嗖,漆黑的夜幕下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转眼已有十数个黑衣人站在了血君子林崖的对面。
过了一会,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血魔林崖,你荼毒武林,罪不可赦,今日我等要替天行道,你束手就擒!”
林崖冷哼一声:“一群伪君子,既然是替天行道,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不是为了我的血魔经而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怒声道:“废话少说,快快交出血魔经,我们好给你个痛快!”
林崖哈哈大笑道:“想我林某一生再世三十余载,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今日竟遭一群小人所害,”
“忠伯,既然来了,为何不敢出来见我!”林崖突然大喝一声。
只见黑衣人后方有一人缓缓走出,摘下面巾,一脸愧疚之色,道:“公子,既然到了这不田地,你就不要再抵抗了,为了小公子,你还是把血魔经交出来吧,我保证将小公子抚养成人,让他远离江湖的是非恩怨,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住口,你个无耻小人,哼,当时让我把你从一帮山贼手里救出来,想必就是你们的手段吧。”林崖苦笑一声:“在我身边潜藏数年就为了今天给我下毒,我可真是瞎了眼!”
林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巾,冷笑道:“血魔经就在我手上,有胆你们就过来拿!”
黑衣人看到林崖拿出血魔经,顿时眼光一凝,却无人上前,堂堂血君子,即便是现在深中剧毒,却无人敢冒死上前,为别人做了嫁衣。
“哼,一群胆小鼠辈,既然无人敢要,我只好毁了它了”说着林崖手中暗劲一吐,顿时手中方巾化为飞絮,冷风一吹,霎时消散于天地间。
“你!”
“林血魔,你好大的胆子”
黑衣人气急败坏的叫到!
忠伯怒道“林崖,你这是自寻死路!还不快上,不惜一切代价,抓活的!”
黑衣人相视一眼,顿时飞身而上。
林崖诡异地错过几道剑影,变掌为爪,欺身向福伯抓去。
忠伯冷哼一声:“若你是全盛时期,我还惧你几分,而今你深中剧毒,你还是乖乖就擒吧”。说着忠伯一拳递出,与林崖手掌触碰在一起,忠伯一声闷哼,猛地退后三步,一捂胸口,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林崖也不好受,他本就身中剧毒,又连番大战,至此早已是强弩之末,这又与忠伯拼了一把内劲,再也支撑不住,被忠伯一拳打的飞落断魂崖。
福伯站在崖边,看着崖下怒吼的断魂江,咬牙切齿到:“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找不到,小心你们的门派!”
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道:“如今虽未得到血魔经,但血魔经已毁,这世上在无人会此魔功,再者林崖已死,还请阁下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忠伯冷声道:“放心,该给你们的一样都不会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定林崖是真的死了!”
黑衣人拱手一让,飞身离去。
忠伯望着空荡荡的断魂崖,长叹一声,缓缓的走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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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远处一抹青色由远及近,几个起落就到了这断魂崖山,青衣人望着空荡荡的断魂崖,悲声道:“林兄,楚某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遭奸人所害,林兄你放心,楚某穷尽一生,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楚天南拿起手中的酒壶,狠狠的灌上几口,将酒壶摔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去。
“哇~哇~”断魂崖下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楚天南身形一顿,瞬间挪移到崖边,探身向崖下望去,在这,婴儿的啼哭声听得更加真切,楚天南抓住崖边的藤蔓飞身向下,在断魂崖下约200 处有一天然形成的凹洞,有一婴儿正躺在其中。
楚天南探手一抓,抓住婴儿,飞身上崖。
楚天南看着怀中的婴儿,与林崖有几分神似,楚天南从婴儿的包裹中拿出一枚玉佩,正是林崖的贴身之物,楚天南确定,这婴儿就是林崖唯一的骨肉--林天。
楚天南扬天长叹:“林兄,老天开眼,让我找到了天儿,你放心,我一定将天儿抚养成人!”
楚天南怀抱婴儿缓缓消失在夜幕下,没有人知道楚天南去了哪里,自此,江湖上多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禁忌血君子林崖,少了一个潇洒风流的盗圣楚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