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远无语,他摆摆手:“荀总旗,你是压根就没打算和我细谈呀。”
荀梦欢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王捕头何出此言?”
王振远长出一口气:“这么说吧,只要你加入我六扇门,以后荣华富贵自然不必说,最主要的是在江湖上,你能横着走,这样你总明白了吧?”
荀梦欢似乎在考虑:“那这么说,我想杀人就杀人,想打劫就打劫咯?”
“你。”王振远差点被荀梦欢给气的跳起来,他挥着手指,时不时的指着荀梦欢:“荀总旗,你不要老是和我开玩笑好吗?我是认真的。”
“没开玩笑呀。”荀梦欢说完,还抿起了嘴,其实她是真心不想和这些人有太多的交集,若不是因为人命案子怕被牵连,她才不想加入什么锦衣卫呢。
虽然这在外人眼里那是无限荣冠,而她现在只想着能早日查清楚那个人,以及报仇,不过自从加入锦衣卫之后,她发现也不是没好处的,那就是想要得到什么消息,那是轻而易举,简直比神仙还灵光。
好比现在她还在东城郡,此时已经查实华老先生的去处了,本想现在就动身,没想到又被什么六扇门给缠上了,荀梦欢不由的有些不耐烦。
王振远见和荀梦欢交流尤为的费劲,他长叹一口气:“好吧,荀总旗,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找我们的大捕头来和你细说。”
荀梦欢眨巴眨巴眼睛:“好呀,等多久?”
王振远思虑一下:“最多三天。”
荀梦欢眉头微皱:“我还有事。”
这下王振远彻底的崩溃了,本以为说服一个总旗,加入到六扇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荀梦欢这种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很是为难,但荀梦欢就这么看着他,偶尔一句话把他给呛半天。
王振远退了一步:“好好,那你先忙,我去回禀大捕头。”说罢他一挥衣袖,气呼呼的走了,荀梦欢却看着他的背影发笑,没想到自己气人的本领又有了提高。
早知道在清幽阁气气孟千巡也好,只是现在孟千巡不在了,她不由的感到惋惜,看着天边的太阳,荀梦欢寻思一下,还是尽早动身吧,虽然望北川没有明说他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但是荀梦欢的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期盼,期盼他就是他。
收拾好包裹,荀梦欢刚想上马,张千户便赶来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荀梦欢挺佩服这个张千户的,耳朵比狗耳朵还要灵光,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拦下荀梦欢的马,张千户一把拉着荀梦欢往驿馆里面一塞,便质问:“你是不是加入六扇门了?”
荀梦欢疑惑:“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你加入六扇门了?”张千户好像非常生气。
但荀梦欢心想,我加入什么六不六扇门的要你管,于是也没理他,继续去牵她的马,张千户却赶紧上来阻拦:“说你到底有没有加入六扇门?”
荀梦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喂,你这人好有意思呀。你让我加入锦衣卫,我答应了,不代表我什么都要听你的,我加入不加人六扇门,管你什么事?”
张千户恼了:“荀梦欢,你给我听清楚,你既然加入了锦衣卫,那就不允许在加入其它的组织,不管是六扇门还是东厂,你统统都不准加入。”
荀梦欢冷哼一声:“你挺霸道呀。”
张千户继续发飙:“这不是我霸道不霸道的事情,这是原则问题,你若是加入了六扇门,你知道你在锦衣卫就算什么吗?”
“算什么?”荀梦欢根本没有多想。
“间谍,你知道吗?那你就是间谍。”
荀梦欢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么说,六扇门和你们锦衣卫不是一个派系咯?”
张千户用手抱着手中的刀:“自然不是。”
“呵呵,那我还偏要加入不成。”
说罢荀梦欢骑上马就跑出了驿馆,这一下张千户可彻底的怒了,二话不说,抓起一匹马就追了过去,驿丞想拦都没拦住,只看着两匹马朝着远处奔了过去。
荀梦欢见张千户追了过来,将手中马鞭狠狠的甩在马屁股上,速度更快了,可张千户那叫一个紧追不舍,一直从东城郡追到了长江边。
此时荀梦欢正百无聊赖的等着船,看张千户赶来,她不由的皱起眉头,未等他下马便怒道:“你怎么跟一只癞皮狗似的,是不是你们锦衣卫都闲得慌?”
张千户下马,对着荀梦欢说道:“我只是来求证,你到底有没有加入六扇门。”
荀梦欢微微的皱眉:“我加不加入六扇门真的这么重要吗?”
张千户长叹一口气:“很重要,这要是让指挥使大人知道了,可是要灭门的。”
荀梦欢微微的扬起嘴角:“灭门?灭谁?我吗?我有什么好灭的?我大不了回清幽阁,这就成了江湖公案,那么来抓捕我的就是六扇门的人,可是我本来就是六扇门的人,那他们来抓谁?你唬谁呢?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吗?”
张千户一时语塞,焦躁的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荀梦欢笑笑:“是呀,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别说什么六扇门七扇门了,我连你这破锦衣卫都不想当。”
说着荀梦欢解下腰牌,朝着张千户就扔了过去,张千户却捡起腰牌硬塞给荀梦欢,并怒道:“你这女人是不是疯子呀,锦衣卫是你想当就能当,你不想当就不当的吗?你以为是菜园子呀。”
荀梦欢摇摇头:“你不是说过,让我先接下来,等我不想当的时候辞官就行的吗?”
张千户皱起眉头:“以前行,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荀梦欢似乎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张千户也不瞒着:“以前你是小旗官,那是我就能做主的,虽说一日是锦衣卫,终身是锦衣卫,但是我给你办个病退倒也没事,可是你现在是总旗了,那是要到镇府使那个层面的。”
“镇府使是个什么东西,我去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