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之后,七日丹终于开炉了,荀梦欢拿着炼制好的七日丹来到华江山面前,华江山看着呢犹如珍珠大小的丹药,很是高兴,他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有这等天资,若是早些年我便知道,一定要把你从孟千巡手上抢过来,那样五品药神山庄也有人可以托付了。”
荀梦欢笑了笑:“师父过誉了,药神山庄人才辈出,也不缺我这样的,师父肯帮我,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华江山看了看荀梦欢:“好徒儿,你与老夫,何必还这样客气呢?现在你的丹药已经炼成,现在你可以去实现你的大计划了。”
不过荀梦欢很疑惑,她问道:“师父,你还没告诉我这还魂丹怎么炼制呢?”
华江山哈哈大笑:“徒儿,你以为这世上真有还魂丹吗?这还魂丹是太上道祖的事情,我们这等凡人是炼制不出来的。”
这一下荀梦欢更加疑惑:“可是师父,这没有还魂丹,这七日丹的解药有从何而来?若是没有解药,怎么又能确保刘仁广能听我们的呢?”
华江山再次笑笑,但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的话也是让荀梦欢感到意外,他说道:“徒儿我问你这七日丹是毒药还是解药?”
荀梦欢随口便回答:“毒药。”
“那你还知道它的名字吗?”
“七日丹。”
“还有一个名字呢?”
荀梦欢犹豫了一会,她实在不知道这七日丹还有其他的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七日丹和还魂丹在一起叫七日还魂丹。华江山见荀梦欢不答,便自己先回答了:“它也叫七日还魂丹。”
“这个我知道,可是师父,难道不是还有还魂丹作为解药吗?”
华江山摇摇头:“不,毒药就是毒药,既然是毒药那干嘛还要解药呢?只是不懂的人才会觉得七日丹是毒药,而还魂丹是解药,其实这七日丹它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荀梦欢有点懵:“师父,那岂不是服下去之后便无解了吗?”
华江山摇摇头:“那道也不是,如果服下七日丹,每隔七日再服一枚,对于人的身体来说并无大碍,但若是服下了,想要把这毒彻底的清除的话,很难,起码老夫还没有研制出来。”
这一下荀梦欢懂了,所谓的七日还魂丹只是个幌子,它只是为了控制一个人,然后把毒性压下去,以后不断的把毒性压下去,让毒不发作罢了,但若是不服用的话,那毒性就会爆发,甚至她认为,若是这七日还魂丹服用到以后要不断的去服用,不然那毒性依然会堆积在人的体内。
她虽然没说,但华江山的眼神告诉她,她想的是对的,看着手中的药丸,荀梦欢想,这毒药还真是恶毒,可是不恶毒,那为什么又要交毒药呢?
华江山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荀梦欢的肩膀:“孩子,去吧,等你大功告成之后,我在清风岭等你。”
“师父你要走了?”
华江山点点头:“到此处已经有不少时间了,毕竟药神山庄离了我也不行,作为一庄之主,总得照顾下门人的事情吧。”
荀梦欢有些不舍:“难道师父就不能多待几天吗?”
华江山摇摇头:“孩子,该交给你的我已经全交给你了,医学之道,不是武学,没有门户之别,你可以遍寻名医,多看药典,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而为师要交给你的只是你如何踏进医道这一途罢了。”
荀梦欢点点头,却不舍的看着华江山:“师父,徒儿有些舍不得。”
华江山突然笑了:“好徒儿,你这是什么话?孟千巡用一条命教会你做到心思钢铁,毫无感情,可是这才几天,难道你就忘了吗?你所修炼的刀法,需要的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去施展的,记住,哪怕是对为师,你该动手的时候也不要犹豫。”
“徒儿做不到。”
华江山的脸缓缓的阴沉下来:“为了荀家堡,为了荀天枫,你值得这样去做,以前我不理解孟千巡为何这样对你,但是现在我懂了,若是我,我也会这般对你。”
荀梦欢摇摇头:“不,师父,你不会的。”
“会,我会。”
荀梦欢微微皱眉:“师父,这是为何?”
华江山却把要说的四个字,铿锵有力的吐出来:“为了道义。”
荀梦欢不在说话,看着华江山已经走到屋子后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面,他上车之时回头看了荀梦欢一眼,不由的再次提醒道:“徒儿,为了道义,你哪怕杀尽天下人,为师也是支持你的,你是我的骄傲。”
说罢他钻进轿厢,赶马的小厮挥动着马鞭,那轿厢离荀梦欢越来越远,荀梦欢似乎有些怔愕,尤其是华江山所说的那句话,为了道义,哪怕杀尽天下人....
可是华江山还是走了,荀梦欢攥着手中的玉瓶,心说,也该离开了,十里桥,这里再次回归安静。在牛大头的聚点,荀梦欢如约来到此处。
只是,此时他们这里只剩下王振远和牛大头,其他人都不在这里了,荀梦欢疑惑:“其他兄弟们呢?”
王振远看了一眼牛大头,牛大头把手一拱对着荀梦欢说道:“死了。”
荀梦欢把眼一瞪,死死的盯着牛大头,那眼中的怒火顿时爆发:“好歹也是三十余条人命,怎么说死了就死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大头微微的看了王振远一眼,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有些紧张,但王振远却看着他,让他继续说,这时牛大头鼓起勇气说道:“荀总旗,这是我们的计划之一。”
荀梦欢不解:“什么计划要让三十几个弟兄牺牲?你们这是什么计划,简直是荒唐。”
牛大头赶紧低头:“荀总旗切莫动气。”
这时王振远上前来对着荀梦欢说道:“荀总旗,你知道刘仁广最忌惮什么吗?”
荀梦欢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说。”
王振远微微抬头:“他最忌惮的就是锦衣卫。”
荀梦欢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荒唐,你不是说,他在此处有恃无恐,料定朝廷不会对他动手吗?他怎么就害怕锦衣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