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言一行历历在目,他后悔了,不该情不自禁说那些话唐突了她。
他迅速将衣衫穿好,顾不得外面雷雨大作,奔到了外面寻人。
西屋内,她解开衣带,将准备换洗的裙衫除去,还没等换好衣裳突然觉得头顶传来阵阵冷凉。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入温暖怀抱,腾空而起。
苏昭迅疾将她抱了出去,两人刚离开西屋,年久失修的屋顶便随之而落,冷风冷雨交缠呼啸,令人余惊未消,心中发紧。
“有没有伤着哪里?”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瞥见那白玉般的无暇肌肤忽的耳根发热,立即转过头去。
“我没事。”
她敛好身上的衣裳,两人迅速跑到东屋,见小老虎睡得踏踏实实,屋顶完好无损,便踏实了下来。
“这雨停了,我上去修一下。”
约摸着下了一刻的功夫,西屋已经湿淋淋的了,雨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雨刚停苏昭便要出去,没想到被她一把拉住。
“雨刚停,屋顶上湿滑的很,不急于这一时。”
她有些着急,犹如孩童般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苏昭勾唇一笑,心中乌云消散了大半。
“你在担心我?”
“自然是在担心你了,先不要去了。”
“无妨的,不及时修好怕是要砸伤人的,别担心。”
话落,苏昭前去找了一些茅草,说不担心是假的,她也立即跟了上去。
高大健硕的男人飞身一跃便上了屋顶,沉鱼惊讶的瞪大眼睛,站在院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动作迅疾利落,丝毫不畏惧,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屋顶修补好了。
沉鱼揉了揉发酸发痛的脖颈,放心的回屋做饭去了。
“苏大哥,你真是轻功了得。”
灶台前,她挽着一截袖子,歪头轻笑,百媚丛生。
苏昭将西屋狼藉收拾了,打了清水开始洗手,他本就对她动了情,听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夸赞,心情顿时大好。
“哪里,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早饭后,沉鱼看了一下昨天泡的芸豆,嫩葱般的指头捏了捏,浸在水中的豆子已经发软,是时候可以着手开始做了。
她耐心的剥去芸豆外皮,将剥好的芸豆倒入锅中,加了两倍的水,开始烧火煮。
苏昭从她手中将扇子拿了过去,坐在灶台前烧火。
“娘和弟妹都说这东西没什么用,填不饱肚子,我弄了这么多回来你不想问问我要干什么吗?”
“你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不论你做什么,哪怕上天入地,刀上火海,我也会奉陪到底。”
话落,苏昭往灶里加了把火。
“你真好。”
她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亏得她以前还觉得陈牡丹是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说到底,她也是真的在乎,在乎他这个人。
苏昭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甜蜜软话,不经意间那火苗都烧到了衣服上。
沉鱼连忙去拍,却被他攥住腕子,大手随意拍了拍将那火苗熄灭。
“苏大哥,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