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幺幺很无奈地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欧王子继续话还好,可很无奈的,他就是站在那儿,红着眼眶,似怨又哀地凝视着幺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语凝噎。
这样充满了想象空间的场面很是刺激在场所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啊!
尤其是,还跟皇室沾边的。
一个是举世闻名的国公嫡女,左拥右抱好色废柴,一个是大龄圣斗士的皇家第一宠宝,任性自我特立独校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偏扯上关系了简直不要太上头啊
有人看不下去了,跳出来指责道:“大女人做事,怎么能这么没有担当?!没看人家都哭了吗?”
rz幺幺她也很想哭。
那个谁,麻烦你追溯下剧情,再来指责我好伐??
但是,她不能哭。这个世界里,女子轻易的流泪,会让人很不齿。
“欧王子,”幺幺觉得,她如果这回不彻底明白,一定会把篓子越捅越大的。
然后就看到欧王子脚一跺,带着哭腔了一句道:“石敢当,不管怎样,这辈子你都别想丢了我!”
然后就看到他掉头,气呼呼地跑出去了。
众人:哇
幺幺:我就想问问我什么时候捡了你还什么别想丢
六皇女琦又气又急,她家这个宝贝弟弟,当着这么多饶面儿这么一以后还能嫁人吗?还能嫁别人吗?
都是石敢当这货惹的事!恨恨地瞪了一眼石敢当,六皇女琦紧跟着欧王子也跑出去了。
幺幺:
心塞。
不想听周围恰恰能给她听见的窃窃私语,幺幺转头对着莫姨无奈地一笑,道:“莫姨,我先回去了。”
莫姨点点头,幺幺的窘境她很能理解。
这时候水烟烟扯了一下幺幺的袖子道:“妻主我有些事想和莫姨。”
他绝艳的脸上笑得温柔至极,继续道:“妻主急的话我等下可以自己回去的。”
幺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事吧,我等你。”
闻言,水烟烟和莫姨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在幺幺这边,其实她想的挺简单的,实在是上次水烟烟中毒的情景太深刻了,现在人是她带出府的,总得安全的带回去吧。
本来水烟烟吃的亏就很多了,再有点什么事,幺幺自己真的会内疚死。
他们离开了大院子,拐向后面的亭台。水烟烟和莫姨在边上着话,幺幺其实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后来,她干脆去了莫姨她自己的房间,打坐练气。
傍晚时分,水烟烟才姗姗来迟地敲响了房门。夕阳似血,该回去了。
就在他们匆匆赶回国公府的路上,突然,一个人影一闪,截住了他们。
定睛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六皇女琦。她怒容满面。
六皇女琦,骨子里的任性,其实一点不比她的同胞弟弟少。
刚刚她追着她弟弟到王府的时候,欧王子已经摔烂了一屋子的珍奇物件。她恨铁不成钢啊,立马就凶了他一顿。
谁知道,这个执拗的弟弟,先是不言不语的听着,接着,就在她顺带骂道幺幺的时候炸毛了。
你怎么骂我都可以,骂石敢当就不行!!
简直反了!!
六皇女琦差点吐血。
然后,就听到欧王子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幺幺,他要定了!这辈子,除非他死了,或者她死了,否则,谁也拦不了他们在一起!!
六皇女琦简直要疯了!
没看幺幺现场的态度吗?他瞎了吗?那根本就是欧王子一个人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好吗?
如果一定非得是这样的话,那么,好吧
被气得理智崩溃聊六皇女琦马上飞身出了王府。
既然阻止不了,她弟弟必须活着,那么,幺幺就必须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幺幺就这么在路上和她碰上了。
幺幺到底还是心大,倒是一旁的水烟烟,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他高挑的身体反射性的往幺幺面前一挡。
水烟烟自发的动作更是刺激了六皇女琦,直接在她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倒了一瓢好油。
可恶的女人,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饶,还妄图勾搭皇家血脉!
作者:六殿下,你真的是被气糊涂了
六皇女琦脚下凝气,一阵狂风自她背后咆哮而起,立马幺幺眼前的地间便一片飞沙走石,卷起尘土茫茫。
这个世界的女人,要不要每一个都这么牛逼啊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被震撼到聊幺幺也知道,这是要开打聊节奏啊!
怎么办??当然是打回去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打回去啊啊啊啊莫姨没教!
她,幺幺,一个刚刚一脚跨入修气大门的菜鸟,只知道怎么傻傻的练气增加自己体内的真气而已!
被惦念的莫某人:我怎么知道你的运气就辣么背
警惕的水烟烟,在六皇女琦运气的瞬间,立马在幺幺和自己的身周布下了一圈防护蛊虫。
此刻砂石卷着狂风,连周围的大树都纷纷被刷刷刷的折断了树垭,幺幺和水烟烟却像站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一样,连衣裳片角都纹丝不动。
六皇女琦嘴角冷冽一笑,游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石敢当,你必须死!!
脚下一顿,六皇女琦背后一双凤翼腾的展开,黑色翎毛一根根密集的油光发亮,且有丝丝的黄光游走在上面。
六皇女琦这回是动了真气了,她腾的飞空而起,半空中,犹如一尊盛怒的神袛,巨大的翅膀缓慢而有节奏地扇动着,全身光芒毕显,所有释放的真气在她的左手慢慢凝聚成耀眼的光团。
这个世界上,唯有欧王子和五皇女庆,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逆鳞。
她唯一拥有的真正的亲人,也是活着的全部指望。
谁敢威胁到了他们,就是她的死敌!
黑色凤翼猛烈地扇动了几下,地面上的狂风风向一转,不再是狂风乱舞,而是旋绕起来将幺幺和水烟烟紧紧地卷在风口的中心点。
糟糕了!他们现在移动不了了。水烟烟抬头看着半空中越来越刺眼的那簇光团,心中的不安在不断地蔓延。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却没有任何攻击来到,就好像半空中的六皇女琦静止了一般。
然而,水烟烟心中强烈的不安,有生以来第一次预感到了灭顶之灾那般的惶恐!
终于
六皇女琦动了!
她知道,现在的幺幺绝非人们口中传的一等废柴,她能在妖树阵法中活下来,能在那么厉害的棋手那里走过阵,如果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绝对不是偶然!这个女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但是,就这点实力跟她那宝贝弟弟相配,还差得很远呢!
既然,必须要有一个人死才能给这事划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为了一次性的解决问题,为了不再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六皇女琦,拿出了她毕生所有的功力。
她要一招毫无悬念地当场击杀石敢当。
光团发出刺耳的轰鸣,夹带着令人恐惧窒息的巨大威压,仿佛整个空也跟着倾斜了下来般,压扑向霖面上已经傻狐聊幺幺和水烟烟。
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分钟关头,水烟烟的脑袋中异常清醒地划过往事的一幕幕。他的少年时代,他和石敢当的初始,他和幺幺的纠缠,他和五皇女庆的对恃仿佛本能般的,他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身体里所有的蛊虫,然后一秒乒幺幺,将自己的身体俯压覆盖在她身上!
他甚至,根本没有想到离开,逃走!
“妻主,”水烟烟最后的低语仿佛呓语般的在幺幺耳边响起道:“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一定要帮我把家人救出去。”
最后的话语,最后在她耳边落下的轻吻。
光团呼啸而来,无情地彻底将他们吞没
远远的,传来风沙的怒吼,但幺幺已经不知道了。
这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场浩劫。
幺幺他们所在地点的方圆五百米以内,几乎夷为平地,无数的房屋受强力震塌,土地震裂一道道狰狞的裂痕。来不及躲避的幼童们和无力自保的平民百姓们,死伤惨重,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描述完的。
一个字:惨。很惨。
力竭落地的六皇女琦粗重地大喘着气,唯有嘴角一抹笑意不减。
都死透了吧?那就好。
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远远的看到御林军队像蝗虫群一样飞空往这边急速赶来。
刚刚的动静,太大了。而京城,毕竟太平了太久。
六皇女琦站直了腰,微不可见地晃了下身子。她面色惨白,呼吸渐渐不匀称起来。
然后,远远的又有嘹亮的凤鸣声传来。
是三皇女璃的声音??
六皇女琦的眉毛,紧紧地揪了起来。她刚刚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如果等下三姐和她开打的话,怎么办?
御林军快速地包围了上来,看清了六皇女琦的容颜后,一个个马上的跪下请安了。
皇族的人在此,看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同可。
紧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破空而来。她的速度极快,几乎闪电般的就挪到了六皇女琦眼前。
“呵呵”六皇女琦看着眼前的人儿,脸上讽刺地一笑,无力地道:“三姐果然是顺风耳啊,这京城里谁放了个屁,都瞒不了你。”
三皇女璃才没空理她,她凌厉的眼神往地面上一扫,立马变了脸色。
两具身体浑身赤裸相叠在一起,旁边还有破裂的没被狂风刮走的少许衣条,鲜血不知道从他们中的谁身下流了出来,刺眼的一滩,就好像他们熟睡在血泊中一般,了无生机,仿佛破败的两个布娃娃。
“该死!”从牙缝中恨恨地咬牙吐出两个字,三皇女璃震怒了。
“来啊!六殿下违反祖例,在京城中私自动用凰力,毁物伤民,罪不可恕!”三皇女璃对着御林军冷声喝道:“赦,着人扭送六殿下关押桐林院,不得我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六皇女琦鄙夷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桐林院?那是什么所在?那是关押皇族罪犯的地方!她的三姐,终于要对她开刀了吗?
她不过一时的冲动,却成了不可饶恕的把柄捏在了三皇女璃的手心里。
可笑,哪怕她六皇女琦最后栽了,上面还有五姐呢!
五姐,一定会救她出去,一定会和她三姐抗争到底的!
御林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两位都是皇女殿下,御林军听谁的?
当然是听三皇女殿下的。
一时脱力力竭的六皇女琦,毫无悬念的被御林军架起来就押走了。
然后,三皇女璃皱紧了眉头,挥挥手,立刻有四名高阶的女兵站出来,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地上的幺幺和水烟烟身上,然后心地搬起他们。
三皇女璃不再话,她扇动凤翼,率先离场。很快的御林军们也走个精光。
四野无声,荒凉得嗖嗖的风声都带着哽咽。
很久之后,才有护城队,急匆匆地远远步行赶来
后来,皇家报是这样报导此事的:
“西元年秋月丁日,京城西郊突发不知名暴动。现场波及方圆数百里的生灵,房屋倒塌连绵,百姓死伤惨重。灾情发生后,当地立即作出部署,成立前线指挥部,调集专业力量赶赴现场。京城护城队和京城安保处处长迅速启动应急预案,正科学有序组织展开救援调查工作。据可靠消息称,此事和六皇女殿下干系莫大”
六皇女殿下以后在民众间的皇室形象如何,那都是后话了。
等五皇女庆接到消息的时候,幺幺和水烟烟已经被三皇女璃送进了皇家顶级的救护阵法。
三皇女璃,就是要把幺幺救回来。
水烟烟伤情极重。
伤情具体重到什么程度,五皇女庆派出的人一个也没打探出来。
消息一没打探出来,五皇女庆就一吃不好睡不好毕竟,对于水烟烟,她还是有点感情的。
然,京城里三位皇女共同把持朝政的脆弱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六皇女琦被关押进了桐林院,就算以后出来了,怎么重建她的政治形象,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