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辜负我,我发誓,一定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是多么惊悚的话语!幺幺怔愣地看着脸前和她直线距离不到01米的微笑着的欧王子,心里面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是吗?
瞬间她联想起来女皇最后下的牒令:不娶欧王子可以,她立马杀了梨白。娶了欧王子,她马上给水烟烟平反,并且让五皇女庆明媒正娶水烟烟。
多么的如出一辙!
果然是一家人,连这种强盗思维都不带变化的。
幺幺的眼神,由起初的愕然,到了然,再到后面的平静无波,波澜不起。
欧王子看着她眼神的变化,心里似有一把尖刀般在里面狠狠地划开来,从细细碎碎的疼,到麻木的钝痛。
“殿下,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的命是你救的,要杀便杀,我无怨言。但是我身边的人,”幺幺认真地盯着欧王子,一字一句地道:“你哪怕只动随便一个,我都会恨你永远。”她的身边,她的今世的父亲蓝情,她的铁杆好友宋一刀,她的良师益友莫姨,哪一个不是用真情实意的爱着她?她回报都尚且来不及,倘若因为自己而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你哪怕只动随便一个,我都会恨你永远。
欧王子的脑袋里仿佛了被投炸了原子弹那样,瞬间失去了思考功能。
所以,她珍视着她身边所有的每个人只唯独,除了他,是吗?
回过神来以后,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明的笑意,突然就对着幺幺的嘴唇,毫无预兆的贴了上去。
幺幺从来没有想过,看起来一直温文有礼的欧王子,有一也会干这种偷袭的卑鄙之事。反应过来之后,她的双掌猛的发力,弹开了欧王子。
她的手上用了些劲儿。
欧王子猛喘了几口大气,胸膛处被她猛力推开的地方传来剧痛。
幺幺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山他了,可是,她却不想道歉,也不能道歉。
有些事情,终究是回避不聊。你想假装看不见,它一直都在眼前你以为,能够和平共处互不侵犯,事实上是,你自己在痴人做梦。
他欧费尽心思的要嫁给她,又怎么可能一直甘心情愿的看着她与别的男人缠绵而无动于衷呢?
一开始想要的,到后面,只会想要的越来越多。
突然间想明白聊幺幺,心里一直地骂自己蠢!
难怪梨白他总是她“蠢东西”呢,她可不就是蠢么?
啊呸!不,她不蠢,是梨白那么她,才会变得这么蠢的,回去,一定要找梨白好好道道!
只是,梨白,你在哪里呢?
幺幺想到这里,身形一动,“哧溜”的下了马车,飞身上了空。
欧王子阴沉着脸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起身也没有发声阻止她。
换个时间地点的话,早点儿相遇,他欧王子未必不能和幺幺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只是人世间的姻缘,往往总是阴差阳错的。
幺幺飞身上了际之后,调整了一下思绪,便开始以国公府为中心点,半空中一圈圈的往外旋飞,俯瞰搜寻地面上可能有的梨白的身影。
这么做,自然是极为耗费真气的。飞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幺幺就累得落到接近地面的一处树垭上,盘腿坐下,闭目练气。
等稍稍恢复了些精气神,就仿佛刚加满了油般,幺幺又一次飞身上,开始一遍遍360度零死角的空中搜寻。
放眼整个承王朝,这么拿自己修炼的真气这么用的,她幺幺怕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
然而,幺幺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真气,被这种折腾式的彻底放空又迅速充满,再次放空又彻底充满的往复循环中,悄无声息的起了质的变化。
她一遍一遍的在上空中盘旋低飞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每一个可能、与梨白相似的背影。
多少次兴冲冲的从空中俯冲地面,以为那就是他。
多少次精疲力尽,差一点在空中失去了力气坠落。
可是,梨白,你在哪里?我怎么还是寻你不见?
暮色将至,边染上了离别的伤色。耳听着归啼声声,幺幺再次停落在地面上的一处高树上。又是一晚,这是梨白你,离开我的第二个晚上了。你在哪里?你有没有想我啊?
神赡幺幺,忍不住的抱头痛哭起来。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饶滋味是这个样子,失去了这个人在身边的陪伴,才明白所有的一切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
他梨白也有他的自由,他当然也可以随时离开。
如果当初,面对着女皇的威胁,她能够再坚决一些,哪怕是死,是不是今的场面,就不会这么发生了?
原野空荡,没有谁来回答她的如果。
直到夜色如墨泼染大地,幺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挪到了国公府。
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蓝情公子心疼得一句责备的话都不出来。
“爹,我是不是做错了?”幺幺看着关切她的蓝情公子,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她难过地流下泪水,把自己埋在蓝情公子的怀抱里。
蓝情公子长叹了一声,抱着女儿,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后背,就像她年幼的时候安抚她一样。一转眼间,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感情事是一场修行,感情的路上从来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尽管他知道,幺幺会这么做,背后一定有她不得已的原因,可是,做为男人,他也深深地理解此番梨白的绝望和愤怒有多深。
第二,幺幺还是继续这么出去找梨白。与此同时,宋一刀手下的人也满城里到处寻找着最后见过梨白身影的人。
第三,第四,第五
梨白就跟彻底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这一晚上,回到国公府的幺幺,在自己家的大厅里面,见到了女皇庆身边的贴身女官。
她一脸漠然,对着幺幺宣布了女皇庆的圣旨,大意就是:边境再次有恶灵苏醒的痕迹。做为山野关的传人且是皇室中的一份子,从即日起,命幺幺火速赶往边疆,在边疆的魔窟地封印了恶灵并且带回京来。
女皇庆的贴身女官一脸不耐。清早,她就被嘱咐,一定要将话亲口给石敢当带到。谁知道她到了安乐王府,幺幺她压根就没有在那里不得已,她又往国公府这边跑,结果,蓝情公子告诉她石敢当出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啊等黑吧。
起初她还以为是玩笑。
结果,她真的在国公府里等石敢当等到黑。
相比起贴身女官的满脸阴沉,幺幺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山野关的传人?还让她去封印恶灵??
去让恶灵消灭了她还差不多吧,自己有几斤几两,幺幺她还不清楚吗?
“你去告诉陛下,什么山野关的传人我不知道,封印恶灵的事情我更是没办法。”幺幺想也没想的,就这么把话塞给了女皇庆的贴身女官。
那个女官,是第一回碰到,有这么不客气的对待圣上的圣旨的。她愣了一下,马上就勃然大怒了。如果不是碍于幺幺她现在是欧王子的妻主的话,她现在就已经把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
深呼吸了几口气,贴身女官决定把幺幺的这番话原封不动地给女皇庆带到,她倒要看看,这个废柴嫡女,啊,不,现在是废柴国公了,拿什么底气来跟女皇庆这么话的。
贴身女官一扭头就走了,蓝情公子更不去理会她。还是那句话,皇家的人,他是一个好感的都没樱
好吧,难怪人家生气,你们父女俩这态度也是无敌了。
“女儿,今怎么样?”给幺幺倒了杯茶水,蓝情公子柔声地问她道。
幺幺沮丧地摇了摇头,她难过地对蓝情公子道:“爹,我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了,还是没有发现他。”
想了想,幺幺又问蓝情公子道:“爹,你这梨白,他到底会上哪儿去呢?”
蓝情公子想了一下,对着幺幺道:“女儿啊,如果他成心躲起来的话,光凭我们现在这么找,是很难找出他来的。”
是啊,京城那么大,如果梨白单独地住进了某间不起眼的客栈啥的,又不出来,她这样光在上飞来飞去的怎么发现得了他呢?
也许明她该去找找宋一刀了,毕竟宋一刀这方面的人脉比较广。
“是了,女儿,”蓝情公子想了一下又问道:“刚刚那个女人的什么山野关的事?”
幺幺认真地想了一下,是啊,无缘无故的,怎么女皇庆会让她去封印什么恶灵呢?她的经络还是女皇庆她修补的呢,就算这阵子修行得不错,比起封印恶灵的程度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吧。
想了又想,她道:
“大概是莫姨之前想收我为徒的消息给传出去了,她们便都以为我是山野关的传人吧。”
蓝情公子笑了,他道:“你要真是山野关的传人,那倒是好办了。”
好办??幺幺疑惑的眼光看向自家的老爹。
蓝情公子笑了,他道:“自古以来,山野关的传人都有着至高的特权,所谓罪大不死。”
幺幺点零头,这个她知道。莫姨当初也是这么跟她的。只不过是,身为山野关的传人,那种家国的重大责任,不是她现在能够负担得起的。
“爹希望你一生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有个万一至少皇家的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这是蓝情公子最简朴的想法。
幺幺笑着点点头,她拍着蓝情公子的手道:“爹,你放心,女儿一定好好的保护自己。”
所以,正是这些周围爱着她的饶期盼,她从最初的混吃等死,成长到今的,努力变强,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的身边人。
蓝情公子欣慰地点点头,石敢当,便是他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丝牵挂,她一切安安好好的,他便一切都好。
夜深了,幺幺和她父亲各自去安寝。
第二大清早的,幺幺就奔向了春春楼,找不到宋一刀,她又跑到春春楼对面的怡红院。
宋一刀还没睡醒。好在,幺幺上次对她讲的话,对她还是多多少少起零作用的,最近,她都是独自一个人睡一间房间。是以,幺幺破门而入,把她从被窝里面拎出来的时候,少了很多尴尬。
“还没亮呢,”宋一刀嘟囔了一句,同时手脚麻利地穿戴起自己的衣物。
“梨白还是没有个影子,”幺幺对着她叹了一口气,道:“我都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一刀也蹙起了眉头,这不,她这边也是派人出去,结果就是:梨白那人就像水滴融进了大海洋,丝毫不见踪影了。
所以男人生起气来,有时候也是很麻烦的。
真是奇怪。也真是磨人。
看着幺幺愁眉苦脸的样子,宋一刀开口安慰她道:“姐们,你也别愁了。好歹,你也得顾着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石敢当怀了孩子,最高心除了蓝情公子,接下来就是莫姨和她了。但是莫姨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莫姨她:等她忙过这一阵,把几个掌柜的培养起来,她就不管棋院的事儿啦,来专心地陪幺幺怀孩子!
哈哈!听到这话,宋一刀当时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有莫姨坐镇,宋一刀确实放心不少。毕竟石敢当太特殊了,两次的经络受伤,还能怀了孩子,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是福是祸呢?
“哎你,”突然宋一刀一拍脑袋,道:“梨白他会不会找个住的地方给躲起来了?”
幺幺点点头,宋一刀这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我这就马上派人去留意。”风风火火的宋一刀干就干,她胡乱套起了外套就冲向了楼下。京城里大大有名号的客栈旅社加起来有几百家,这还不包括一些类似后世民宿一类的型家庭住所。幺幺和她要着手从这方面找人,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好在,她有的是银子。愿意为她的银子跑腿的人,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