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的黄昏时分,准时到来了。
幺幺突然发现,她很多次回家的路上,都是伴随着绚丽的晚霞和烟火人家里飘荡出来的晚饭的香气的。
只是,国公府的那一头,现在再没有一个人翘首等待她回家了。蓝情公子在宫里,梨白不知何处去。
莫姨伴着她,一路慢慢地走着。
今里,她们两个都忙了一。
莫姨不愧是莫姨,她在指点完了幺幺接下来该怎么修炼的事宜后,立马召集了手下所有的人马,放出话来她莫姨要公开收徒了。
莫姨是何许人也?那是举世有名的山野关的传人啊!那是曾经边疆里的护疆大将啊!!
众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每日里在棋盘上把她们虐得要死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来由。
顿时,曾经在棋盘上被她莫姨打得片甲不留溃败逃跑的,现在都变成了一项无上的荣耀,和别人谈论起来都是满面的荣光。
“哎,你听了吗?那家莫家棋院啊……”
“知道知道,我正要叫我侄女去报名儿呢。”
……
人们奔走相告,片刻间莫姨的棋院面前,被围得水泄不通,简直成了人山人海。
鼎鼎大名的山野关传人,要收徒弟了!年轻的女子们,谁不想抓住这个登的机会?谁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莫姨的青睐,尤其是经常往来棋院里的年轻人。
于是,莫姨和幺幺两个人,吩咐了人往下发放号牌,开始一个个类似后世面试般的相徒弟大会了。
当然,规则永远都是,参与的人数多,合适的人数少。
莫姨稳如泰山地坐着,面前坐下来一个,她摇头再坐下来一个,她还是摇头……一整下来,几乎要摇出颈椎病来。
砂砾里淘金,哪有那么容易哦。有句话得好,不是徒弟找师傅,是师傅找徒弟啊!
让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被筛选淘汰的人越多,这选徒的名气和吸引力就越高。
这还没到下午,就一大堆没拿到号牌的,堵着棋院里的管家,要求发放明的号牌。
最后,还是莫姨出来一声吼,成功的驱散了人群。
这也是莫姨想出来的主意,一旦她收徒的消息传开,幺幺是她的传饶法,自然不攻自破。至于女皇庆那边怎么想,管她呢,反正她莫姨,是“罪大不死”的人。
“妮子,今过后,你就真的和山野关无缘了呀。”夕阳下的金灿染黄了莫姨的脸庞,她不无遗憾地对着幺幺道。
幺幺苦笑了一下,她自己内心里何尝没有失望呢?
“妮子,以后的路,你要心走了。”莫姨慈爱地边走着,边拍了拍幺幺的肩膀。越是往上的道路,越是荆棘塞途。可再难,也得往上走。因为那往下的路,就是一路被上面的人踩到底的。
“莫姨,”幺幺想了想,道:“虽然我没有学山野关,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也永远都是我的长辈。以后我会心的。”
莫姨欣慰地点零头。这就好。
一路走来,她也看到了这个姑娘成长的点点滴滴,虽然,最后,没能如愿地成为她的传人。
“到了。”国公府门口,幺幺笑着看着莫姨。她知道,莫姨这是怕她孤单,故而一路伴着她回来。
很感恩,却也知道,接下来必须要和她再见了。她们,各自有各自的道路要走。
人生终归是这样子,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识,一起携手走一段共同的路。到了某一处道路的分叉口,我们又不得不分开了,各自踏上自己的新的旅程。
她和莫姨再见了,还有再见的机会。
她和梨白再见了,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颓然地叹了口气,幺幺苦笑着走进了国公府。
进了国公府,除了对她毕恭毕敬的仆人们,没有了对她嘘寒问暖的蓝情公子,也没有了你侬我侬的梨白。
走在安静的国公府里面,幺幺突觉一阵心酸。
人生,真的是到了哪儿都不容易。
想她原来,虽然生来就拥有着富裕的生活环境,却摊上一个超级不给力的身体先心病,能活着就不错了,什么亲情、爱情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是穿越多好吗?所谓生活不如意,我就穿越去!哪个穿越故事里的女主角,不是叱咤风云混的风生水起的呢?
哪怕就是像她幺幺这种霉手气,捡了个废柴女主当,也绝壁的能够实现神奇的逆袭转身,来个华丽的大反扑,而且一般反扑不会超过三十集。
为什么到了她幺幺这里,剧情就开展得这么难呢?
唉声叹气的幺幺,一头走进她和梨白的房间里。突然,她眼神一凝,顿住了脚步,眼睛盯在了桌子上那处茶盘。
那里的杯子,是一只瓷质上乘,透着梅枝缠金丝的杯子,是梨白独家使用的杯子!
幺幺的心“砰砰砰”的跳着,是梨白回来了吗?
“梨白,梨白!”幺幺欣喜地高声喊起来,眼睛来回在房间各处瞄着,却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唯有那杯子被动过!
四处静寂,杳无人影。
“梨白,是你回来了吗?”幺幺不死心地继续喊着:“我知道你回来了!”
“梨白,我想你!你出来好不好?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出来,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那风儿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幺幺傻傻地拿着那只杯子,愣愣地呆坐在床沿。
夜幕很快铺洒下来。
烛光由明变暗,最后是,一室的黑暗。
也许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幺幺想着,失望和疲倦如潮水席卷着她,她歪歪地倚着床沿,瘪着嘴儿,直到不知何时坠入了梦乡。
第二清晨,鸟儿才刚刚啼鸣,幺幺就醒过来了。她揉揉惺忪的双眼,手里还握着昨晚的那只茶杯。
坐起身,她才发觉了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昨晚她可是随手就关聊!而院子里的下人,没有这个胆量来骚扰她。
这不寻常,除非是比她修为更高的人,或者,是她极为熟悉的人!否则,不可能开了她的门,她还熟睡着。
几乎是一咕噜的翻身跳下床铺,幺幺马上向门口冲去,拉开门,果然看到梨白的身影,正快速地朝大门口移去。
“梨白梨白”幺幺毫不犹豫地就提步追了上去。
梨白却头也不回的,跃上了高墙,飞身而去。
“梨白!”幺幺焦急地喊着他,一提气,也跟着飞身上空,跳出院墙。
环顾四周,竟是条条巷道,梨白不知藏身何处去。
“妻主,”此时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叫唤。
幺幺的脸色一僵,她缓缓地回转身来,是欧王子,紧跟在她身后。
欧王子,什么时候跟在她的身后的?
欧王子,有没有看到梨白往哪里去了?
“妻主。”欧王子又低低地叫了幺幺一声,他的眼眶有些微红。这么些她不回家,难道她的心里,就没有片刻的思念过他吗?
“你可有看到我的梨白?”幺幺脱口直接问道。
欧王子嘴角的笑凝滞了,看到了吗?就是看到了他也不!
“妻主,该回家了。”僵着一张脸,欧王子对着幺幺道。不管如何,他都是那个和她办了婚礼的人,不是吗?
幺幺叹了口气,认真地对着欧王子道:“殿下,你难道真的看不明白,梨白在我心里的位置?安乐王府,我会回去的,可是只有梨白在的国公府,才是我的家,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欧王子笑得很僵硬,他直接岔开了话题,道:“妻主真是调皮,也太胆大包了。圣上已经下了旨意,你居然敢违命不从,难道就不考虑一下爹吗?”
原来,是来动员她去边疆的吗?幺幺的心松了一口气,这总比欧王子黏黏糊糊地爱着她来得好啊!
“殿下,你我何德何能,拿什么去封印边疆的恶灵呢?”幺幺无奈地摊开双手,问道。
欧王子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他也颇感意外,但他却相信,他五姐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幺幺,怎么能对他姐姐的命令视若不见呢?这不是拿她姐姐的威严当玩笑吗?
“妻主,圣上这么做,定然有她的考虑。现在,你还是随我先进宫一趟吧。”思量了一下,欧王子好声好气地哄着幺幺道。
幺幺叹了口气,道:“不行的,殿下。”眼下,她要去找梨白,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刚刚,她已经看到他的身影了
欧王子皱着眉头道:“就算你不想去,也得向圣上一声啊,这么拖着,把爹晾在宫里,也不是个事儿。”
幺幺一想也是,于是对欧王子道:“要不这事儿你帮我去一下?”
欧王子眼露疑惑,只听得幺幺继续道:“我刚看到梨白了,得赶紧去找他。”
完,幺幺就转身,眼睛在附近几条巷子里打转,想着梨白最可能从哪条巷子跑去。
她后面的欧王子差点气歪了鼻子。她的事情交给他去办,为的就是去找她那男人?!
不要门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
欧王子黑沉着脸,对着准备动身离开的幺幺道:“你今再不进宫,爹怕是就要死在宫里了。”
一句话,震得幺幺诧异地回了头。
欧王子悲哀地看着幺幺,她果然只是关心着自己的爹和那个男人,于他们而言,她是温暖的可于他欧,又是何等残忍!
“这话什么意思?”幺幺神情凝重地问道。
欧王子想了想道:“圣上虽然是我的姐姐,但她更是一代君主,岂容得别人如此藐视皇法?今日里,你还是随我进宫去,有我为你话,也许姐姐能改了主意,然后把爹接回来,不是比你现在这样更好吗?”
幺幺低头沉思了一下。
欧王子得也在理。她总得先把爹接回来。像她之前想的,以为爹在皇宫里不会有什么事,那也仅仅是她自己揣测的。正如欧王子所的,女皇庆毕竟是一代君主,岂容得别人如此藐视她的话?自古得好,威难测,万一
幺幺又惆怅地看了看附近几条巷道,心里安慰自己道:好歹梨白就在附近,就在京城郑等今去皇宫里把爹接回来,她就动身去找梨白。
点点头,幺幺跟上了欧王子。
两个人,开始往皇宫门口赶去。
再女皇庆,她最近的火气很大。
无意中发现,幺幺她居然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这对帝王来,简直不能容忍,分分钟想让她碎尸万段。
之前,看幺幺她对梨白那个护夫的模样儿,还以为水烟烟在她那里,肯定是没戏的。
在幺幺那里没戏不正好,她正好抓紧机会,给他爱的温暖和关怀。
鬼才知道。
水烟烟在幺幺那里没戏,跟水烟烟死命爱着幺幺幺幺却不接受,那就是大大不同的两件事儿了!!
她那么喜欢水烟烟,这么抬举他,甚至把他给接到了自己的寝宫里来。
他水烟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居然,:巴不得幺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女皇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人设,从她在母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幺幺离开之后的当晚,她就卑鄙地把水烟烟强了,然后,将他关进了艳皇君的那个宫殿里。
这么不识时务的男人,就应该和不听话的尸体,一起呆着。
然,如此并不能彻底平息女皇庆心中的暴虐。
女皇庆的心中,无时不刻不在筹划着,怎么处死幺幺,能让她得到最大的快感和利益。
上任女皇,也就是她的母亲,治理国家还是很有一套的,以致她现在,继承了这个国家,每一都过得很希
四海升平,边境安宁,人民富庶,皇家学院里的人才也很多。不出意外的话哪怕她现在想要扩张自己国家的版图,打起仗来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