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意兴阑珊。
昨日的泰晤士河还是浪漫美好的样子,今日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童言漫无目的地在伦敦街头徘徊,曾经这也是她梦想的所在,青春的追忆,同时也是不堪往事的寄居之处,怎么躲也躲不开。原以为已经好了的伤疤却又被肆意揭开,疼吗?呵,不疼了吧。
Wait for
怎么又是这里?呵,居然又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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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比你清楚子夜在哪,只不过现在他有要事在身,不好见你罢了。”陆少桀吐了一口烟,好似一脸为难。
“子夜在哪?告诉我!”童言过于稚嫩的口吻显得有些无力。
“周六晚上7点,Waitfor 酒吧。他会在那。”陆少桀往童言手中塞了一张卡片就走了。卡片上是酒吧的具体地址和电话。
如约而至,这是童言在异国他乡第一次步入酒吧,这个酒吧的名字就很特别。wait for 等候着?从子夜失踪开始,童言一直在尽自己的努力搜寻他的踪迹,直至在伦敦遇上大伯的儿子陆少桀,那个浪荡贵公子的话本就没有多少可信,可是他递给她看的几张照片分明就是子夜,她便半信半疑碰碰运气罢了。
Waitfor的风格很好,只是简单的休闲静吧也不吵闹,舞台上只有单调的民谣乐队轻哼乐曲,童言找了卡座只要了杯苏打水静静等候,然而她不知道等来的竟会是那样一个夜晚。
“子夜呢?!陆少桀,你骗我!”
“我指名道姓地说过陆子夜在这里吗?我只给了你地址说他在那。”陆少桀玩着文字游戏,戏谑道。
“这是哪?陆少桀!你放我出去!你不得好死。”
唔!不知有多少浓烈呛鼻的酒灌入,辣得喉间炙热如火,头晕目眩,浑浑噩噩,顶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昏黄,面前来回摇摆着是一条项链的影子。
不知昏睡了多久才觉得浑身酸疼不堪,身体某处更是撕裂一般的生疼,恍惚间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畜生!”童言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推搡趴在自己身上肆虐凌辱的男人!只可惜,喉间的干涩已然喊不出什么声响,猛然间微张的嘴被什么堵住,唇齿间即刻被霸道而强势地攻陷,一味的攫取她的味道没有一丝怜惜。
满心的愤怒恐惧化作最后一丝挣扎,童言迎头而上一口咬了下去。
“啊”的一声抽疼,男人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女人,你想死就说!”紧接着换来的是更为残暴的掠夺,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灾难随着眼前停止晃动的项链结束,一切陷入死寂。
墙上的光影交错着,是圆形和三角形的影子重合着。
童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也不知是如何回到的公寓。
站立在浴室镜子前,脖子、肩上、胸前乃至身体各处留下的斑驳痕迹都提醒着自己是度过了怎样可怕的一晚。
忽然间的大雨滂沱让还盯着“Waitfor”门牌的童言来不及躲避,这突如其来地狂风暴雨像是猜准了童言此刻的心情,顷刻间全身湿透的童言开始在雨中肆意狂笑起来,直至眼眶模糊,视线不清,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而当陆北辰急切赶到时,看到的则是童言在瓢泼大雨中翩然起舞,那情景就像一场愤恨怨怼的宣泄,又像是一场心酸落寞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