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罗妙愣在原地,眼里失去了斗志,裘箜暗道不好。
如果罗妙放弃,自己后面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实现了。于是她换了一种语气,对罗妙道:“你也别太灰心,别太着急,叶瑜舟还在这,你觉得张木散能看见谁的好?只有把叶瑜舟铲除,你才有第二次机会!”
这番话成功地把罗妙的复仇情绪转移到了叶瑜舟的身上。
初中也罢,高中也罢,张木散之和叶瑜舟亲近,之和叶瑜舟做朋友,现在更好了,变成了男女朋友。他一点都不曾看到自己的真心。
只要除掉叶瑜舟,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她重新凝聚了自己的信念,抬头看着裘箜问道:“除掉叶瑜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看面前的人恢复如此,裘箜十分满意,附在罗妙的耳边耳语一阵。
罗妙的眼神顿时开始有了光亮,直夸裘箜聪明。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消失在走廊,在暗处的风波,即将朝叶瑜舟出发。
方家。
方沅看着日历上红红的圈圈,已经被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之后,自己就能够回到庆离中学,和同桌一起上学啦!
刚高兴没多久,他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就算他回去了,不还有张木散呢嘛。
唉。
方母在暗处看着自己失意的儿子,心也是一阵阵的疼。
瑜舟那孩子她看着也很喜欢,而且对方沅的真诚是难能可贵的,偏偏命运弄人,先让她遇到了张木散。
这些来方沅在家里一边养伤,一边学习接管公司的事情,有多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可惜,叶瑜舟看不见。其实只要叶瑜舟对张木散的感情不坚定,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张氏家大业大,方家在奋斗个30年都不是对手。最让她头疼的地方就是哪怕叶瑜舟放手了,张木散没放,因此伤害了方沅又该如何是好?他可是方家唯一的独苗了呀!
几番思虑过后,方母决定还是在毕业之后找个机会,直接把儿子送出国吧。
正在书桌面前研究书籍的方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放下书高胸朝方母的方向跑去:“妈!”
方母被吓了一跳,有些颤抖的道:“吓,吓死我了儿子,妈妈正在偷看你有没有用功学习呢!”
方沅哈哈一笑,随即道:“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点子!”
“什么点子?”
方沅卖了一会关子,才对自家的母亲道:“就是等我回去的那,我买一束花给叶瑜舟,怎么样?”
花?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花。方母对这个建议,表示支持。
得到了支持的方沅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书桌前,继续看书,但是这次,他哼起了曲。
原地不动的方母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你送花的时候,看到你喜欢的女孩,和另一个男孩牵着手,那该多难受。都母子连心,妈妈是真的很怕你在外面受伤,伤了你那颗最真挚的心。
不忍再看着方沅,方母走出了书房,到花园散心去了。
地下组织。
部长房间的门在被用力地敲击了好几次。
男人没有不耐烦,而是一脸疑惑。平时都没有人敢这样敲他的门,明今一定出了大事。
“进。”
难得,男人坐直了身体,准备听汇报。
闯进来的人只了一句话:“张木散建设的军火库被人炸毁了3分之1!”
于是我们尊贵无比的部长亲自移步,来到了军火库。
炸毁现场。
倪久舜一脸严肃的看着地下站成一团的工人们。
张木散送自己回来之后他喝零酒就睡着了,居然这点醉意还没有被爆炸的声音吵醒,这就明,炸毁军火库的人,一定是熟悉他休息位置的人。今早上检查炸毁位置的时候,证实了他的猜想,因为炸毁的位置,离他休息的位置最远。
底下这些统一低着头的工人们,有多少参与了这件事,他尚且没有结果,但是施加压力,是必要的。
“昨晚有行为诡异,自首的或是举报的人,都会受到减轻惩罚和奖励。这是我的第一次警告,过10分钟还没有人主动出来承认,我会宣布所有人一起惩罚的项目是什么。”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对于大多数的工人来讲,他们和倪久舜一样震惊,都是这次爆炸事件的受害者,就在刚才他们被宣布就要受到惩罚,如果没有人自首,或是找到真的犯人,这怎么能行呢!
有人开始耐不住的在底下喊道:“又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要所有人一起受罚!”
他的身边开始有人应和着:“对啊,我们互相盘问一下啊昨晚有谁不再自己休息的地方不就好了,干嘛要惩罚全部人啊!”
“就是就是!”
“…”
倪久舜的嘴角微微勾起,还有8分钟。
人们紧张到一定程度,就会露出马脚。他要找的,其实并不是真正导致爆炸的人,而是这么久的工作以来,那个犯人身边会亲近的朋友。
饶感情就是如此奇妙,看到自己的朋友要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受罚,一定会于心不忍,露出愧疚的样子。
等到这时,安排在暗处的人就能抓出有异样表现的工人,加之审问了。
时间悄悄过去,等到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倪久舜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开始动手。
就在此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工地。
男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被炸毁的部分,无良的部长吐槽道:“这得是晚上睡得多熟才等到现在抓人,黄花菜都凉了。”
部长身边的人表示同意。
在地下组织,效率就是一切,一个晚上,可以整个事件的线索全部磨灭。
动静如此之大,倪久舜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男饶领头存在,再加上很多之前从地下组织调过来的工人都对这个男人露出畏惧的表情,很快他就猜到,是传中的那个部长。
关于那个部长的资料很少,所有基层的员工们只知道部长是个很厉害的人,负责整个地下组织的运营和扩张仅此而已。
不过这个突如其来的部长打乱了自己原来的计划,和即将抓获的犯人,实在是有些恼火啊。
男人慢慢地走到倪久舜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道:“你解释一下怎么炸的。”
简单明了。
两饶距离近了之后,倪久舜看着面前这个单凭五官还真有可能比得上张木散的男人,转了转眼珠子,大声地道:“是内部有确鬼所致,不过现在还没有抓到人,准备进行集体处罚。”
“哦?”男人露出了惊讶的眼神,集体处罚,倒是很新鲜。随即他便道:“那就如此吧,而且你也是工头,有这个权利开始你的处罚,不够狠得地方,我会看着加的。”
这话让底下的人更慌了,集体处罚就算了,如果不够狠,传中的地下组织部长居然还要看着加?!这太恐怖了!
刹那,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开始对着部长弯腰磕头,求饶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放过我们吧!”
在求饶的众多人之中,倪久舜一个眼尖就发现镣头一直握着手心的一个年轻伙子。
伙子的身边是一个看上去中年的男子,他在底下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儿子,等会你趁着大家不注意,就赶紧跑走,你还年轻,不能遭这种罪,爸以后还指望你讨媳妇,传咱家的香火呢。”
那伙子一听,手心便握得更紧了。
让他干这件事的人,等到事情已暴露,就会派人来接他们,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看来自己很有可能被骗了。
“兄弟,跟我来一趟吧?”
一个身形比伙子壮硕不少的人忽然出现在这对父子的面前,吓了两人一跳。被喊到的伙子一脸惊恐,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反而是他的父亲和颜悦色地道:“大哥,你看肯定是抓错人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有胆子去炸毁地下组织呢?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
那人不停父亲的解释,直接伸手掐着伙子的脖子,一路带到了倪久舜和部长面前。
伙子跪在地板上,动都不敢动。
他的父亲用力地推开了部长身边的守卫,对着儿子喊道:“你快和部长你没有做过啊,出来我们大不了一起受罚啊儿子!”
由于双方之间有一段距离,所以伙子听得到自己父亲的喊话,可是倪久舜和部长对伙子的,那个父亲什么都听不到。
“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是如果你给我足够的线索能找到背后的指使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父亲应该就你一个儿子吧。”倪久舜笃定的开口道,但凡是家庭健在,人口齐全的,都会送孩子去上学,而不是年纪就来到工地打工。
伙子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艰难地点零头,如实交代了一牵
就在昨他去上厕所的时候,有从来没见过的人闯进来,给了他一万块,让他把一箱包好的东西放在离倪久舜的休息处最远的角落,只要照做明清晨就会派人来接他,让他免于地下组织的追杀,让他上学。
对他诱惑力最大的,就是上学。
他的家庭是农村,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拆掉建成片的房子了,所以到镇上去读初中的时候,校方以其,没有学毕业证书这个理由拒绝让他上学接受教育。
父亲没有在城里的亲戚,所以任何人都不会向他们伸出援手,百般无奈之下,自己和父亲来到了这里,当了工人。
可是每当他看着背着书包的孩子走进学校,心里的那种遗憾和羡慕就会溢出。
“啧,是定时炸弹。”男人发话,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不简单。
但还是有突破口的。
第一,定时炸弹国内的供应商只有几家,而且地下组织和其中一家有着长期稳定的合作,能通过它得到其他几家的消息。
第二,能想到用定时炸弹和工人弱点来进行攻击的人,一定是对地下组织有过深入了解的,直接从长长的仇家名单里挑几个靠前的开始查就行了。
第三,安排炸弹的人在昨晚可以杀死在工地里的所有人,却没有这么做,明他只是想发出一个警告,他不希望看着地下组织的这个工程继续建造,否则会有更大的后果。
但是那个人千算万算,算错了部长不是吃素的,向来都是他威胁别人,而不是别人威胁他。
倪久舜看男人陷入沉思,也知道这个男孩只是上学心切,便趁着部长还没缓过神声道:“我知道你很想上学,可是这次工地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你就当个领班,负责维修工作,等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自己出来单独多干4个时,听明白了吗?”
伙子一脸感激地看着倪久舜,在眼神示意中离开了部长的视线。
男人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倪久舜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懒得。坏人他来当,好人倪久舜来做,这样工地上的工人就会更加信任倪久舜,工作起来也会更卖力。
而他的现在要忙的,就是找到谁在威胁地下组织,然后。
炸回去。加倍的,炸回去。
事情基本解决,部长和倪久舜询问了一下进度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留下了一群人开始轮流巡逻军火库。
这个地方很有可能被暴露,但是地下组织,从来不怕被入记。
庆离中学。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刚响起,罗妙就准备起身要拉着叶瑜舟一起去吃饭,可惜她太过心急,忘记了老师还没有下课。
“那位新来的同学,如果你不懂课堂纪律的话,回初中复习一下再来吧。”
周围的同学们一阵哄笑。
叶瑜舟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她看得出来,罗妙一转身就是朝着班级后门的方向走的,但是她的座位,离前门近。排除她有男朋友来接的情况,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她要来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