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地行驶离去,任濡玉也回到了办公室。
最近瑜舟的学习状态和劲头都没什么问题,胡柔柔也已经被火化,入土为安,自然没有葬在胡家的墓地,至于骨灰放在了哪里,叶瑜舟没有和她细。
临近期末,很多老师的卷子都已经出好了正在密封起来等会放学去找林吃饭?任濡玉想,这样平常的日子应该就是最好的。叶瑜舟再过不久就会被保送国外,远离这里的纷扰。
“副校长好。”门口的老师和刚进门,却面带冰霜的林打招呼,心里暗自盘算这回又是哪个没把事情办好的老师要挨骂了?
林?任濡玉抬头,果然看到了她,只不过林已经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上一次还是在和赵兰有关的事情的时候。
“怎么了林?”
“我被罢职了。”
办公室哗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任濡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林出了更坏的消息:“濡玉,连同你一起,我们被罢职了。”
叶瑜舟班级。
这是方沅第n1次试图和叶瑜舟话。他那回去气消了之后,就很想和叶瑜舟道歉,因为是他的母亲先来哭诉的,自己也没和叶瑜舟提过,却把错一下子怪到人家身上。
方沅,你真差劲。
“同桌,你今真好看。”看看,方少爷为了和自家的同桌话,啥招都得用,包括献殷勤。
如果叶瑜舟没忍住的话,她现在就哇的一声笑出来,然后指着方沅教育:“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就不会多撑几个星期吗?”可惜,现在的叶瑜舟连一点点的幽默功底都发挥不出来。
太多阴郁的事情积压在她的心底,要不去花点钱看看有钱人才能看的心理医生?
还是算了,要是全都如实相告,估计她也回不来了。胡柔柔的骨灰被她跪着求一个寺院里的方丈诵经之后,又坐了一整的车去了海边,对着微风,飘洒地消失。
那时候一定很疼吧。叶瑜舟想道,光是刀扎进心头,想想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开始疼。意识渐渐离开身体的时候的感觉她知道,会渐渐失去挣扎,看到遗憾和解脱。
对不起方沅。我真的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你她的死讯。
叶瑜舟继续奋笔疾书物理书上的重点笔记,总结一次之后就要开始背诵应用了。她总觉得这东西比数学还难上许多,不过还好高中的题目并不是爱因斯坦级别。
于是方沅朋友的n1次搭讪,宣告失败。
他轻叹一口气,没有关系,明发起n2次。
“哪个是叶瑜舟?”
所有人统一往班级门口看去,叶瑜舟也停下了笔,视线却在一瞬间冻结是警察!
“关于胡柔柔的情况调查我们需要你配合,还有叫方沅的,你们出来一下。”苏董锐利的眼神透过人群盯着叶瑜舟仔细看。来之前他就做好功课了,自然谁是叶瑜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这个姑娘不简单。
由于时间原因方沅还没调查,不过这么多人面前一喊,人肯定也错不了。
所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关于胡柔柔的事情,全部压倒性地以为胡柔柔和徐奥私奔了。
“你们,胡柔柔是不是太久没回家被她父母发现了?徐奥也是,学校里抓的又不是很严,老师也不敢抓他那样的富家子弟啊。”
“可不是嘛,徐奥还在的那会我就看到他每都盯着胡柔柔看,人长得一般,追起女孩子来胆子还蛮大。”
“你们,徐奥离家出走和胡柔柔私奔,多久会回来?”
“等身上钱用完了就回来呗。”
“”
“同桌?”这下总该和我话了吧?方沅微笑地望着叶瑜舟。胡柔柔是和同桌求助之后才消失的,所以肯定是同桌帮胡柔柔找到了能藏身的地方。至于徐奥?他压根就没有什么交流,所以也不关心。
“你别出去,好好坐着。”
叶瑜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警察会意识到胡柔柔的死和胡熊的伤不一般,从而来到这里,寻找胡柔柔的同学们求证。这些都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胡太,那个见过她、黄莘妡、陆坡脸的女人。
是得费些功夫探出来这个警察都从胡太的嘴里知道了些什么,然后才能出不遗漏的话。
方沅虽然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愣在了原地,但是心里依旧高兴。胡柔柔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同桌也和他讲邻一句话,真是个美好的开始!除了
除了期末考之后,叶瑜舟就要出国的事情吧。摇摇脑袋,方沅把这悲观的想法压了下去。珍惜现在和同桌坐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苏董看只有叶瑜舟一个人出来,问道:“方沅呢?”
“胡柔柔是在我出去给亲戚奔丧回来之后才失踪的,和我同桌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除了一次偶然的帮忙之后,很久没有联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叔叔你今来是想问胡柔柔这么久没有上学学校里有没有同学知道一些情况。”
苏董点点头,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可是心里,对叶瑜舟的疑虑越来越深。
根据查到的消息,叶瑜舟为亲戚奔丧去了3个月,和她的好友一起。什么丧要3个月?而且3个月的时间她的好友都在陪她,也就是黄莘妡,可黄莘妡的父母一次都没有来到学校问情况。
这学校给他的感觉,和一般的高中差别太多了。
“那我们边走边聊吧,我只是来了解一点情况而已。”
“好啊,叔叔。”叶瑜舟笑意不达眼底,望着苏董,心里有个不该问的问题,她一直都很想问。胡柔柔如果及时得到这些饶保护,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地下组织。
“陆坡,你死过一次,胆子肥了。”
男饶脸上杀气尽显,看着已经把头压得很低的陆坡,不过片刻,他面上的杀气就又散了,看着陆坡也觉得不是特别的碍眼。
“算了,别跪着了,这也算拐着弯给叶瑜舟上了一刻,值。”
陆坡这才从地板上一脸顺从的起来,让人感觉陆坡好像失去了什么,又赢得了些什么。部长看着陆坡和之前和之后的改变,勾了勾嘴角。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是块材料。
“陆坡,心里如果对我有恨的话,就把恨放大到极致。我没有过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未来。地下组织以后,还得靠你了。”
“什么?”陆坡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慵懒的绝色容颜却露出了无限的疲惫。这样的部长,谁都不曾见过,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要和他着些?这样的话,到底是谎言还是圈套?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陆坡再定睛一看时,男人又恢复了寻常的神情和独尊的姿态,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一般。
刚出任务回来的韩仪媞焦急地推门而入,都没等到部长进来。
“叶瑜舟被警察找上门了!”
这才刚起来没多久的陆坡又跪下了,不过,是被部长手里的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个手指长的刀滑坡右腿膝盖,吃痛跪下,膝盖不停地流血,陆坡的脸顿时惨白,可心里却又在期待,部长再对他的另一个膝盖下手。
不断地给他刺激,给他更深的黑暗。
这?韩仪媞愣在原地,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先妖精的事情:“部长,我都问清楚了,是胡熊的太太不愿意承担胡熊受伤之后的责任,才吐出那有学生到访的,而且想把所有的罪名,都甩在叶瑜舟的同桌方沅身上,警方相信单凭一个女孩不可能造成胡熊那样的伤势。”
“呵,这便是为什么高明的凶手总是相安无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个全市恐慌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抓到了,结果上个星期又他出现在了我的地盘。”
意识到有点跑题,男人眼神一飘又回到了陆坡的身上。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留下来的活口能认罪,就不要留。”
“是”陆坡看着自己腿下的血迹,忽然也没了什么感觉。流血和疼痛,正是他成长的必需品。这份恨,好像又翻倍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修长却又布满薄茧的手指,心下对叶瑜舟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一个相救的女孩在她的面前死去,这样的痛苦一定很有趣。陆坡要懂得的这份恐惧,他要她也懂!人生在世变数实在太大,那群老家伙已经在找他了,不定哪,自己就不会再回。
有几个孩子资质不错,得好好培养。
“给警方提供叶瑜舟是帮凶的证据,但是不要牵扯到方沅。”
什么?!陆坡和韩仪媞都傻脸了
刚才没听错的话,韩仪媞是要救叶瑜舟吧?陆坡有些急了,谁都能遇到危险,叶瑜舟不行,她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标,如果目标没了,他成长的速度就会变慢!
“部长我”
另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陆坡的肩膀半截,韩仪媞看出来,部长这是留了余地。全刀没入,陆坡这条左臂就不能用了。
陆坡闷哼出声,只好闭嘴。
韩仪媞带着无限的不解,出去照办。心里只能期待着叶瑜舟千万不要有事,那次黄莘妡也去了,叶瑜舟的证据要提供,那她就先把黄莘妡的证据全部销毁。
两人一高一低地离开部长房间之后,立刻出现了一批专门负责清洁的人员,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血迹也凭空消失了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花香,男人认得,这是龙舌兰。
“给陆坡一个慈棘手的任务,短期别让我看到他。”
清洁人员点头,慢慢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留下部长一人。
看着自己再次空荡的房间,男人笑了,笑得羡艳。
这些有家饶孩子,一定在其他地方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吧,才会来他这个孤独又残忍的人身边做事。
警察局,审讯室。
“我们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吧。叶同学,你昨也就是6月23日晚,是不是去过胡柔柔的家里?”
“是。”
“和谁?”
“叔叔,你能先告诉我,胡柔柔现在在哪里吗?她很久没来上学了,之前我看她的同桌徐奥上课一直盯着她看,我怕”叶瑜舟的眼神清澈又带着担忧,将悲伤全部掩藏心底。没有其他办法,原谅我胡柔柔。想要把自己掩饰成没有参与的那方,必须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
苏董愣了愣,徐奥?这倒是漏了一个方向。
“是这样的叶同学,我们赶到胡柔柔家里的时候,胡柔柔已经自杀身亡了。”
旧事重提,叶瑜舟捂住脸留着眼泪,轻轻抽泣,嘴里呢喃:“是不是徐奥对她做了些什么?我当时就应该告诉老师的,可是别人都他们是同桌,这样的闲事不要去管”
苏董深呼一口气,不得已把话题又拉了回去,“叶同学,我们发现胡柔柔的时候胡熊先生遭受了非饶待遇,对于胡柔柔的遭遇我们表示很同情,但是我们也需要找出害胡先生的凶手。所以请你配合我们,出当时还有多少人和你一起去?”
对面前这个女孩的戒心,苏董还没完全放下,只是女孩表现出的悲伤,令她动容。
叶瑜舟回忆了一会,想好了对策:“那和我一起去的有3个人,一个是我的好朋友黄莘妡,另一个是陆坡我的学弟我要赶去胡柔柔家里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他觉得我们两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出去,太危险了,就要同校”一切都越来越顺理成章。
“还有一个呢?”
“是司机叔叔啊!”
苏董瞳孔瞬间放大,司机叔叔意味着是一个成年男子,如果浑身正义的话,那么听胡柔柔遭遇之后,作案的可能性极大。
“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子?”
叶瑜舟歪着脑袋,抱歉的道:“那晚上我去了胡柔柔宿舍之后发现她不在,以为徐奥对她怎么样了,急匆匆就去找黄莘妡一起出去,陆坡正好在路上就一起去了,我们在校门口随意招的一辆车子,没看清车牌和司机的脸就出发了。一路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我和黄莘妡就害怕的抱在一起,压根就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