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钰及东皇清接触到她哀伤绝望到极致的眼神,眸光微微一颤,接踵而来的便是心痛到的窒息的感觉。
“颜儿,对不起”两人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喃喃道。
“我曾经信任了苏怜心,却换来了算计爱上了东皇钰,却换来了伤害拿东皇清当了朋友,却换来了欺骗你们欺我、骗我、伤我,我所有的真心换来的不是真心,是虚情假意,是利用,是算计、是欺骗。而唯一真心待我的疏楼哥哥,却死在了你们这些人的手中。”她通红的冷眸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人,眼里散发着要将他们挫骨扬灰的恨,“今日,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顾卿颜五官狰狞的挤成一团,双眸变成惊心的赤红,一如人的赤血,妖娆美艳中带着毁灭。
紧接着,她身子暴起,身形幻化出无数道金光往黑影中袭来。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很多人倒地不起。
场上还活着的那些人看着她,额头、鼻尖,全沁出了汗水,目中泛散着恐。
只是为了活命,他们还是不自量力地朝她攻去。
“找死。”顾卿颜笑了,笑得风华绝代。
笑声嘶哑粗嘎,犹如厉鬼。
厮杀再次开始,金色光芒闪动,迸射出夺目的红光。
血珠在喷洒,随着血珠四贱带着血花,到处飞溅。
顷刻间,尸横遍野,血肆无忌惮的流淌。
什么是人间炼狱?
这就是。
“现在怎么办?国师,您快想想办法?”北南夜惊恐的看向凤熙。
北南夜的声间虽不大,但离着近的西门城和沐新良都听到了。
听北南夜这么一说,他们皆把目光放在了凤熙身上。
对,他们怎么没想到?
凤熙作为北幽国师,听说被北幽人传得神乎其神,他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凤女的。
凤熙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想法,好看的眸子淡淡扫过他们,摊了摊手,“别看着我,我也没办法。”
“国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北南夜急道。
凤熙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尸体,眸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见一向高深莫测的国师都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开来。
眼见着黑衣人剩下不足寥寥数人,他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西门城、沐新良、北南夜、东皇傲、东皇辰渊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沈疏楼,随后相互看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意味之后,各自悄声对着手下的人耳语几句。
就在顾卿颜再一次将冲上来的一批黑衣人给震飞之后,她正在凝气对付接踵而来的人时,却突然发现冲她而来的人已然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冲她而来,而另外一拨则是冲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沈疏楼而去。
她瞬间慌神,着急的朝着沈疏楼的方向而去。
他们想干什么?
疏楼哥哥已经死了,难道他们还想去打扰他休息?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为了毁掉她,竟还连死了的疏楼哥哥都不放过。
不,她绝不允许这些人打扰疏楼哥哥的安宁。
就在她朝着沈疏楼奔去的时候,西门城、沐新良、北南夜、东皇傲、东皇辰渊互相看了看,纷纷祭出了自己的剑,剑尖直指她而去。
“颜儿,小心!”东皇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盯着那些人的动作提醒。
而此时,一把剑突然挥出挡下他们的攻势。
东皇钰看向出剑的地方,正是云随及时挡住了他们的剑。
云随先前为顾卿颜阻挡黑衣人,身上早就挂彩,刚才又为了救顾卿颜,硬生生地接下五人的攻击,现在已身受重伤。
但东皇钰仍旧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云随身上,“快去救王妃。”
云随点头,因为身受重伤,在他的剑还没握稳,沐新良轻轻挥了挥,云随的剑便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像是破铜废铁般。
云随上前想要替顾卿颜用身体挡下攻击,却被文途给推开了,云随微愣,文途既然已经背叛了王爷,为什么还要救他
顾卿颜一心只有沈疏楼,根本不知道危险逼近,几把上好的剑一下子插进了她的后背。
“颜儿”东皇钰和东皇清同时惊呼。
东皇钰本想过去,奈何身体早已动荡不得,跌倒在地上。
原来,文途不仅在剑柄上下了化解他功力的药,还下了软骨散。
所以,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红色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得更加的红,顾卿颜头顶上空的火凤嘶鸣,扑闪着翅膀,悲哀和愤怒传扬了整个山岗。
疼痛爬满了身子,她脸色更加的白,死死抱住沈疏楼的尸体,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几国皇子,轻咬下唇,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将众人给震飞,随后便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火凤似乎也已经是累了,扑闪的翅膀的弧度也小了不少,嘶鸣声中失去了愤怒,只有悲哀和绝望。
若是常人,被这么几把剑给穿透了身体之后,定是当场命归西天,众人见顾卿颜倒下,还以为她已经死去,却不想,顾卿颜竟然还没死而且抱起沈疏楼,苦苦支撑着身子单膝跪在地上。
众人见后,一阵心惊。
“动手。”
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得到了主子的命令,纷纷举剑,步步逼近她,而云随捡起剑死死的站在顾卿颜的面前,准备替她挡下攻击。
可云随早已身受重伤,甚至连剑都握不稳了,此刻全靠意志在撑着。
黑衣人一剑刺来,云随便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在云随倒下后,几柄剑直接逼向顾卿颜。
“颜儿,快躲开。”东皇钰声竭力嘶地大喊,可顾卿颜恍若未闻。
她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衣裳破破烂烂,背后是几个刺眼的血窟窿,鲜血从血窟窿里不止的冒出,死死的抱着沈疏楼,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死气。
见此,东皇清想跃身去救她,在他刚想跃身而起时,却发现自己竟动荡不得。
原来是身旁的文途就在刚才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文途,你放开我。”东皇清温润的眸子迸发出摄人的寒光。
“她必须死,我不会让你去救她的。”文途说完,偏不再理会他。
“文途”东皇清怒急攻心,一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