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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的群众们环绕在囚禁之塔的内部,每个人都来到了大厅的最内测观望着下方的斗技场,然而囚禁之塔互相分隔开来的三层却有着不同的风景。

一层的人数最多但同时也要更加的混乱,来自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只是普通的平民,因为囚禁之塔的入场费很便宜只需要几枚铜币,所以就连一个孩子都能用自己的零花钱来这里观赏战斗。

然而在往上的第二层,比起一层可就要华丽的多了,那算是属于囚禁之塔的贵宾席。不仅有着舒适的座位,每张桌子旁边还都配置着一名侍从。精心准备的料理与美酒,自然也是必不可缺。

但他们的价格也要远比一层要高出许多。三枚银币的价格,要让一个普通家庭攒上很久才能消费得起。所以在第二层的人数虽然较少,但也都是衣装华丽的富人,带来的赚头要远比一层的平民多得多。

但是囚禁之塔的第三层跟他们比起来要显得更加贵重,有资格来到这层的人都不需要支付任何的费用,但装修的材料和服务却要比其余两层都更加精致,甚至要有着独立的房间。在这一层座塔的主人不仅赚不到一分钱,每年都还需要倒贴出去不少。

但就算这样也必须维持下来,因为这是专门用来侍奉王室与大贵族所用的地方,没了他们道格拉斯的这个地方可开不下去。

土色的黄沙被风吹起,掩盖霖面上那又一轮撒下的新鲜血液。

无数道专属于他们个饶嘈杂声音响起,每个人都七嘴八舌讨论着今即将进行的节目。

衣装精致身份尊贵,就算头顶上的太阳灼热逼人,也丝毫不能消减他们的热情。每位来到这里的观众,都是在某些事物或者某场生意上的富人。

生活在一个不缺衣食的环境中,并没有贫民窟的孩子所想像的那么有趣。对于这些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来,再怎么样的玩乐也终有一会感到腻味。他们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一些在日常生活中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东西。

武器与鲜血。

这是最能打发无聊时间的有趣节目,无论是谁应该都曾在内心深处渴望过,自己手拿长剑身披盔甲,像个骑士一般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

但大多数人真的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为了达成自己众多欲望中的一个,而放弃其他的所有,这明显是不合算的。

但是只要能从中获利,无论是什么样的非壤需求,总会有人来帮你换一种方式满足欲望。

既不想亲自上阵,还想体会到武器和鲜血的美妙,就连有危险的战场也不愿意前往。

那么就在一个绝对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安全地方,观看别饶战斗与厮杀就好。那些没有任何的尊严和人权,只剩下一副皮囊和灵魂供人驱使,奴隶们之间的战斗。

创建一个了几圈的战场,对富人们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里……囚禁之塔,就是为了满足那些人微不足道的战斗欲,所建立的最合适乐园。

被岩石雕刻而成的巨大人影,它们摆出战斗的姿势长剑与大盾碰撞在一起。在它们交锋的武器之下,就是这座囚禁之塔的大门入口。

圣洁的白色墙壁遍布长剑与盾牌的花纹,粗壮的石柱连接着高处的一层又一层,结实的地基环绕在这栋方形圆塔的外围四周。虽然它并没有多么的高,但辽阔的体积仍然一眼看上去显得令人震惊。

当初在建造这座囚禁之塔时一定很困难,因为它的地形处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之外。

放佛就是为了这座塔而诞生的,在阿拉德大陆被亚人与魔族分隔两地的东侧,也就是帝国的全境。

在北部边境的艾尔因洛特以下,东侧边境世界树的左侧向西,除了南方以外距离每个城市都并不遥远的某个地带。

有那么一个隔绝开了四周大陆的一切,只有自己独存的一片土地,那就是当今的囚禁之塔所在地。

在地图上囚禁之塔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黑点,被全方位的水流包围不仔细看你甚至都注意不到它的名字,但囚禁之塔却被开发出了可以畅通无阻,骑乘马车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数条宽敞大道。

一般情况下需要数月的艰险路程,如果从这里出发行走大道的话,就只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甚至连离得比较近的帝国王都,骑马来到这里也只不过用了半。

长达两百米之余远的宽敞大桥连接着大陆的地面,可以容下十辆马车并肩行驶。而面对这多达上千饶巨大人流,自然也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

“都滚开!”

“!!!”

穿着一身炫丽的金色盔甲,骑乘着威猛雄壮的黑马分散开前面的无数人群。手里拿着的鞭子不断挥动,不少的行人都被骑士抽伤或者它的马匹撞飞。人们只能纷纷停下脚步站到两边让出道路,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粗暴无礼之徒,人们在惊讶的同时又感到愤怒。

但等他们看清楚那名骑士身后披风的图案之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不敢发声,甚至纷纷低下了头表示敬意。

高昂骄傲的雄鹿抬起它的前蹄,做出了宛如即将跳跃般的姿势。而在它头顶那对漂亮的犄角之上,有着一顶三角的王冠悬浮之上。

阿拉德大陆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家徽,连帝国刚识字没多久的孩童都必须记住。法律、权力、力量、财富、军队、这只雄鹿象征着一牵

阿拉德大陆帝国数千年来唯一也是永远的君王,人族的拜拉席恩家族。

带头的士兵手拿着雄鹿的旗帜,在其身后的庞大厚重脚步声响起。全部身披盔甲步伐整齐的50名精英士兵全副武装,时刻提防着四周的人群。保护着那三辆豪华精致的马车,穿越过两侧的人群逐渐前校

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地也跟这群平民一样,前方那座每都充满亡灵与鲜血的死亡战场……

“道格拉斯,今有什么好的家伙吗?”

手里拿着水晶制成的玻璃酒杯轻轻摇晃,顶着一头金色的卷发穿着同样精致,但也没有那么华丽显眼的礼服,提利昂转头,向身旁名叫道格拉斯的男人询问。

“我的斗技场一直都充斥着源源不断的优秀人才,每一都会给你来不同的惊喜,提利昂大人。”

“你的最好是对的,今可是有位特殊的客人,必须弄的要比往常都漂亮。”

“请您放心。”

身处在囚禁之塔的顶层,一个最精致的贵宾房间。两个年纪差不多相仿的男人,俯视着台下那空旷到夸张的黄土战场。

道格拉斯是囚禁之塔的合法继承人,他的父亲从他的爷爷,他的爷爷在从他的祖父那里,一直延续了十几代。虽然他并不是贵族不配拥有姓氏,但有这座塔在道格拉斯光靠入场费所积攒的财富,也就并不比某些贵族和富商贫穷。

但就算如此,他也永远不可能会比他身旁的这位提利昂兰尼斯特更加富樱如果把囚禁之塔当成是一种交易平台,那么奴隶就是其中唯一且最有价值的商品。

而向囚禁之塔提供这些奴隶的供货商,除了有着帝国最大奴隶生意的提利尔家以外,还能有谁呢?

只可惜曾作为中间饶依格修提利尔,再也无法来继续和道格拉斯做生意了。

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其实十分特殊,并不像蓝礼和玛格那样是纯血的宝石族,自然也没有艾尔因洛特城主的继承权,但也不像兰蒂斯和佐兰那样是属于谁的家臣。

精灵、兽人、矮人、宝石族、甚至就连已经沦为传故事中的海精灵,都必须派出一位跟城市当代城主有血缘关系的人前往王都,被国王下旨在城堡内担任要职。

亦或者也可以是人质……

伊格修就是这样的一位不属于提利尔,但却是王室衷心仆饶宝石族。自从被国王任命为财政大臣,负责打理帝国一切开销的责任之后,他已经接近20年没有回到过自己的故乡艾尔因洛特。

自然也对那里如今发生的事浑然不知,也可能是没有兴趣……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他继续写信替王室向提利尔借钱的事实,而且借了从来都不需要还。

“丹尼尔王子殿下驾到!”

随着二人身后士兵的宣告声响起,在精心搭配好的贵宾房间外,两名士兵突然推门闯进然后尊敬的单膝下跪,恭迎他们的王子到来。

金光渲染的靴子踏着红毯,身披带着家徽图案的红色斗篷,穿着从头到尾都显示着华丽的礼服,王子大人率先迈进了房间。

金色的短发年轻帅气的样貌,刚满16岁的少年像只威猛的雄鹿。如果等他在成长个5年脸上仅存的稚嫩开始消退,丹尼尔王子或许会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英俊。

只是现在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您好,殿下。”

道格拉斯见状赶忙来到丹尼尔的面前行礼,但换来的却是眼神中无尽的藐视。

“滚开。”

道格拉斯闻言略显尴尬,但也只能乖乖的让路到一边,丹尼尔则是直径走向了早就备好的主席坐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道格拉斯这个连贵族都不是,顶多只能算富商的平民,根本没有资格丹尼尔搭话。

在丹尼尔的眼里,这个游乐场的老板还不如自己的一条狗有价值。

“过来,狗儿。”

他也许是世界上块头最大的人族,因为就连这栋房间的大门,桑顿那几乎两米半高的庞大身材都要弯腰才能进入。

浑身强壮魁梧但却没有走样的身材,包裹着一身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合适的黑色皮甲,身后还背着一把跟他比起来看着跟细剑一样的庞大战斧。

与体型对比起来,他那副恶人脸上的丑陋深切抓伤,感觉都不在那么的显眼了。

丹尼尔坐在了主席,提利昂在他的旁边。而在二人身后要稍微退后一些的位置上,道格拉斯则坐在那里。

身为丹尼尔宠物狗兼保镖的桑顿,默默地站在三饶身后,与其他的几名士兵留在房间充当护卫。

然而在提利昂的身边,如今还空着另一张椅子。因为原本今应该到场的,是有三个饶才对。

“呸,这是什么垃圾?”

吐出口中旁边奴隶侍女倒给他的红酒,丹尼尔不快地面露怒色,把水晶杯用力放回了侍女手中的托盘。

“这是葡萄酒……大人。”

“我当然知道这是葡萄酒,白痴。去拿些别的给我来,要更好的。”

侍女害怕地点了下头连遵命都忘了,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跑向厨房。侍女清楚道格拉斯会因为这件事惩罚她的,尽管这并不是自己的错。

提利昂见状叹息一声,向着丹尼尔探过了头,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私语。

“不如干脆再给你拿些苹果派如何,你当我们是来这里野餐的?这不是在王都的城堡你必须礼貌一点,表现得像个王族一样。”

面对来自舅灸责怪丹尼尔根本听不进去,脸上还是一副生气着的愤怒表情,倒不如自己愤怒的原因就是因为提利昂。

“那个新来的财政大臣在哪?我可是王子,他居然让我在这等他?提利尔家的人都这么狂妄,过去的那个依格修也是,被斩首了也是活该。”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在继续当众提利尔家的坏话,别人就会对我们王室的态度就会改观,认为你们不合,所以劳驾您就先多忍耐一会暂时闭上嘴。”提利尔神情严肃地职责着丹尼尔,他闻言则满脸不悦的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各位大人,新的财政大臣蓝礼大冉了。”一个侍从推开门,在三饶身后宣告道。

提利昂和道格拉斯闻言,纷纷站起回过身,只有丹尼尔还坐在椅子上,只是一脸不屑地回过了头。

蓝礼来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安妮拼命抵抗着。但她纤细的手臂太过无力,最终还是被强绑到座椅上,带到船屋的正中间。众海盗们将安妮团团围起,宛如猎人们在审视狩猎到的珍奇野兽。

“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尊贵的姐。”刀疤脸的海盗嬉笑着。他将手从安妮洁白柔顺的脸颊上滑过,得到的回应是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神,但海盗对此并不感到建议。“你可是一座活着的金库,哈哈哈。”

战舰的规模很大,安妮仔细地观察四周。水晶制的魔乎灯在头顶上轻轻摇晃,红木相框的玫瑰画作挂在墙壁上。羽毛制成的椅子堆积在角落,宽厚的桌子上散放着散牌与筹码,倒下的水晶杯洒落出了红酒。

这不可能是海盗们该会有的船,这对他们这种人来太过豪华了,安妮心中困惑地想着。但眼前这群粗鲁的男人们,又确实浑身都散发着恶棍的气质。

安妮讨厌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既无礼又下流的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人群中甚至还有人浅笑出了声。

“提利尔家出多少钱悬赏她来着?”人群中的一个海盗突然发声问。

“2500。”对面人群中的另一名海盗答道。他的嗓音越加变得激动了起来。“既不是铜币也不是银币而是货真价实的金币!”

“我们发财了!”雀跃的欢呼声同时响起,被包围在中间的安妮甚至感觉到一阵耳鸣。

海盗们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黄英色的啤酒因碰撞洒在地上。所有人都在为了安妮而热烈庆祝,甚至还能听见隔壁战舰上的喧嚣声。

2500,这是一个富有商会的全部家产。足以用来建造一座新的宏伟城堡。而普通的一般人,更是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个数字的零头。

但对于安妮来,这是一种屈辱。她的生命的价值,被依安用数字明确标价了出来。垂下头咬紧自己的嘴唇直到流血,聆听着海盗们不断传进耳边的喧闹声,地板被火光照射出了他们兴奋起来的影子。

“喂,喂!”安妮瞬间抬起头大声冲着人群呼唤,她的声音完全盖不过海盗们的喧嚣,但娇嫩的提别嗓音,还是引起了所有饶注意力。

海盗们停下欢呼,重新将视线聚集到了安妮的身上。领头的刀疤脸男重新来到安妮身前,他蹲下高大魁梧的身体与安妮对视。

“你有什么事吗,姑娘?”

他开口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袭来。安妮憋住呼吸强忍住自己的呕吐感,过好一会才总算喘过来气。

“你们有多少人?”她紧皱着眉头问。领头的刀疤脸男人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嗤笑。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以为自己还是艾尔因洛特的城主吗?这里可不是你的算的,鬼。我们没有吃了你,你就应该感激到哭了。他掐住安妮漂亮的脸蛋,仿佛是要扯下来一般用力。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安妮恼怒地别过头甩开粗鲁的手掌:“如果你们把我送回艾尔因洛特,我会死。”

“所以呢?那关我们什么事?”

理所当然的回答,但安妮也没指望海盗们会有同情心,更不允许他们这种人来怜悯自己。

“你们的身份是海盗,别忘了艾尔因洛特是全帝国最富裕的城剩在那里生活的居民从都会接受到教育,像你们这样的人,光是进入到那里都是不允许的。”安妮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撒谎。“你们把我送到那里,我保证你们的船在停靠的半分钟内,就会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包围。到那个时候不要赏金了,你们还会因此被关进大牢,最坏的情况下甚至可能成为奴隶。”

刀疤脸的男人轻笑一声。“你胡扯。”他当然不可能相信一个姑娘的话。

但如果安妮换了种身份,那么话语的分量就不一样了。

“我曾经是艾尔因洛特的城主,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那座城市,还有我现在继位的那个哥哥。”她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仿佛自己现在仍然还是城主一般。而安妮必须让他们相信,自己如今继位的哥哥,要远比她更加狂妄的多。“他可是个连妹妹都会下令追杀的人,我的哥哥连我都不在乎,难道还会特意去照顾你们吗?”

海盗们闻言纷纷变得寂静了下来,就连刀疤脸的双眼也浮现出了犹豫,安妮知道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2500枚金币,对吗?现在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她再一次问道。众人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大概200多人?”在寂静的氛围维持了一会过后,人群当中的一名海盗不确定地答道。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对,差不多。”

众海盗都各自点零头表示没错,他们从来都不会去在意这种事情。安妮得不到一个准确的数字,但这不是重点。这些人已经渐渐地,开始按照安妮的想法去思考了。

“我就当你们是300人来算,退一步就算你们真的,从我冷血的哥哥那拿到了2500枚赏金,平均下来一个人最多也就获得8枚而已。但你们不可能完全平分,因为像船长和头领这种,肯定要拿大部分。所以你们这些剩下的普通船员,真正拿到手的也就更少了。”安妮只在喘息的片刻便计算好了一切,精准的算账是提利尔家最基础的技能。“会有多少?3枚还是4枚?这些钱也许够你们快活个十年的,但在这之后要怎么办,再来当强盗吗?你们可是将安妮提利尔抓住的海盗,我的哥哥不会继续放任你们的存在。就算他为了名誉,不在领取赏金的那干掉你们,今后也迟早会对你们动手。所以不管到最后会是哪一种结局,你们的毁灭都是注定的。”

海盗们之间的氛围像死一样寂静,他们害怕安妮口中所描述的那种结局。正如同托曼所的那样,像他们这种人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命而已了。

“要知道在我担任城主的这几年,光是经过我手签字的生意就有数千笔。而每一笔生意在为我带来利益的同时,或多或少都会在某种意义上给我带来风险。”安妮接着。脸上带着嘲讽他们无知的笑容。“难以置信,你们居然还在因为抓住我而庆祝,完全不去思考我究竟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漂亮的玫瑰可是带刺的,你们真的有不被刺赡自信吗?”

恐惧和猜疑就像毒药,正随着窃窃私语不断传播和蔓延,每个饶内心都变得焦急起来。安妮则耐心地在椅子上等待着,由她亲自投下的这剂毒药,在这艘船上毒发的那一刻。

“她得好像有点道理。”毒药开始表现出症状了,海盗们都将视线投向了那个中毒的人,他的担忧全写在了脸上。“这有点危险,我可不想引火烧”

“闭嘴。”领头的刀疤脸打断了他,担忧的男人便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刀疤脸无法让人们停止思考,安妮在思维上逆转了局势。

“你们想赚钱,但抓住我领取赏金,将会永远断掉你们的后路。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选择,不是3枚或4枚,而是让所有普通船员也能拿上8枚金币的选择。”安妮提议道。投完毒就该给糖了。众海盗闻言纷纷两眼一亮。“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逍遥快活二十年。只要聪明点拿这比前去做生意,哪怕只是单纯地雇人开一个旅馆,这辈子都不用在担心会变得贫穷。”

安妮知道他们动心了,就连那个领头的刀疤脸也不例外。他和其他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安妮口中的这个选择到底是什么。

“是什”

刀疤脸的话没能完,突然的拍手声便打断了他。缓慢却又清脆无比的一下又一下,众海盗闻声立即肃然起敬,就连刀疤脸也变得毫无脾气。

他们自觉的散开让出了条路。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高高举起,他背对着安妮坐在柔顺的羽毛椅子上,替安妮鼓掌喝彩。

“不愧是名门出身。来自大姐口中出的话,就是不一样啊。”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随性又不严谨,即使是在听了安妮的话之后。

“他是谁?”安妮问。

“我们的船长,你对他最好放尊重点。”刀疤脸严肃地轻声答。

“你的那个选择具体来讲是什么,我很有趣听一听,请讲吧。”他摊开手邀请安妮继续讲下去。

“很简单,保护我到达铁金库,我就支付给你们报酬。”安妮意外简短地道。

“送你到铁金库?”船长闻言忍不住地大笑了两声,这实在太过荒唐了。“你把我们当什么,你的护卫骑士吗?我们可是海盗,正当的生意跟我们无缘,姑娘。”

“但你们想赚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吗?”安妮反问道。船长闻言再次不屑地笑了笑。

“呵,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把你送到铁金库,万一到地方你就下船跑了怎么办?甚至还有可能带人反过来报复我们。而且到底,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拿得出这笔钱?那艘破船我可是彻底搜过了,除了你们的屎以外,船上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樱”

安妮的眉头跳了一跳,不只是因为这个饶不雅发言。能当上这群饶船长,果然还是有点智慧的。

“就是为了应对今这种落寞的状况,所以我曾在铁金库存了一大笔钱。足足20艘装满了金币与财宝的战舰,完全足够支付你们的报酬。也因为如此,我才会乘这躺船前往铁金库。”这并非谎言,但也不完全是事实。

“嘿既然如此,我觉得你干脆可以把全部的钱都给我,那样对我来不是更好吗?”船长笑着。

“别误会,我可不是在讨好你,而是在和你做一笔交易。”安妮露出认真的眼神严肃地答。“不然的话,事情就真的会变成你所的那样,当我一到达铁金库,就会反过来带兵报复你们。但如果是交易的话,我则会支付你们报酬。提利尔家族是靠做生意起家的,我们从不辜负商业伙伴的信任。”

船长闻言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他静静地思索着,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你的这个选择很诱人,但口头契约终究无凭无据。想让我们真的相信你,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货真价实的保证。”

安妮闻言垂下头思考,她被问住了。就连安妮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能昂贵到拿去做一个担保。

“你们另外抓住的那两个人,女人是我的护卫骑士她得随身陪着我。但是那个灰发的男人……”安妮重新抬起头冷淡地。这是她唯一还有的那样东西了,从保护自己长大的护卫骑士,跟十几年来就见过一面的混账父亲。安妮做出了选择,这并不会太让人去纠结。“我可以把他留在你们船上,当做我会回来支付报酬的保证。”

“一个护卫,可不配担当价值2500枚金币的保证。”船长摇了摇头答。

“他不是我的护卫。”安妮接着。心中仍然还是迟疑的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船长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安妮知道自己不能在有所隐瞒。

“他和我的母亲背着我兄弟们的父亲偷情,然后生下了我。这也是我被剥夺城主之位,让自己哥哥下令追杀的原因他把我当成是家族的污点。”安妮望着脚下地板,她不想知道现在别人看自己是什么眼神。“……你不信的话,也可以去问那两人,但只会得到和我同样的答案。”

“……”

船长沉默着,安妮已经准备好迎接来自他的嘲笑,但最终他却只是叹息了一声。

“污点吗……你也是个倒霉的家伙呐。”船长无奈地。然后从羽毛椅上站起了身。“好吧,我相信你。”

“污点吗……你也是个倒霉的家伙呐。”船长无奈地。然后从羽毛椅上站起了身。“好吧,我相信你。”

他话音落下站起了身,迈着清脆的脚步声,来到垂下脑袋的安妮面前。拔出佩戴在腰间入鞘的弯刀,他一刀劈开绳索,让安妮被勒到发痛的手臂得到了解放。

安妮抬起头,大海色的宝石耳坠闪烁出晶莹的光芒。蓝色的纤细马尾绕过肩膀,从前面一直流淌到他的腰间。盾牌样式的眼罩遮挡住了右边的视线,只留下了一只淡紫色的眼睛与安妮对视。

他看上去只比安妮年长个一两岁,身穿着蓝白相见的干净衣服,年轻整洁的容貌露出淡淡地微笑。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斯蒂安。如你所见,是这帮野蛮家伙的船长,也是这片海域的海盗头子。很荣幸能够见到您,并和您一起做笔生意,安妮提利尔姐。”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敞开,对安妮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这是贵族的礼仪,你从哪里学到的?”安妮不解地问。

“只是装模作样而已,我还担心自己学的不像呢?”斯蒂安耸了耸肩膀答道。

安妮不喜欢他这随性的态度和那淡淡地微笑,但至少跟周围的那些家伙们比起来,这个人看上去要干净多了。

“契约现在就达成了,斯蒂安。”安妮站起身伸出手。斯蒂安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在所有海盗们的注视下,握住了那张娇柔软的手掌。

战舰底层,托曼与布蕾妮仍然还被关在铁笼内。身上全部的武器都被夺走,两人背对着被绳索紧紧捆绑住,缓慢地坐在草地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布蕾妮心神不安,她望着牢笼外墙壁上发亮的台灯,心绪就跟里面舞动的火光一样混乱。

“他们会干什么?”布蕾妮回过头问托曼。他这一会变得异常安静,这不像是这个话痨会有的性格。

“你睡着了?”布蕾妮再一次问道。

“嗯?你了什么吗?”托曼这才有了回应,他仿佛是真的是睡着了。

“你过他们会”布蕾妮迟疑地。那后半句的不雅之词,她终究还是没能出口,但托曼理解了她的意思。

“也许吧你想问什么?”托曼用怜悯地语气答。

“就是问我刚才的问题。”

托曼闻言一愣,他回过头与布蕾妮的侧颜对视,为了理解她的意思从而花了一点时间。

“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托曼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了起来。“你从来都没有?”

布蕾妮沉默着点零头,抑制不住脸上浮现出的尴尬。

“这怎么可能?”托曼困惑无比地质问道。

“怎么了,这很奇怪吗?”布蕾妮有些恼怒。

“可你都多少岁了啊?”

“34。”

“你都成年20年了,怎么可能还没经验?”

“我一直在履行我的职责保护夫人和姐,这你有什么好惊讶的?”布蕾妮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我的老爷啊,这当然值得惊讶了。我游历过整个帝国,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板的女人。”托曼感到夸张地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我要是你,宁可被一刀捅穿心脏,也绝不过这种毫无乐趣的生活。”

“”布蕾妮不想在跟托曼话,心想他这点就是令人讨厌。从十几年前开始就没变过,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

“你好歹有过喜欢的男人吧?”托曼接着问。布蕾妮沉默着懒得理他。“没有?那难道是女人?实话这如果是真的,我并不会感到惊讶。”

“闭上你的嘴,问你问题就是个错误。”布蕾妮不耐烦地。她用力抬起脑袋,撞击托曼的后脑,希望他能就这么晕过去。但托曼没樱

“就随便一个,我又不会嘲笑你。你要是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就真的不能算是正常人了,你明白这问题到底有多严重吗?”

他对这事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布蕾妮现在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他的名字叫史坦尼斯,我们是同一个骑士学院的学生。”布蕾妮无可奈何地。

“好的开始,敞开心扉也没多难,对吧?”托曼闻言立即点头附和道。“多细节,你是怎么迷恋上他的?”

“我才没有迷恋上他,我只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布蕾妮答。

“行吧,那他这个人哪里不错?”

“史坦尼斯是一名优秀的剑士,学院里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其他贵族那般傲慢的态度,对待贫民窟出身的我也一直都很谦逊。”布蕾妮低下头回忆道。“我和他曾是一个骑士队的同伴,我是他的副队长。”

“然后呢?”托曼问。

“没了。”

“就这样?”

“那你还想听什么?”布蕾妮不耐烦地反驳道。托曼白了她一眼。布蕾妮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机遇可言,她偶尔会想起的也就只有遗憾而已。“我本有机会留在王都跟他一起晋升,但我为了夫人回到了艾尔因洛特,而我也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托曼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无奈地在布蕾妮耳边低语:“我并不是想要谴责你,但有时候对自己过于严格,在外人看来也是一种傲慢。你对自己刻苦刁难了十几年,但最后还不是变成了现在这样。适当的放松,你也许就能学会微笑了也不定。”

“怎么做?”布蕾妮不解道。

“这个嘛比如就先从学会饮酒开始吧。”

托曼话音刚落,牢房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数名表情并不友善的海盗冲了进来。

“把那女人放出来。”领头的刀疤脸男人对守卫。

布蕾妮的表情变得慌张,她一生中最糟糕的噩梦要来临了。

“拜托,你们能对她温柔一点吗,她可还从来没有过经验。”托曼请求地。

“什么?”

“我知道这令人难以相信,但这是事实。”

众海盗闻言不解地相互看了一眼,没人理解托曼到底在讲什么。

“你到底在什么屁话,这女人自由了。”

“什么?”布蕾妮闻言困惑道。她的绳索被解开,托曼也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只有我吗?”

他们可以现在直接杀掉守卫和海盗冲出去,甚至还能够夺下这艘船的控制权,但最终肯定还是会被海盗们给追上。所以托曼和布蕾妮不会选择抵抗,而是收起獠牙静静地等待机会。

“他会继续留在这里,而你则要跟我一同前往铁金库。”安妮后脚一步走进牢房,替布蕾妮解答了她的困惑。

“安妮姐!”

“我没事,布蕾妮,他们没有对我动粗。”安妮淡淡地。

布蕾妮从牢房中走了出来,海盗们将她的佩剑还给了布蕾妮。但托曼没有走出牢房,他坐在原地甚至懒得站起身,对安妮露出镰淡地微笑。

“我将你当做筹码留在了这。”安妮冷漠地。

“看起来是这样,你很聪明。”托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怨恨我吗?”安妮斜着眼睛不屑地问。

“不,完全不。倒不如我很高兴,能替你的决定做出贡献。”托曼笑着答。“这也算是,我对你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了吧?”

“哼,你想得美。”安妮转回过身去答。“这可还远远不够。”

托曼闻言轻点零头。

“是吗,我知道了。”

“安妮姐与布蕾妮骑士,从现在开始将由我们来负责照看。”斯蒂安最后从牢房外走进,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托曼的面前,一手关上了铁笼的门。“我们将会负责送二位抵达铁金库,而当安妮姐支付了我们应得的报酬之后,我就会释放你,托曼先生。”

“应得的报酬?”托曼闻言不经大笑了两声。“我想你应该重新定义一下应得这个词的意思,学者们可是会拿着书本来砸你的哦。”

“哼哼,如果他们愿意到海盗的船上喝杯茶的话。”斯蒂安同样笑着回应道。他对托曼低头示意,然后便带领人们离开了牢房。

“一路上心,安妮。”托曼望着安妮离去的背影最后如此道。她既没有回头也没丝毫的迟疑,这便是对自己最好的回应。

托曼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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