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媛知道刘凌说的是冯佳琦,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在冯佳琦身上用了恶心这个样的词,可见对冯佳琪的意见挺大的。
她不免有些好奇起来:“怎么了?韦洲哥那个表妹做了啥?”
冯佳琦一脸嫌弃的样子:“你是不知道,韦洲哥回来的第二天,她不是从老家刚上来吗?我跟我妈去韦洲哥那里看看,她就在人家身边贴来贴去的,还一副家里女主人的样子。最好笑的是把自己当主人给我和我妈端茶递水的,样子做得可像了。结果韦洲哥说了她已经,让她安静点坐下,她才没再继续说话。”
这样听起来,这冯佳琦是挺不识相的,难道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说不知道徐韦洲已经结婚了?
“那姑娘以前我在老家的县城里也见过,那个时候还没觉得这么讨厌,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
刘凌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哪知道她心里在想啥?我之前不是帮韦洲哥拿信吗?后来就听韦洲哥说过这个所谓的表妹,好像她身世挺可怜的,她爸妈不是亲生父母,应该是被抱养的。”
“抱养?”这倒是挺让江素媛感到意外的:“这个我倒是没听韦洲说过,我以为她爸妈是亲生父母。”
“不是的,我那天不是当着韦洲哥的面数落了那个女人几句吗?之后我妈把我给拽走了,我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让韦洲哥为难了,就单独跑去跟他道歉来着。韦洲哥就把那个女人支开,跟说了这些,让我不要太跟她计较。”
江素媛眉头一皱,心里一下就不好受起了起来。
徐韦洲到底为什么对冯佳琦如此忍让?每次她问徐韦洲到底是不是喜欢冯佳琦,他都说不是,可就是会袒护着冯佳琦。
她心里膈应起来,但对刘凌还是淡然:“没事,韦洲他自己心里有杆秤,该怎么做他心里清楚的,估计也不需要我去提点。”
刘凌点了点头:“不过你最好还是跟韦洲哥说说,那种人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你看她把啥都写在脸上了。这还是我妈不多嘴,只听不说。如果换成大院里一些爱说是非的,你早都成别人的笑话了。”
这话说到了江素媛的心里去了,不过眼下徐韦洲的伤势比较重要,这些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等过两天我再跟他谈吧,你别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刘凌笑着点头:“嫂子你知道就好了。”
“嫂子,这边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这个时候,小宁在医务室门口喊了江素媛一声。
她跟刘凌赶忙起来,跟着进了医务室。
帘子已经被拉开了,徐韦洲现在就躺在病床上。
江素媛看了看这病床,好像挺高的,如果把徐韦洲住的那个屋子里的沙发和床都垫高一点,躺下和起来都会方便一些。
“徐哥,一会儿吃了药再送你回去吧,刚弄好的伤口,省得一会儿又给扯到了。”
徐韦洲笑着答应:“你觉得合适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凌现在对徐韦洲倒是恭恭敬敬的,更像是晚辈对长辈:“韦洲哥,你这身体是自己的,可千万不能再伤到了。”
徐韦洲脸上依然挂着笑:“我知道,这不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
“像这种人,直接打电话让人处理就好了,进来也是祸害。要我说外面的就该把她直接拦着,一点都不让人消停。”
主要秦婶还是常俊英的丈母娘,之前也总在大院里出入,外面没拦着是正常的。
“估计以后就不会再放进来,不用管他们了。”
“好吧...”刘凌瘪瘪嘴,墙上的挂钟:“我下午还要去上课,就先不多说了。你跟嫂子聊吧,我就先走了。”
江素媛忙去送她,送走了又折回来。
小宁已经不在这里了,说是隔壁还有间医务室,他在里面值班。
这边的医务室就剩下他跟江素媛两个人,江素媛就想到了刚才刘凌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想着吧,这种事情夫妻两该说清楚,就算是处对象也应该讲明白。
“韦洲哥,刚才我在外面跟小凌聊天的时候听她说了点关于冯佳琦的事情,你跟我也说说呗。”
徐韦洲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关于冯佳琦的?什么事情?”
他自己说的话,难道转眼就忘了吗?
江素媛提点他一下:“就是冯佳琦父母的事情,我听小凌说她是被抱养的孩子。”
徐韦洲沉默了几秒钟,眉头不显见的皱了皱,好像不太想跟江素媛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我就是听小凌提了一句,觉得咱们现在这关系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说清楚的。两个人以后要结婚过日子,也犯不着藏着掖着的。”
江素媛故意这么说,有责备徐韦洲不告诉她的意思。
徐韦洲在这上头心细得很,听不出来才有鬼。
果然,他叹了声气,说:“我不是有意不跟你说,而是这件事情跟咱们之间相处关系不大,况且...我也不太想提。”
他把话说到这上头了,摆明了告诉江素媛,这个事情就是故意不跟江素媛说的。
江素媛经历过了上辈子那样的婚姻,这辈子本来就在感情上有些畏手畏脚。听徐韦洲这话,她心凉了半截。
这次来的短短几天,她跟徐韦洲生气都两三次了,总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冲徐韦洲刚才说那话,她就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也懒得再发作,省得徐韦洲还觉得她无理取闹。
“不说就不说吧,我不问就是了。”
说着,她勉强挤出个微笑,给徐韦洲把衣领子理好。
心凉是一码事,总的而言徐韦洲对她还不错,她来都来了就照顾几天。一是想再试试徐韦洲的心意,二是尽一点责任。
在病房里安静坐了一会儿,小宁又带了两个人过来,帮忙把徐韦洲给送回大院里去。
江素媛还是一路照顾,唯一的不同就是不怎么跟徐韦洲亲近了,也不太说话。
一回去就给徐韦洲垫沙发和床,想让他起坐更方便一些,弄得满头大汗也不跟徐韦洲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