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学过吗?不会吧?”
乔三婶质疑江素媛,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这些长辈里面有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都年长的老人家,看着江素媛:“毛笔字想要写好可是不容易的,你都会些什么?”
“以前临摹过一些真迹,练得还算可以吧,但要说多高的水平,我也不敢说大话。”
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这写年轻人,会写毛笔字的太少了,老一辈的都会。”
这倒是,现在都是写钢笔字,学校也是让写钢笔字的。
“我也就是自己有兴趣学了点,读书那会儿也就是学个皮毛。”
乔三婶像是特别看不惯她一样,提议说:“那要不然一会儿吃过饭了你写几个字让咋们看看,正好我们家小婷最近也在练毛笔字,让张叔看看哪个好。”
张叔却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写的好与坏都没所谓,看看在什么水平上,我顶多就是告诉他们还能往什么方向练一练。”
乔三婶笑着说好:“那成,吃了饭咱就让我侄儿媳妇儿跟小婷写了看看。”
她好像对自己的女儿挺自信的,自己吃过了饭之后就去屋里把笔墨纸都准备好,还把小婷给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江素媛估计她是把自己女儿叫过去好好叮嘱一番,省得她女儿不卖力。
她是一点都不怕,谁来都一样,更何况还是个小姑娘。
等江素媛从饭桌上下来,乔三婶沉不住气了,连忙凑过来:“侄媳妇儿,你过来看看,笔墨纸砚啥的都给你准备好了,要不先写两个字给我看看?”
“行啊!”江素媛挺大方的,接过笔要开始动手。
这个时候那些之前在桌上吃饭的都凑了过来,估计也是好奇江素媛能够写出什么东西来。
江素媛准备工作做好,一切都是很熟练的样子,然后挥笔在纸上写了一首静夜思。
之前在饭桌上说话的那个老人家也凑过来了,很认真的看着江素媛写。
她从动笔到结束行云流水,可以说是非常熟练了,只要是经常练字的人都能看得出是没少练的。
那位老人家先开口评价:“年纪轻轻能练习到这种水平,可是说是很不错了,你今年多大了?”
他问了这个话,说明是对江素媛的赞赏了。
江素媛大大方方的,一点都不拘谨:“我今年二十二,练字也就几年而已。”
牛还是要吹的,不然怎么能显得自己厉害呢?
老人家听江素媛这么说,连连点头:“如果只是几年的功夫,能练到这个水平也是非常不错的了。你跟韦洲一样,字都写得不错,不过他跟你不同,他那个时候可是出自名师。”
这话就是已经在抬江素媛了。
江素媛很谦虚:“您过奖了,我见过韦洲的字,他写得很好,确实是我现在达不到的水平。”
扪心自问,她一个几十岁重生的人,跟徐韦洲一个三十岁就已经练了一手好字的人相比较的话,当时是徐韦洲更胜一筹了。
老人家笑了起来:“看来韦洲这媳妇儿没找错,谦虚有礼貌,一般字写得好的人都是能静得下心来的。”
被他这么夸了一下,在旁边站着看的乔三婶听不服气,心有些虚了。
估计这老人家的地位不低,在这方便造诣应该也挺高的,所以导致乔三婶在人家夸了江素媛之后不敢站出来说话了。
老人家记性可不差,想起了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
“对了,小玲也来写两个字让我瞧瞧,你可是我亲手带的,正好考察考察你。”
小玲那姑娘看着是个没心机的,如果说她真是要跟江素媛来比较,多少会心虚,要么就是她确实有这个实力,不怕江素媛。
等到她的字出现在纸上之后,江素媛打消了后者的可能性。
只能说小玲压根就没有想要跟江素媛比个高下的想法,所以才坦荡荡。
看到小玲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老人家也面带微笑:“不错,看来平时还是经常练字的,比起前些时候我教你那会儿好了许多。”
“谢谢张伯夸奖,我觉得我还很差,以后还得多加锻炼才行。”
小玲的举动让江素媛对这个姑娘彻底改观了,她跟她亲妈完全是两个样子,知书达理,很懂礼貌,也懂得进退。
张叔对她的言行举止很满意:“谦虚使人上进,你虽然技不如人,有这样的觉悟和胆量也值得鼓励,以后可要多联系。”
“张伯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认认真真的联系。”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江素媛也没有因为张了脸而得以。都是长辈在这里,她不能的了点夸奖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徐韦洲凑到她身边:“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废话,当然是越早越好了。
不过徐韦洲问出这个话,好像是不太想早早的回家一样。
“你想啥时候回去啊?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都可以。”
徐韦洲想了想:“要不咱们晚点回去,三叔说一会儿有事情跟我商量,我得等他。”
江素媛朝那帮长辈看了过去,他们好像准备打麻将还是怎么的,不像是要办正事的样子。
“让你陪着打麻将?”
徐韦洲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让我先不要那么早回去,说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你如果累了就先在沙发上休息,要么我去跟小玲说一下,你去她房间里休息休息。”
“这就算了吧,贸然的要求去人家房间里休息,会被不喜欢的。再说了,人家小姑娘的闺房,万一有点啥秘密的。”
徐韦洲嗯了一声:“你来做主,要是实在想走了也跟我说,我跟三叔说一声就是了。”
江素媛微笑着点了点头:“行吧...”
交代完这些,徐韦洲就先过去陪乔三叔一帮人打麻将,而江素媛在他们家客厅里坐着看报纸。
他们家的电视是黑白的,能看的电视台也就那么几个,江素媛是懒得去看了,还不如看看报纸打发时间的好。
可是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徐韦洲还在那边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