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不是才刚刚传来南境全陷的消息吗?!”
“不周山方圆万里,乃是天庭直辖之地,为何阿修罗大军这么快就攻至了三千里之境。”
“……”
这殿中众臣,皆是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了敖玥。
敖玥身为天庭禁军大统领,不周山的防务皆是他一手统管,现在阿修罗大军连破禁军七道防线,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杀至三千里之外,这些人吃闲饭的,都是想要将罪责盖到敖玥的头上。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声音,敖玥丝毫不言语,也丝毫不在乎。
只是站在殿中,仰头看向帝俊,原本这些事情他都会直接向太一禀告,不过现在东皇闭关是全天庭都知道的事情,敖玥自然是不会去打扰。
殿内声音,细如蚊,却是喋喋不休。
或许,敖玥是觉得这些家伙太没骨气,在天庭享受安逸惯了,连血性都是惯没了,冷冷一笑:“另有探子传信来报,巫族大军正在收拢,不日将踏过东境。”
这一句话,直接就是把这天帝殿给引爆了,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庭诸臣,无不是脸色大变。
一个阿修罗已经够受了,现在连巫族也是杀了上来。
纵然巫族先前一战元气大伤,可十祖巫都还是好好的,有何等力量,这殿内的诸臣都是门儿清楚。
若是在过去,听到这些话,他们并不会有什么很大的表情变化,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有着最大的依靠、东皇!
可是现在东皇重伤、闭关不出,他们的心都是乱了。
“诸卿。”
帝座之上的帝俊,此刻全然没有了昔日那般拖油瓶之像,太一重伤,他不可能再继续酱油下去,他要在太一出关之前,稳住局势、守好天庭。
声音中夹着修为之力。
一语出,直把这殿内众臣都是给震的莫敢言语。
眸子平静,帝俊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扫过这殿中众臣。
他的眼中、皆是失望。
在他看来,这殿中之臣,七成都是废物垃圾。
不过他也不在乎。
当年他与太一建立天庭之时,就没指望这些家伙能够帮得上什么。
“区区贼子,何惧之有。”
帝俊冷声微喝:“十妖神听命。”
“臣在!”
十妖神齐齐出列。
…………
又过三日。
天庭上下,妖心惶惶之时。
云轩阁。
聚!
太一额头有着细密的汗水,对于炼丹的他而言,数日的时间如眨眼一般刹那掠过。
眼前的乾坤鼎,其内太阳真炎之火汹涌翻滚,而此刻这庭院中的诸多辅药,已经是彻底的消失,皆是被炼化。
乾坤鼎内,辅药所化的药水流转游弋在太阳真炎之内,如同星夜长河一般,
“辅药既成,接下来就是四味主药。”
深吸一口气,太一的眸子落在乾坤鼎四方的四味主药。
太古玄阳丹所需要耗费的心神与神识之力,已然是超出常人所能够想象的范围。
若不是太一这幅神躯的神识之力强大无比,此刻的太一怕是早就已经累趴。
极为谨慎,神识操纵着四味主药。
龙血树参、百凤神芝、麒麟血滴子、完整版盘古精血。
“入!”
一声低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四味主药齐齐落入乾坤鼎之内。
太阳真炎瞬息将这四味主药吞噬融化。
这一刻…
乾坤鼎之内,赫然是仿佛有着天地诞生,有着一枚坑洼的丹丸出现,周围的药力则是疯狂的涌入这丹丸之中,一股造化之意,竟是在这丹内衍生。
鼎的四面,那雕刻着的诸多圣兽之画,此刻竟是如同活了一般,有着一道道虚影乍现,疯狂的大吼着。
太一能够感觉到,这鼎内蕴含的强大力量,正在从狂暴慢慢变为平和,当彻底平和的那一刻,也就是丹成的一刻!
乾坤鼎,果然好东西。
太一心中不禁感慨,就方才那一道造化之意。
若是散出,必定会引动天地异象,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而乾坤鼎内含乾坤,则是将这一缕造化之意以弥天之法给掩盖了过去。
主药入鼎,已然是成丹的最后一步,丝毫马虎不得。
太一,闭着双眸,细心操纵着神识之力控火。
他的额头,止不住一缕又一缕的汗珠成串滑落。
终于,当一炷香之后。
猛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中,有着一抹喜色乍起!
“丹成。”
喃喃低语。
只见乾坤鼎内,药力环绕那坑洼丹丸极速流转,在这一刻、齐齐涌入!
也是在同一瞬间,乾坤鼎中的太阳真炎顷刻散灭。
镚!,乾坤鼎缓缓落于地面,而在这鼎内,不再是那坑洼丹丸,取而代之是一枚泛着黑白流光之气的玄金拇指丹丸。
这,就是太古玄阳丹!
其内的一缕造化之意,引得乾坤鼎内天地衍生,竟是有星辰山河幻影展现,不过这些异象都是被乾坤鼎给掩盖压制在了鼎内。
妈的!终于把这玩意弄成了!
太一看着鼎内的玄金丹丸,心中很感慨,神色很激动,非常激动!太他妈激动了!
从他来到这洪荒世界的第一天,便是得到了丹方,费尽心思弄齐炼丹所需材料,奋斗至今,终于是成丹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有着一道气,降临在这云轩阁之中。
太一眸子微凝,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挥手将乾坤鼎连带里面的太古玄阳丹收了起来。
偏侧过身,太一的眼中,有着一身着黑白道袍、须发皆白的老头,出现在这庭院之间,脸上和蔼带笑。
这老头。
正是三清圣人之一的太清老子。
这货在这个节骨眼,找我做什么?
太一心中暗道,神色淡漠,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东皇陛下,别来无恙。”
太清老子带着温和笑意,看着负手而立的太一,开口出声。
“本皇自当无恙,有屁放,没屁滚。”
对于这位天道圣人,太一丝毫不给面子,反正不管自己现在是重伤还是不重伤,都玩不赢这老头。
同样,也不管自己重伤还是不重伤,碍于治世因果,这老头都不敢动自己。
既然如此,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