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舟没办法,从空间里找出一件给她爸穿的皮毛大马甲披在崽儿身上,为了行动自如,还把腋下两侧的口子打开,穿过崽儿的翅膀在下面扣上,穿着刚刚好。
崽儿有些不适应,别别扭扭的走出帐篷,迎着寒风,立马感受到了这件大马甲的好处,整只鸟都比之前暖和了许多。
忽然,它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翅膀扇了下,看向山下方向。
陆渔舟饱餐一顿,收拾掉地上的残渣和剩菜,倒进垃圾袋里包扎好提到帐篷外面。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实际上才不到七点钟。
这么早,她们也睡不着,索性拿出扑克牌来玩斗地主。
“四个5,我只剩下两张牌了。”吴江婕躺倒在软绵绵的床褥上,得意的捂着那两张牌挑眉。
陆渔舟挑眉,丢出两张牌:“王炸。”扬扬手中的牌,学着她刚才的口气说,“我只剩下两张牌了。”
吴江婕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被子上的大小王:“队长,你耍诈,你刚刚明明说你那里只有一张小王!”
“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刚诶?”吴江婕想了下,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小艾。
之前刚拿完牌的时候,陆渔舟不小心掉了一张牌,是小王,正巧被吴江婕看到,她还问小艾大王是不是在小艾那里,小艾冲陆渔舟眨了下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所以吴江婕便以为,另一张王,在小艾那里。
吴江婕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你们俩联合起来耍我?”
陆渔舟丢出最后两张牌一对3,耸耸肩:“都说是斗地主了,你是地主,我们两个老农民不联合起来斗你,还能去斗谁?”
“我不管,你们欺骗了我弱小的心灵!”
陆渔舟:“我们可没骗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只有一张王,小艾也没有说过另一张王在她那里,谁让你脑补过头了。”
“更何况,兵不厌诈,嘻。”
一声嘻,嘲讽般的丢在吴江婕脸上,吴江婕丢下牌,钻进被窝里:“我不管,我生气了。”
陆渔舟:“哎哎哎,别耍赖,说好的谁输了谁洗碗,快点去洗碗!”
吴江婕缩在被窝里装死。
见她这样,陆渔舟有些感慨。
想当年,吴江婕刚到陆家沟的时候,只有陈梓潼一个朋友,和陈梓潼那种一副好亲近好欺负的不同,吴江婕整天板着一张脸,特别不爱说话,非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看人的眼神凶巴巴的,仿佛凑近一点就会挨揍。
那时候的陆渔舟还不是队长,可怜巴巴的被吴江婕压着揍。
更让人意外的是,平日里闭的跟蚌壳似的嘴,在格斗过程中简直骚话连篇,各种毒舌,卡着她的弱点往死里怼。
陆渔舟那时还是个乖宝宝,她哥陆新煜又跟护崽的母鸡似的盯得紧,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情。每次陆渔舟在抗揍的时候,吴江婕总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怼的陆渔舟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最后的没脾气。
如今才过去不到两年,吴江婕就已经从以前那个冰山毒舌冷美人变成了现在这个会耍赖的话痨金刚芭比。
陆渔舟站起来,撸起袖子,本来也没打算让吴江婕和小艾干活,毕竟今天出去哆哆嗦嗦宰羊的是她俩,自己弄火锅,只要简单的生火放火锅底料就成。
平日里开车时间最多的也是吴江婕,小艾年纪经常帮忙做家务。
反倒是自己,跟外面那俩鸟差不多,也就打怪的时候出力比较多,其余时候差不多都是混吃等死?
听到洗碗的声响,刚刚还耍赖不想动的吴江婕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挤到陆渔舟身边:“开玩笑,我来我来。”
看着她俩闹,小艾笑笑,没上去争,而是将凌乱的床铺铺好。
本来也没几个碗,两个人洗,很快便洗完了。
看看时间,也才八点左右,想着明天要上乌河县,便准备睡下了。
刚躺进被窝里,崽儿忽然发出唧唧声。
屋内一直单脚睡觉的陆拐杖也跟着嗒嗒嗒的叫唤。
陆渔舟三人立刻坐起身,穿上衣服,将帐篷里多余的东西,包括暖炉全部收起来,只剩下一张褥子和防潮垫,这才走出帐篷。
帐篷下不远处,有光点正在靠近。
光线发白,应该是手电筒光。
“怎么回事?”
吴江婕看那光点,还有不少,应该山下有不少人往这里来了,目的地很明确,正是陆渔舟她们所在的营地。
小艾看向放在帐篷门口,倒有汤汁的垃圾袋早已经结成冰块,但依稀还能嗅到些火锅味。
陆渔舟也跟着看向那袋垃圾袋:“应该是火锅味飘到了山下。”
本身火锅味道就比较重,在有风的情况下,能送的更远。
末日里大家都吃的清淡,尤其是在北方,肉恐怕都没吃过几次,这么浓郁的羊肉锅子的味道飘下去,即使是味道再淡,山下的人都能嗅着味道找上来。
她倒是不担心被强者围攻,要是实在打不过,大不了让陆拐杖和崽儿带着她们飞离这个地方。
就是大晚上的,本来温度就低,还要在空中飞行,怕是得受罪了。
崽儿和陆拐杖呼扇着大翅膀飞离营地,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在阴暗处观察。
没多久,一群穿着破棉絮的人拿着手电筒上来,手电筒大概只有七八个,人却来了三四十。
来人看到营地里站着的是三个女孩子,不由一愣。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在末日里,千万不能因为对方是女人就小觑。
在乌河县城里,光是独占一块区域的女性强者就不下十个。
其中便有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能胸口碎大石的
“你你们是谁,来这里里干什么?”说话的人因为太冷,一张嘴,舌头都冻木了,说话不受控制的有些结巴。
陆渔舟三人是生面孔,这些人住在这里好几个月了,自然认出她们不是这一块儿的人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住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