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刘大人惊魂未定之余,不免对老王这些邪王宗的家伙恨之入骨,万一,一旦有个闪失,自己的脑袋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毕竟朝廷花大量人力物力培养你,结果事到临头了,你丫干啥啥不行,还造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如此废物,还留着作甚?
幸好!
刘大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还是赢了,而且把这件事前后因果稍稍‘调动’一下,功劳可是不减反增呢。
老王踌躇片刻,在对方阴冷的目光中,还是苦笑着丢下了兵刃:“千算万算,到最后还是栽到了一个蝼蚁身上,真是……”
谁能想到,古青当初为求保命,给他出谋划策的时候,在背地里已经留了个大坑,就等着老王跳进去。
“呵呵。”
古青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说到底老王的失败跟他关系不算大,古青顶多是顺水推舟,真正玩死他的是他自己。
如果,老王的野心没有那么重,甚至于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就不会落到这等地步。
贪婪才是原罪!
宋天成走来,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古青笑了笑,旋即想起一件纳闷的事儿,不禁问:“我好奇的是,为何你们会不顾一切的冲出来。
要知道你伤势那时还未完全恢复,整体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出来无异于自寻死路啊。别说是为了救我之类的,这些话骗骗小孩子还可以。”
“其实,有不得已的原因。”
宋天成苦笑着解释:“那个密室,之所以能抵挡他们三个,某种程度上跟他们寻找的东西有关。
能解除他们体内隐患的灵草,加上密室中还有些其他物什,两相结合下产生了诡异的反应,这才暂时阻挡了老王等人,为我们赢取了不多的喘息之机。
这几天来,我们一直在思考如何破局,直到后来刘大人忽然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把那株灵草分成几份,先让一人吃掉一份看看能否解毒。如果能解毒自然最好,就算不能,剩下的灵草散发的气息,也足以维持一段时间。
刘大人是第一个吞服的,同样也是第一个恢复的,第二个便是陈绪坤,最后便是我了,只不过我直到出来后不久,才彻底恢复。
就算我们不出来,等老王再也察觉不到那种气息时,自然不会再继续僵持,从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将此地彻底屠绝来看,这些人已经疯了。
如果能得到解毒之物固然更好,就算得不到,也必须要把所有人的命留在这里,否则等消息传出,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与其束手待毙,倒不如搏一把,你们虽然弱些,好歹也算一分战力,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张扬竟然是他们的人,幸好你将他接了过去,不然……唉。”
说到这里,宋天成似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这是剩下的灵草,几天前这贼人联合吴勇暗害我等的时候。
子怡问了你的消息,吴勇或许得意忘形,告诉我们你的遭遇。虽然你最终失踪,但他说贼人在你体内同样种下毒,就算跑也跑不掉,八成已经死了。
你现在忽然出现,我不知你有没有解毒,不过邪王宗的毒非同小可,未免万一,还是服下此物吧。”
“多谢。”
新手大礼包的淬体丹,其实在服下的时候,已经把古青身上的毒解了。
而且他中的跟宋天成等人的毒,应该不是同一个,否则的话这些强者都这么难受,以古青当时的实力,压根撑不到现在。
不过到底是对方的一片好心,古青自然不会推辞。
话归正题,把玩着小瓶的古青,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若非他看到宋子怡的手势,也不会明白过来,继而竭力拖延时间。
至于交出灵草,以此物要挟对方放人……这种可能性无论是古青,还是宋天成等人,压根就没考虑过。
这种沙雕操作,也就在电视剧里发生了。
脑子是有多大的坑?非要相信敌人?
对于老王这种危险人物,刘大人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手起刀落下去,直接将对方手脚筋斩断一截,且卸去了四肢关节,并在关节处钉入了特质的东西。
也就是说,老王如今连咸鱼都算不上,走路都不可能,只能硬邦邦的躺地上挺尸,甭说反抗了,说话都费劲。
危机解除,众人终于暂时松懈了下来,陈绪坤指挥其他陈家的人,赶往城镇各处搜寻一下这些怪物,务必将之赶尽杀绝,抹去隐患。
而刘大人在方才一战中,略有损耗,故而寻了一处房间调息疗伤。
宋天成相对来说轻松些,他正呆在池塘边,看着逐渐清澈的池水,随口问:“你有什么打算?”
他没有问古青这段时间的去向,也没有问古青变化怎么这么大,从一个连寻常弟子都不如的普通人,到现在竟然能硬刚张扬这种家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无话不谈,知根知底。
古青淡淡的回答:“不知道,馆主你也清楚,自从来到这里,我都没有离开镇子二十里外,对这个世间一点也不了解。”
宋天成看了眼不远处的陈绪坤,道:“不如与我们一起走?”
没错,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被老王他们这一阵搅和,这里彻底变成了死地,等过段时间朝廷派人过来,把邪气等东西彻底清除后,才会决定从各处迁移百姓。
再加上这次无论是宋云天也好,陈家也罢,可谓都攀上了刘大人这条大粗腿,自然会随之高升,离开这个破地方。
“我想出去看看。”古青忽然说道:“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吗?”
宋天成暗含告诫:“但也很危险。”
“同样也精彩。”古青笑。
没多久,陈绪坤过来了,在听闻古青要离开的消息后,不免有些惋惜,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家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