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意识到自己串词的八重霁轻咳一声，继续蛊惑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成为女武神吗？”

奥托：“？？？”

“换个说法，你想拥有女武神、神州修真者那般强大的体魄吗？”

“呃”奥托脑子转动极快，他在老师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这是想拿他做实验啊

他在蛊惑你，在欺骗你，这就是你心心念的老师？

意识中，看不清面容的金发教士袍男子讽刺道，想要给奥托心中埋下种子。

奥托尚且不知道“他”是谁，自从他得到家族传承之中的至宝“舍利子”之后，这玩意才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而“舍利子”，则是上个文明纪元的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奥托本以为“他”是虚空万藏，后来则发现，“他”也有可能是自己，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脑中极速运转，奥托立马做出决定

如果没有老师，他恐怕还是阿波卡利斯家族那个被受欺负的窝囊废甚至有可能早就因为体质虚弱，死在了各种疾病之下。

而且老师所做的事情，不都是对他有益的吗？

奥托对八重霁的信任，在潜移默化中超过了所有人。

在奥托看来，能让他放下戒心交流的，也就只有老师、卡莲、樱、凛这几位。

就算是亲哥哥尼德，身为大主教的父亲，也只是看到他身上有价值之后，才开始拉拢。

对于亲情感来说，奥托倒是没有感觉到丝毫。

“老师，我该怎么做？”

八重霁：“先静下心来，盘坐在地上。”

奥托点点头，学着神州人那般，盘坐于地。

八重霁见奥托准备就绪，将那颗从黑盒子中分解出的紫黑色不规则晶体放在其身前，解释道：

“神州人吸收崩坏能蕴藏于体内，并且称之为真气。然而普通人即便获得功法，他们也感受不到气。

什么是气，这里自然是指崩坏能。奥托，在不借助上个文明纪元的仪器的情况下，你能感知到崩坏能的存在吗？”

奥托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开口说道：“平常状态下感知不到崩坏能，但在崩坏能浓郁的区域，身体会率先反应过来，也不是所谓的气感，而是难受。就好像生病，身体会率先感知。”

奥托倒不是杠精转世，他只是比较严谨一些。

八重霁脸上露出笑容，“神州之所以有那么多人修炼，追根其源头，还是仙人传道。

随处感知崩坏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崩坏抗性极强的新人，就只有精英小队的女武神能够做到。可这些人能有多少？奥托，你可以把这些东西看成资质。”

奥托点头，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认真态度，努力学习。

“毫无疑问，即便是有资质的人，在没有引导的前提下，想要修炼也十分困难。我知道教廷做过实验，相信你也有所了解。”

奥托再次点头，那次实验他也有参与，只不过是观察人员。

“神州仙人就是引导者，所以才有了神州的真气修炼体系。经过数千年的发展，我发现他们之中，即便没有资质的存在，也能修炼真气，原因是他家里有一位功力强横的祖辈来引导气感，让这些没有资质的人也能修炼。当然，这些没有资质的人，即便能练出真气，一般成就也不是太高。”

奥托强压下疑惑，怎么老师讲了半天，都是神州真气？他们也要这样做？不是说有别于真气吗？

八重霁看向奥托，毫不留情道：“把你放在神州中，毫无疑问会是没有资质的愚钝之辈。现在，你集中注意力，尽量感知面前晶体的气息”

奥托老老实实，按照老师的指示照做。

八重霁一开始也没去帮助，从黑盒子中分解出的侵蚀之力，确实要比崩坏能的气息更重，简单来说，就是更容易被感知到。

十分钟半小时

“老师我好像感受到那股气息”

奥托的语气有些兴奋。

“很好”八重霁鼓励了一句，“现在尝试一下刚才记载的运转路线，引导晶体中的能量进入身体。”

奥托沉下心来，继续照做。

然而这次，无论他怎么试，都无法引导晶体中的气息进入体内。

三小时后，早已急得满头大汗。

八重霁摇摇头，绕到奥托背后，单手放在其颈椎下方。

“凝神感受气息”

奥托静下心来，再次照做的时候，发现世界的时间流速骤然慢了下来他好像有观察微观世界的能力

而体内也有股温热气息流窜，运转方式正是刚才在屏幕上显示的路线

这就是老师所说的引导气感？

奥托心想，却不敢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开始靠着“神识”大涨之际，引导起侵蚀结晶中的能量。

“一开始不要引导的太多，它可不是普通崩坏能，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声音从背后响起，奥托调集全身注意力。

慢慢让那股微不可察的侵蚀之力吸入体内，按照老师能量运转的路线运转了一遍。

八重霁松手，奥托那种“世间万物全在我眼中显现”的感觉立马跌落

而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晶体中的能量，牵引起来，也比上次好上那么一点点。

三天后。

紫黑色晶体好像缩小了一丁点，此时的奥托，已经能靠着体内的能量感知到外界随处可见的崩坏能。

他十分激动，好像一个全新的大门在向他敞开

八重霁：“记住，必须等你的身体完成适应了这股能量后，才能继续吸收，吸收过度，就会死士化，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奥托点头，强压下内心的兴奋，问道：“老师，这种方法能让教廷知道吗？”

“嗯，你就说黑盒子中研究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等到时候我让爱衣在计算几副适合白种人的运转路线，黑盒子就先放我这，我定时提供一下分解结晶，你实验也可以继续，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奥托答应后又问道：“总不能直接称呼这玩意为崩坏能吧？神州那边叫真气，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