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德之体,得全于天者甚厚,不必求之于彼家也,故曰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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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张吉东咪咪笑。
“哎呀,几天不收拾,你尾巴翘起很高了啊!”张吉灵眼睛一瞪,作势要动手收拾的样子,将张吉东吓得连忙将脖子缩起来,用手捂住头。
“姐,我想买支毛笔。”张吉东说道。
“你买毛笔做什么?”张吉灵很是不解。
“有用。”张吉东说道。
“我没钱。”张吉灵说道。
“我都挨了一顿打,你还没分钱给我。我回去告诉爷爷算了,最多再挨一顿打。你也好不了。”张吉东很不高兴。这钱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钱我花了,你告诉爷爷就告诉爷爷。”张吉灵盯着张吉东,小样,竟然还敢威胁姐!
“姐,我真的有用。你要是给我买了毛笔,以后挨打的事我包了。”张吉东急了。
“这可是你说的。”张吉灵笑道。
“我要狼毫笔。”张吉东说道。
“狼毫笔就狼毫笔。”张吉灵很爽快地说道。
放学回家的时候,张吉灵就带着弟弟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部看毛笔。
“你干啥要狼毫笔,随便一支毛笔不就行了么?”问了价格,张吉灵就开始肉痛了。想要把狼毫笔买下来,张吉灵得把私房钱全搭进去。
“我就要狼毫笔。”张吉东现在咬死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狼毫笔!我买!”张吉灵很肉痛地从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
“你不是说全买辣条了么?”张吉东问道。
“狼毫笔你还要不要?”张吉灵没好气地瞪了张吉东一眼。
“要,要。”张吉东冲过去就抓起一支小楷狼毫笔。
张吉灵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家伙还不算贪。
张吉东拿起狼毫笔就要往家里走,被张吉灵一把拉住。
“我们往这边走。”张吉灵带着张吉东往回家的路相对的方向走去。
“姐,你不是还想去买辣条吃吧?”张吉东问道。
“买你的脑壳!钱都给你买狼毫笔了,我还拿什么买辣条?每次都是你吃得最多,让你挨一下打,你还趁机敲诈我。”张吉灵看着弟弟手里的狼毫笔就来气。
“那我们去哪啊?”张吉东问道。
“周庆勇肯定在路上堵我们。往那边走,我是没什么,你肯定是要挨打的。”张吉灵说道。
“那我们今天去姑姑家躲起来?”张吉东问道。
“笨蛋,我们绕回去啊。我们从这边绕了这么一大圈,周庆勇想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走哪条线路。”张吉灵说道。
“咯咯,姐,你傻啊。周庆勇不晓得到我们家门口堵啊?”张吉东傻傻地笑了笑。
“你才傻呢。周庆勇敢堵到我们家门口打我们?你让周庆勇重新去投一次胎吧。”张吉灵用手指在弟弟头上点了一下。
爷爷虽然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会把两姐弟打一顿,但是他护崽也是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年轻的时候,凶得很,村子里的人看到他就有些怕。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可一点没变。小孩子看到他都有些犯怵。周庆勇虽然顽劣,他总归还是小孩子,平时从张吉东家里过,都要绕一个大圈子。
周庆勇一伙人果然是在离学校没多远的一个路口埋伏。
“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张吉东打一顿,张吉灵要是敢护着她弟弟,就连他一起打。”周庆勇摸了摸被张吉龙扯掉头发的地方,咧了咧嘴,还很痛。
“张吉东今天也不晓得发的么子疯,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跟周庆勇非常要好的杨德才说道。
“碰了鬼了,这小王八平时胆小如鼠,突然一下子就胆子大了。”周庆勇感觉事情极为怪异。
“我看他现在猛得很,你还是莫惹他了,万一他那天拿把刀子来捅你,你就完蛋了。”杨德才担心地说道。
“我看这家伙是疯了。但是又好像是装疯。他要是装疯,我岂不是被他白打了?”周庆勇想一想很划不来。
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张吉灵两姐弟的影子。几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张吉灵姑姑在高窑呢,莫不是去他们姑姑家去了。”杨德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要不我们去张吉灵家看看去?把张吉东那小子堵在屋里打一顿。”隔壁广山组的朱九成说道,他家顺道从双河组经过。
“要去你一个人去。”周庆勇说道。
“怎么?你们不是说张吉灵娘跑了,爹也不见了么?你们还怕什么?”朱九成不解地问道。
“你不晓得。张吉灵爷爷栓疯子是双河出了名的暴脾气。你们要是敢去他家闹事,准被他一顿好打。”杨德才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明天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找机会揍他。”这可能是朱九成记得最牢的一句成语。
张吉灵与张吉东虽然绕了弯,但路上一刻未停,回到家里跟平时差不多。张大栓和肖代娣两口子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两姐弟吃了饭,便一起在家里干家务活。贫寒家庭早当家,两姐弟里里外外什么活都会干。农忙的时候,也是要跟着爷爷奶奶下田的。张吉东把狼毫笔藏到枕头底下,从作业本里撕下一张纸将那一撮头发包起来。和毛笔放在一起。又去家里找了一张黄纸。这些黄纸是清明节祭祀用过的,正宗的黄裱纸。
晚上的时候罗成玄又出来找张吉东,也没督促张吉东练功夫,而是带着张吉东去荒郊野外找了几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找了一个研钵研成粉末。这研钵是张吉东爷爷奶奶用来研菜的。研菜也有很多种类,春季的时候,香椿叶用研钵研碎加些盐就是一道非常不错的乡里特色菜。夏天的时候,将辣椒放在饭锅里蒸熟,然后放在研钵里研碎,加些盐也是一道美味的下饭菜。
张吉东一听师父说要研东西,随手就把家里的研钵拿了出来。将在荒郊野外找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与周庆勇的那一撮头发放进研钵里一齐研成粉末,加一点水,就变成一种比墨汁还要黑的墨水。
“可惜灵气匮乏啊。不然用这符墨画成的符,威力要大十倍以上。”罗成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