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孔虚忙得几乎没时间睡觉。
他太受欢迎了。
仅仅一天时间,粮食效应就发酵了,各个帝国的特使,全都用费用高昂的传送门,杀到拉法兰皇都,然后转魔导战舰赶过来。
除了坐拥一个中型伊甸园级别行星的那一家,其余家家缺粮。
六大帝国,六个大爷,孔虚得罪谁都不好。
别看孔虚弄出亩产三千公斤的红薯,这年头的人都喜欢种麦子,亩产三、五百斤是常态,理论上一亩顶十亩。无奈16个农业位面被抢,弄出来的粮食缺口实在太大。
孔虚再翻天,也不过是拿着一万平方公里的位面,顶上粮食缺口的两成。
给哪国不给哪国,先给谁后给谁,都特么是个大难题。
一不小心就将某大佬往死里得罪。
后来是默多克伯爵给孔虚出了个主意,计算出能够出口的粮食总量,然后按照各国难民人口比例分配。
你家难民占总难民数10?很好,就卖你总量的10。
距离远的先发货,确保到货时间都差不多。
当然运输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里没船。
从普莉姆拿走孔虚的虚空徽章那天起,孔虚足足忙了一个星期。期间连拉法兰皇帝的邀请都推了两次,理由堂皇你家财政大臣、内政大臣和军务大臣缠着我,我要通宵跟他们谈p交易。
不论是谁的邀请都推掉,没办法啊,我这里掌握着千多万人的命。人命关天啊!
等到一周后,孔虚才有余裕接受邀请,去拉法兰皇都一趟。
下了魔导战舰,他有点愕然。这次帝国竟然没有给他安排马车!?
“这是几个意思?”孔虚看不到帝国官方的马车,问了问身边的绵羊角女。
艾丽法拉鼓着腮帮子:“别问我。”
哟!你这魔女什么时候学的傲娇?
孔虚正想找人问问,突然看到两架华丽的马车快速驶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匹马背都有一米八零高的高头白马,纯白色,没有一根杂毛。马鬃梳理得很好,扎成辫子,每一格子都有一颗薄薄的金珠。
马车用上好檀香木,上面的黑漆有股淡淡的油漆味,马车边上尽是黄金镶边,车头两边挂着的吊灯,在某穿越者看来,这种精细的雕花可以当国宝了。
这车子一看就华贵得不行。
偏偏孔虚在马车上看到了自家的家徽!?
“我什么时候有这车了?”孔虚的问题没人回答。
马车停下,车夫旁边一个穿着崭新皮甲的剑士利索地跳下来。孔虚绝对不认识他。可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强大。
黄金级的剑士!
这个剑士不年轻了,大概有四十岁,一面风霜。孔虚注意到他左手有点不灵便,显然有老伤。说不定他原来的实力还不止黄金级。
他右手握着佩剑的剑柄,恭谨地朝孔虚左手抚胸躬身行礼,接着一言不发地打开了车门。
开门的瞬间,孔虚看到了普莉姆。
“咦?”
普莉姆今天也很漂亮,一套黑色蕾丝无袖大露背连衣裙,孔虚注意到,她把首饰都换过了。
这时,后面马车的车门也打开了,另一个剑士正招呼米奥和艾丽法拉上去。
孔虚朝两女点点头,然后他上了普莉姆的马车。
“唷?给你的钱都花这个上面了?”
普莉姆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脸色一红,咬住自己鲜艳的下唇:“拜托,我是你的脸面啊!”
哈?这是什么操作?
孔虚很想问她,她啥时候成了他孔某人的脸面了。
女人,你别太嘚瑟!
孔虚发愣的时候,普莉姆竟然不坐在他对面,而是一屁股挤到孔虚身边,大腿贴着大腿。
好近!好软!
孔虚没搞清楚什么,马车一启动,普莉姆就塞到一个本子到孔虚手里。
孔虚一看就被迷住了,上面写的是拉法兰各大权贵可动用的私兵。从兵力、素质、装备,到精英队长的身手,部分甚至还标注有评价。
说白了,虚空世界各大人类帝国用的是近似地球欧洲中世纪的分封制。
就算是皇帝碰上打仗,也只能规定手下各级贵族各自出多少兵。比如公爵包出五千兵,但什么质素,占那位公爵兵力的多少,就是另一回事。
封地不同,收入形式不同,公爵之间的财力也差别很大。
有钱公爵可以养一万名职业士兵,穷鬼公爵可能只能拉出五千农兵凑数。
之前派出去的,都是富余出来的兵力。各家混得不好的、没继承权的贵族子弟拉出一堆杂兵,得到王国贵族们的许诺,跟过去打复国战争。
各大帝国的精锐基本没动过。
现在普莉姆算是把拉法兰帝国各家的老底挤出来一点了。
每一页上面还标注了条件。
一种是虚空领全包,虚空领给一份不菲的买命钱,他们就出人,当做是雇佣兵。除了雇佣兵在战场上搜刮到的战利品,其余弄到什么全是虚空领的。
更多的是第二种。这就五花八门了。大多提出合作,然后大贵族那边占一定的股份。只要孔虚拿下新的地盘,就要封这次帮孔虚打仗的某某某作为实地贵族。
理论上这些家伙帮忙打下地盘之后,就是给孔虚当小弟,哦,当封臣了。
这个小本子,真心让孔虚惊喜。
虚空世界的生产力和制度就这样了,如果可以,孔虚当然巴不得搞个改革,统一全人类,好集中所有资源和兵力打仗。事实上根本做不到,各家的关系复杂得很。
理论上,他就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鬼,只不过运气好捞到一块实地,还趁机占地为王了。贵族圈是否认可他,都是未知之数。保不准就有谁来伸手了。
谁知普莉姆竟然利用她的人脉,帮他打通了拉法兰这边的关节。
真是意外之喜。
“了不起。”孔虚忍不住夸奖她。
普莉姆脸上泛起了红晕,那是一种自己辛劳多日,总算有回报的欣喜。
正当孔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感到马车前面爆发出一股绝强的,那种感觉好夸张。
战意完全化作实质,金色的气息磅礴慑人,宛若一股小型龙卷风。大街上飞沙走石,没关好的窗户全都乒乓作响,甚至连地砖都发出咯咯的呻吟声。
“那个叫孔虚的,下车受死!”
这是……一个凶厉绝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