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天极大学。
今天是每个月照例举行的歌舞聚会,许多打扮靓丽风采照人的名门闺秀都会慕名来此。
金碧辉煌的歌舞厅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了。此刻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冷峻傲然的青年男子。
今晚大部分名媛其实都是冲着他来的。身为五大公爵世家的嫡系贵公子,加之自身修为过人,冷峻男子绝对是标准的黄金单身汉,是所有未婚女子最完美的对象。
“他便是灵武落家的二公子落星洋吗?长得真是太帅了!”
“关键是他的气质,简直不要太迷人!”
“你们呀别多想了,人家落公子才不会看上你们呢。恐怕只有帝国公主那个层次才有资格和他联姻。”
每一个小圈子里的名媛们都在议论这位落家二公子。不过她们的目光却蕴含着女人独有的敌意,大致可以解读为羡慕嫉妒。
站在落星洋身边的是一位紫发柔美女生。华丽的流苏长裙搭配珍贵钻石饰品将她衬托地愈发耀眼。
“雪儿,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天极大学歌舞会吧?今晚我带你好好逛一逛。”
冷峻青年嘴角展露着邪魅的微笑,一双狭长眼眸带着难见的温柔之意。
“多谢落公子好意。雪儿小时候曾跟随父亲来过这里,当时还没有扩建呢,没有现在这样好看。”
“差点忘了叶雪小姐的父亲还是天极大学的资深教授,星洋失礼了。”
落家二公子洒脱一笑,倒也没有寻常人的尴尬之意。
不过这也不能怪落星洋,实在是那位叶之涣议员在帝国科学院和最高议会的影响力过于巨大。
这也是为什么神武李家会选择叶之涣的女儿作为联姻对象。要知道传承上百年且拥有神阶老祖宗坐镇的公爵世家眼界是何等的高,帝国公主都不一定如人家的法眼。
要知道神武李家是鹰派阵营中的代表,非常需要得到军工利益集团的支持。恰恰叶之涣议员是帝国排名前五军工集团的大股东。
不过他并没有投入任何的资金,叶之涣议员只靠技术入股。毕竟许多划时代的科技兵器都是由他研究出来的。
同时这位科学家议员与如今大多数年轻实权将官有着师生香火情。
叶之涣议员曾长期担任帝立军事学院院长一职,他擅长辨认千里马并很好地栽培他们。
所以当年神武李家寻求同叶之涣议员联姻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神武李家如今和亚细亚帝国正式决裂了,一位神阶大能也有独立建国的权力,也能获得各大势力认可。
这种情况下双方的婚约自然成了一张白纸。之前叶之涣议员也同四代神武公爵李明德谈过了这件事。
世事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料。在诡谲的天下大势中,任何个人敢于违逆,只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目前帝国上流社会知道寒漠市事件真相的只有极少数人,其他人知晓的内容是神武李家少主同叶之涣议员千金的婚约被解除了。
这少不了引起一阵喧嚣的议论。许多自认年轻有为的才俊都对叶雪产生了想法,他们背后的家族也都支持他们去追求叶大议员的千金。
就目前来看,落星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人家身份是摆在那里的。名媛们同样不敢太过放肆,因为她们没有一人的靠山能大过叶雪的。
正当落星洋挽着叶雪的手臂准备迈入舞池的时候,一道急促的震动自他的个人终端传来。
原本始终保持微笑的落家二公子瞬间脸色大变。这种急促振动代表的是最紧急事情发生的信号。
在落星洋的设定中,只有一件事发生才会有这样急促的震动传来。
匆匆道歉了,落星洋抽回了手臂,拿出个人终端静静读完了发来的信息。
“叶雪小姐,不好意思我妹妹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处理下。”
此时落家二公子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叶雪自然知道他的妹妹是谁,内心的震惊不比落星洋来的少。
在一众名媛的目送下,落星洋大步迈出了歌舞厅。他直接用个人终端唤来了私人使用的垂直起降飞机。
“目的地,寒漠行省寒漠市。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不要吝惜源力反应炉!”
“遵命少爷。”
私人飞机驾驶舱内,曾经获得王牌机师称号的飞行员大声道。
天武秦家祖宅。
重重院落中,一间高档修炼室仍然亮着灯。
如此日夜不辍修炼的自然是秦家的大公子秦天海。
在帝都这位仁兄可是出了名的修炼狂魔,同时也是他这一代当中修为最高之人。
“公子,寒漠市那边的最新情报传回来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入秦天海的耳中。每当秦家大少进入修炼模式后,没有人敢打扰这种状态的他。
可唯一例外的便是来自寒漠市的情报。准确来讲是某个人的消息。
“你说。”
秦天海缓缓从入定状态退出,睁开了那双仿佛孕养了刀山剑海的眸子。
“风怜雪小姐在寒漠市森缘军镇外被疑似遗迹修士的强者击伤,目前正在寒漠市区内养伤。”
“轰!”
难以收敛的狂暴气息如山洪爆发般泄露而出,直接毁掉了这座价值不菲的高档修炼室。
“立马安排好我的私人飞机,我去一趟供奉堂。”
秦天海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秦家大少而言,帝国歌姬风怜雪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如今竟然有人想伤她,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听说插手寒漠遗迹危机的是一个超级宗门?对方有不止一位太虚境大修士出手?
不,他秦家大少不怕这些。能不能打赢暂且不提,去不去寒漠市则是必须的选项。
再不济他秦天海也得护着风怜雪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
身负九阶初境修为的大公子少见得感受了烦躁的情绪。直觉告诉他要慎重介入任何未知的危险之地,因为从小到大家族长辈们就让秦家大少牢牢记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