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着实没有想到,王平会突然跑到他房间中去。
不过因缘巧合,倒也因此,让他多了几分余地。
以他如今本事,凭借阴神与玉阳印,能够对那恶鬼之流稍作压制,不过单凭自己,却没有十全把握能够拿下对方。
如今见王平模样,应当是知道了些什么,如此王府势力,自然也就成为了陈通助力,多余不说,至少能够做下许多布置了。
当然,这也是趁着小唯反应不及,毕竟王平突然到访,便是陈通一时之间也没琢磨过来,若非知晓王平一直为画皮所困扰,只怕都难想明白王平为何呼救。
小唯可不知王平所谓风寒,是画皮故事导致,见得王平拉走陈通,虽有疑惑,却也并未怀疑太多,只叹可惜了机会。
琢磨半晌,却在陈通房间等待,未曾追出,只等陈通回返。
却在这时,王平已招呼王府几个身体比较健壮的下人,来到了正堂。
众人骤然被召来,有些莫名,但见自家少爷面色苍白,伺候在陈通身边,也不敢多问,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故。
“劳烦诸位去茅房挑来粪水。”
陈通对着一干下人道:“对了,不知府中可有黑犬?”
众人尚且不明,但听王平道:“都听道长吩咐。”
下人这才道:“府中却有一条黑犬,不知道长用来做”
“杀了,取血,同那粪水送到此处。”
陈通哪里来得及和他们多做解释,
众下人闻言,有王平吩咐在先,也不敢怠慢,急忙去办了。
“王兄,可是见了你那爱妾真面目了?”
待得下人离去,陈通这才询问王平。
只见王平本就苍白的面色,耕田几分虚弱,眼眸微张,带着几分恐惧,半晌苦笑道:“道长应该早就发觉了吧?原来岳阳楼那位道人所言真的不假,王平死将临头而不自知,实在有眼无珠。”
王平渐将自己发现小唯异常的经过说给陈通听。
却原来,自岳阳楼归来之后,王平便惦念着画皮故事,心中郁郁,尤其昨夜,更是因此病倒,好在陈通救治,勉强恢复了几分元气。
只是恢复元气之后,王平精神好些,愈发觉得这般憋在心中不是办法,于是入夜便想去小唯房间悄悄看看。
岂知不看还好,这一看,但见纱窗之内,有一个恶鬼,脸色青翠,齿巉巉如锯。黄浊汁水自头顶烂肉之中潺潺流下。那鬼把一张人皮铺在床上,正持一彩笔在上面描画,不多时,便把笔扔在一旁,随后双手将皮提起披在身上,顷刻间化成一位女郎。
不是小唯又是何人。
见得这般情景,王平吓得胆颤心惊。一声也不敢吭,如野狗一般伏身便爬走了。
随后回到房间,琢磨方才所见,心中惊惧,不知何所去。
琢磨半晌,才有决定,他猜测陈通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便想着来找陈通,哪里知道,小唯竟然也在。
若不是陈通反应迅速,只怕他都要露馅了。
陈通闻言,不由一叹,虽有几分变化,却与原著颇有几分相似。
倒也说不好其中是否真有因缘。
只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下人们却拿着陈通所需的东西,来到了正堂。
见准备妥当,陈通便道:“一会儿你等随我去我那院子,在房外埋伏,只听我让你们动手,你们便将粪水、黑狗血朝着房间出来的东西洒去,可听明白了?”
听得这话,众人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黑狗血传说他们也曾听闻,世俗皆言黑狗血能破邪驱鬼,心中琢磨,是不是府上生了什么邪祟。
只是陈通与王平显然不会与他们解释,众人当即来到了陈通所住小院。
陈通也不出声,只让一种下人埋伏好,随即独身闯入了房间之中。
一进入其中,便见小唯此时正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娇嫩身躯起伏,纤纤素手轻抚身躯,眉眼朦胧,景色迷离。
“道长,你回来了,来”
双腿轻轻一分,香风拂动。
陈通来了。
小唯见此,嘴角微翘,暗自得意。
只她正等着陈通俯身而上之时,却见陈通天目窍之中,一道白光闪耀,仿若睁开了第三只眼睛。
道门所谓天眼,便是这天目窍,修士修得阴神,便是不出窍来,通过天目窍联系,亦能以神观景。
陈通开天目,自不是为了动用什么天眼,而是借着天目窍联系,阴神出窍。
天目一开,但见陈通阴神小人手持一方精致玉印,自眉眼扑出,直朝着床上小唯扑去。
“啊阴神!”
小唯见此,这才惊醒过来,顿时惊怒不已。
真气做衣,玉印护体,正是阴神模样。
这一出,便压制得小唯动弹不得。
正当时,小唯反应过来,却是半点都不敢抵抗,似乎知晓阴神厉害,只见周身肌肤之上,灵光一动,却脱离了陈通阴神压制,
陈通简直,眉头微皱,却也不做犹豫,再度朝着小唯扑去。
小唯此时已滚落床下,见得陈通扑来,银牙一咬,竟将一身皮肤褪了下去。
随后但见一狰狞恶鬼,露出本相,张牙舞爪,便朝陈通抓来。
阴神交锋,本就波澜不起,只一阵微风拂过,恶鬼利爪便抓在了陈通阴神之上,只在这时,陈通阴神手中小印,忽而闪起一道灵光,直接将恶鬼利爪弹开。
当时是,陈通所化阴神,右手持印,便朝恶鬼打去。
见得小印威力,那恶鬼再不敢有半分抵抗,身子一卷,将地上画皮卷过,便朝房门跑去。
陈通见此,阴神归体,喝道:“洒!”
“唰!”
于是乎,恶鬼出门,便遇上了瓢泼而来的黑狗血和粪水。
但见此幕,恶鬼心中惊惧不已,万万没有想到门外竟然有此埋伏。
已是做不出丝毫反应了。
嗡!
只在这时,小院上空,忽见一柄桃木小剑,自天外飞来,化为流光,从那恶鬼身上穿身而过,瞬间便将那恶鬼化为灰灰。此后,小剑回身,竟将地上画皮带走。
这一来一去,不过眨眼功夫,慢说屋内陈通反应不及,便是王府一众下人泼出的污秽之物,都还未曾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