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的时候,马周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并不是那么聪明。
而马周更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他的论策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
这次马周倒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灯下黑,不过还好,自己虽然没有想到,但却被别人看到了。
于是,马周摇身一变,正式入仕,成为了正五品上的治书侍御史。
马周原先担任的赵王府主薄便是从六品上的官职,王府的官职和朝廷的官职级别上虽然是通用的,但实际上相差巨大。
马周可谓是连升两级,并且正式进入李世民的视线。
当然,治书侍御史这个官职可能听着有些不太顺口,可能某些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后来被改为御史中丞,是御史台的二把手。
“本王对你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接下来做你该做的事去吧!”李元景微微眯笑的看着马周,轻声吩咐道,颇有种恩怨两清的感觉。
“殿下的培养之恩卑职铭记于心!”马周点了点头,他本就不大善于言谈,更是懒的表现自己的情绪,能让他说出这句话已经实属不易。
“嗯,等学院开课之后你来教授一门课程就行了!”李元景倒是不怎么在意。
就算没有自己的培养,马周明年也会被李世民发现,将来也依旧会坐上宰相的位置。
现在只不过是跟历史上的轨迹稍稍偏了一些而已,马周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变化,另外出道的级别更高了一些。
“卑职谨遵殿下安排,明日便起身前往洛州,争取尽快把分坊建立起来”
李世民把处理洛州分坊的问题交给了马周,治书侍御史嘛,带着圣命到处乱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那些伤兵身上。
李世民虽然有些头疼,但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青霉素是让李世民既兴奋又头疼,在这个问题上,一切的问题都将迎难而解。
私人的事情不好去动用一些手段,可一旦上升到某个高度,那就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了。
这件事情自始至终李元景都没有提过一句,哪怕一个念想都没再外人面前提起过。
而当马周的论策提交上去之后,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便摆在了李世民面前。
于是乎,马周拿到了李世民的圣喻,以治书侍御史的身份前往洛州,督促洛州都督窦轨调集力役去修建织布工坊。
整个步骤除了李世民的圣喻不合理,不合法以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好说的。
没错,即便是李世民亲自写下的圣喻,当着房玄龄的面亲自交给的马周,可是这道圣喻没有经过门下省,那他就是不合法的。
当然,这种事情下面人也不会太过于纠结,李世民也知道有问题,但后续的流程慢慢补上就是了。
除了安排马周以外,房玄龄也写了一份折子,于次日在散朝后的小会上提起。
内容很简单,就是提议与赵王进行沟通,为此次大战存活下来,并且不适合继续征战的伤兵安排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其他的则看情况,若进展不错,将来可考虑安置历次大战伤兵。
这可是关乎全天下府兵的大事情,几乎牵扯到了所有人,小会上根本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除了少数人弃权以外,其他的全部通过。
于是,第三日的大朝会上,房玄龄正式提出这一建议,李世民装了个样子让群臣讨论了一下便直接通过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好说,该走流程的走流程,任命马周为治书侍御史,让他去洛州负责调集力役的事情,同时完善了马周手中的那道圣喻。
李世民倒是不至于那么盲目自信的破坏规矩,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打了个时间差而已,反正现在马周还没赶到洛州,就算到了也没什么影响,问题不大。
然后问题就来了,消息很快被散了出去,这一提议赢得了无数府兵的欢呼,织布工坊在洛州遇到的问题迎难而解。
无数先前受到威胁的百姓开始感到后悔,想要再去找个工作赚钱,但为时已晚,朝廷出面调集力役来干活,能省的钱为什么还非要花钱去解决?
赵王府!
洛州那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距离近一些的州府也纷纷派人前来王府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在他们那里开办分坊。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安置那些伤兵他们才跑的这么勤快,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元景给洛州开出的条件不知怎么的也被透漏了出来,那可是一成的股份啊,现在全国上下,哪个衙门不缺钱?以织布工坊的情况,即便只是一成,一年分个几千贯轻轻松松的吧?
这里面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去了,随随便便安排一下,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而且听说窦轨还拿到了洛州及河南府的销售权,这帮最积极的家伙们无非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这帮如同苍蝇一样的人让李元景有些厌恶,分坊开在哪,什么时候开,这都是有规划的,来一个本王开一个,凭什么?
当然,这还不是让李元景心情不爽的主要原因。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太无聊了。
几个小跟班都去了洛州,杜荷那个木头疙瘩在家伺候他爹,甚至连研究都不做了,马周也被自己推了出去。
现在的李元景可真的算是孤家寡人了,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找不到。
偌大的寝殿内,李元景吭哧吭哧的努力着,浑身散发着微微的汗迹,刚开始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不是身体不行,也不是自己技术不行,在此之前李元景还是很注意的,尽可能的避免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以免给身体带来不必要的损伤。
但今天实在是太郁闷了,加上心情又不好,所以没能控制住自己。
然后他便发现,王小意的心情似乎比自己还差,两人鱼水之欢的次数不多,王小意也略显生涩,但不管怎么说之前也是尽可能的迎合自己,现在则像个木头一样躺在那里,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悲伤?
这种情况下,李元景哪还有心思再去那个啥,孤零零的背靠着床头,有些郁闷的问道:“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