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伊坦斯和克罗妮

看了看手中已经完全改变的灵魂，诺赫的身形陡然模糊起来，下一刻他便坐在了英灵殿核心的王座之上，他看着核心空间四周的虚无，又从虚无中看到了整个英灵殿中的任何一个地方的景色，看着那静立在原地的英灵们，他的心神轻轻一动，一层幻象就笼罩了这里，再次看穿四周的虚无时，英灵们不在静立，而是开着宴会，欢闹的情景，也有孤高者独自享受着寂静。

诺赫将手中的灵魂随手扔出，已经从恶魔状态转化完成的灵魂在王座的下方化成了两个人，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他们带着迷茫睁开了眼，男孩长得普通，顶多能说不难看，却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而小女孩长得很可爱，长长的金色头发，蓝色的眼睛像是人心的镜子，当睁开眼时她怯生生的躲在了自己哥哥的身后。

从灵魂苏醒中的迷茫苏醒过来后，男孩伊坦斯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四处是虚无的地方，而那上方唯有一张巨大朴实，却带给人一种恢弘之感的王座，他直视着那王座，似乎看到了无穷的事物，他忍不住沉浸入其中，想永远的看着这张王座。

“直视根源人理，你的胆子很大。”

一声不算太大，却透着慵懒的的稚嫩声音响起，一下子让伊坦斯惊醒，移开了目光，当他再次看向王座时，虽然仍然能感觉到王座的不凡，却感觉先是看到了一层迷雾，再也无法看见更深处的东西。

伊坦斯这回看到了王座上的孩子，他微卷的黑色头发到了脖颈处，眼眸慵懒的睁着，唇角边始终挂着给人一种狡诈感的淡笑，像是画一般的漂亮，身上穿着白色的袍子，虽然是用手拄着下巴，斜靠在王座的扶手上，偏偏让人感觉到他的尊贵与优雅。

“这是哪里？”

伊坦斯问出了诺赫意料之中的话，如今的他用的是他上一世幼年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尊荣一直很自信，所以用这副样子成为英灵殿的意志化身，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的。他看着伊坦斯，脸上似乎有着好奇道：“这里是英灵殿。”

“英灵殿？”

伊坦斯的脸上很茫然，他似乎听过这么一个词，脑海中的记忆因为这个词汇不断苏醒着，因为灵魂刚刚苏醒的原因而沉寂的记忆，一点点的恢复着。

“英灵？我成了英灵吗？”

一堆残缺的信息涌出后，伊坦斯情不禁道，他的脸上出现了兴奋，但是随后他的脸上还未完全来得及出现的笑容僵住了，他停顿了下来他想起了所有的记忆，被诺赫亲自转化灵魂的他恢复的程度自然很快。

他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身旁的妹妹，许久后，他伸出手，也已经恢复记忆的克罗妮以为哥哥气愤自己做的事，要打自己，有些胆怯却仍然抬起小脑袋看着伊坦斯。

伊坦斯的手落下了，但却只是轻柔的抚上了克罗妮的小脑袋。

克罗妮蓝色的眼睛中流下了泪水，她将脑袋埋进了哥哥的怀里，颤抖着哭了起来。

诺赫始终沉默的看着兄妹两人，原本的时间线中克罗妮会因为被强奸而失去生命，而伊坦斯则会与凶手搏斗而死。而在如今的时间线中，他们的命运也没有改变，只不过在伊坦斯临死的时候，千年伯爵出现了，询问伊坦斯要不要复活自己的妹妹。

伊坦斯理所当然的答应了，踏入了这个骗局中，当克罗妮降临到恶魔的雏形时，他并没有遵从千年伯爵的命令，因为她觉醒了生前没有觉醒的力量，潘之力，如今复活的希腊神潘神的力量。希腊神的传承在神秘者中也是存在的，比如海先生的波塞冬祭祀传承，把他们说成神的信徒和力量者并不正确，而是应该管他们叫亵神者更为正确。

他们都是得到了神秘者当年在最末之战中，所逆转的一种体系，强行剥夺希腊神明的力量，植入自己体内，使得不去信仰希腊神，还能得到希腊神的力量。那时候，他们被称为希腊亵神者。

虽然克罗妮保持着清醒，但伊坦斯却让克罗妮借助自己的身体复活。

千年伯爵利用伊坦斯的执念，强行操控着克罗妮进入伊坦斯的身体内，并许诺她只要杀死足够多的神秘者，就可以复活伊坦斯，而现在，她也可以跟伊坦斯的灵魂融合在一块，就这样扭曲的双子灵魂恶魔，哈罗小丑，就这么诞生了。

“为什么，我的妹妹会觉醒那个力量，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在杀戮中逐渐偏执，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成为恶魔的缘故，还有她自己力量的缘故。”

伊坦斯昂起头问道，虽然他不知道王座上的男孩是谁，但他觉得自己能得到答案。

诺赫垂手看着伊坦斯，沉默了一会后开了口。

“因为你们的父母，他们都信仰了潘神教，并且是得到潘神教的首领希斯.韦恩，如今的人类之恶利用魔术改造的人。虽然潘神教名义上是信奉潘神，但实际上是信奉的叛逆的英灵拉斯普京，拉斯普京因为违规的召唤，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种恶的代言，而召唤他的人之所以可以召唤英灵，是因为曾经得到过人类之恶力量浸染过的圣杯残片，那个残片代替了那个违规者桑德的灵魂。”

“所以在违规召唤中，因为拉斯普京现世后就吞噬了桑德的缘故，拉斯普京的灵基就被人类之恶所转化，在进入物质界后，因为神秘而无法被英灵殿转化的人类之恶被他吸收，他也因此彻底脱离了英灵殿的掌控。后来他凭借潘神教得到信仰后，又被杀死的缘故，一时间无主的信仰之力夹杂着人类之恶，唤醒了原初的恶魔潘神。哦，对了灵基就是英灵存在与物质界的核心所在。”

“你的妹妹因为你的父母的缘故，被潘神所注视到，所以给予了他的力量，但是因为潘神太过虚弱，这份力量并没有觉醒。后来你妹妹被你召唤回人世，趁机掌控了那具恶魔雏形的潘神与千年伯爵达成了合作，他们要一同杀死雷神托尔，获取他的力量，而你们兄妹是他们获取神秘者生命力和弱化根源之桥的工具。你们身为恶魔时的记忆应该还留有，应该不用我解释这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