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维序者与伯爵

“利维坦先生，你是秩序的真正维护者与建立者。我想知道，你真的觉得现在的状况很好吗？我曾经质问过一位神，但是他告诉我，这是时代的必然。”

古一有些哀伤的看着纽约的景象。

在她的眼中，那些发生在异空间中的战斗，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果是要我回答的话，您眼中原本的世界，会很好吗？”

利维坦冷肃的眼神逐渐化为了温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确实是换了一个人，诺赫的本体意识已经悄然降临了。

但是古一并没有察觉到利维坦的变化，她仍然与利维坦继续交谈着。

古一轻声道：“果然吗，传闻中的预言圣殿，也能观察到世界的轨迹。我觉得他们似乎，比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要多一些。”

利维坦认真的看着古一，目光有些变化，这是一种纯粹欣赏的目光。

感受到他这种目光，古一略微有些奇怪。

“怎么了？”

“世界每时每刻都是在变化的，哪怕是您，也无法洞察一切。时间只是一种轨迹，却不是注定的因果。预言圣殿也是如此，他们虽然观察着世界，但是却并不信任他们得到的结果，所以他们每时每刻，都在通过各种手段观察这个世界。”

“所以你的意思是，未来永恒不变，现在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是吗？”

“也许是如此。”

古一有些叹息。

利维坦的身影有些虚幻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遗憾的神色，“看起来本体那边的战斗已经有些激烈了。”

“那么今日的交谈就到此为之吧，只愿你始终坚持你自己的心。”

古一的手轻搭在利维坦的肩上，轻声道。

利维坦眼神越发的柔和道：“但愿你我在自己的道路上，都能坚持下去。”

古一听着这句似乎意有所指的话，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他意思，她心里有一些被触动，因为利维坦与她很相像，在对事物坚持的态度上，只是看起来这个看似冷酷的维序者，心中同样有一些温柔存在着。

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疲惫，与升起的死意吗？

也许只有同类人，才能互相体会对方吧。

古一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光门，她踏入了其中消失不见

利维坦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轻轻一笑，同类人？不，他们始终不是同类人的，同类人的只是利维坦这个另类的意识而已。

分身缓缓消散。

一矛挡开了巨剑，利维坦此时身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的伤痕，甚至腹部出现了一个血洞，但利维坦的脸上始终是平静的神色。他的状态虽然不好，但千年伯爵此时也是浑身是伤，头上也有一条长长的伤痕。

矛上的金光，也有些黯淡。

战斗的时间虽然还很短，却直接进入了白热化，对于两个早已交过手的人来说，试探已经没有意义。

“哟嘻嘻，利维坦哟，你还真是退步了，现在的你可真是弱了太多。”

“伯爵阁下，战斗之中，你说这些话真是让人有些烦躁啊。”

“这是一种战术哟。”

剑与矛碰撞之后，随着火星摩擦飞溅，两人的招式越发的狠辣。

利维坦的身体从来不是什么强大的，今日的他，没有往常与强敌战斗时所穿的伊述铠甲，所以更多的是凭借技巧在战斗，与千年伯爵游斗。

千年伯爵则趁此机会疯狂的进攻着，颇有要将利维坦在此地杀死的意思。

但是利维坦虽然没有穿伊述铠甲，但是手中的圣器列奥达尼斯之矛，所带来的攻击力可没有弱半分，虽然防御力不足，但是利维坦却更多的利用攻击来替代防御，他的身份一直是刺客，所以他这回的战斗，不像往常狂战士一般，而是一击不成，便收身而退，寻找时机，再次出手。

利维坦虽然比上回要弱很多，但是千年伯爵却仍然无法突破他的缠斗。

利维坦的力量绝对不像他说的一样，那么让他无法在意，否则他也不会一身是伤了。

“伯爵阁下，既然复苏了，你就好好地体会一番现代社会的便捷，何必要执着于你那番不切实际的愿望呢？”

“执着于建立新秩序的你，而不是放任神秘的随便流传，你不一样是有着不切实际吗？”

两人之间言辞的交锋，同样激烈着。

利维坦和千年伯爵的剑与矛，对碰着僵持住。

两人身边的大地已经都成为了荒芜的土地，一片狼藉。

利维坦轻喘了两口气，脸侧滑下了几滴汗水，他叹息道：“伯爵，这回你就退去吧。你应该知道，还有人没出手。”

千年伯爵滑稽的头套，疑惑之中还有些不解，但是下一刻情绪中就出现了恍然大悟之色，他脸色有些难看道：“第三任守护者？”

“你以为呢？”

“守护者怎么会管这种小事，他不应该去关心神的复苏，很神秘对现实的调控，使得出现一些莫测的诡异吗？”

守护者的职能，在他们这些人之中，都不是秘密。

第一任守护者，得到神秘，并看守神秘，守护人类不受到灭族的危害。

第二任守护者，传播神秘，并封锁神秘，对神秘进行限制，分割人神。

第三任守护者，虽然目前都是一副很神秘的姿态，然而他必定会继承前两者的职能，就像第二任守护者，也干着第一任守护者的事一样。

每一任守护者，都拥有着似神一般的的力量。

他们不会轻易插手神秘界之间的斗争，千年伯爵在这段时间，也获取了一些最末之战的记忆，对那一战有些了解，甚至他还明白了一些第二任守护者消失的原因。

最末之战的起因，是灾神的贪婪，但他们之所以贪婪，是因为这个被称为神秘起源的最完美神系，得到了其他诺侬族造物的力量，这才使得他们无法消亡，并拥有恐怖到极致的力量。

“托尼斯塔克，承载着这个世界的命运，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命运吗？我有些理解，为什么你这种令人无法挑剔的领袖的手下，会出现叛徒了。你遗弃了阿萨辛的意志，混沌的自由啊。”

千年伯爵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