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自认也是见过不少美人儿，但在看到顾婉清那张带了伤痕的小脸时，还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说起来，顾婉清的长相在她见过的美人儿中并不算出众的。但是，她身上自带的干净纯粹的感觉，却是极为少见。

此时这张干净的小脸上添了一片红肿痕迹，柔软的黑发散乱落在眉间，微微遮挡了那双如琉璃一般纯粹澄清的眼眸。糜乱与纯粹交杂而生，在这个娇小的姑娘身上互相融合，生出极致艳丽的美。

杨氏眼眸微沉，面上却仍是淡淡的模样。

“既然入了王府，你便好好学点规矩。”

说着，杨氏目光落在了杨氏身上。

“王嬷嬷是伺候了我许久的老人，今儿便指派给了你，好生学着规矩，莫叫人说王府管教不严。”

顾婉清行礼道谢，刚刚起身时，又听见杨氏娇柔的声音响起。

“兰芝，过来。”

跪着的兰芝红着眼眶起身过来。在顾婉清望过去时，兰芝染了唇膏的红唇微咬，微垂着眼帘不发一言。

“你可知错？”

兰芝垂头，闷声点头。

杨氏目光微冷落在她身上。

兰芝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而后抬起一双红肿眼眸，泪眼汪汪的看向顾婉清。

“姨娘，奴婢知错了。”

顾婉清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又听杨氏淡淡开了口。

“既然你知错了，那便去伺候顾姨娘罢。”

杨氏说完，又看向顾婉清。

似狐狸一般魅惑的眼眸散漫随意，仿若是一只敝睨猎物的夜间凶兽一般。

她轻轻启唇，内里白皙细牙隐隐可见、

“你可愿意让她伺候？”

顾婉清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多谢王妃。”

杨氏颔首，在顾婉清行礼之时微偏了头去看兰芝。后者垂眸，掩饰在袖笼中的手狠狠拽紧，在细嫩肌肤上留下红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