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利说道:“就这样吧,这事儿没有什么好争议的。”然后看向袁立宏,“现在太晚了,明天在通知马老,两天之内,让这首歌的演唱者过来报道。”
“好的!”袁立宏扫了下面一圈,内心冷冷一笑,有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这一段时间,谁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也清楚。这事没完,等晚会结束,咱再算算帐。老虎脾气再好,那也是老虎,不代表不吃肉。
众人陆续离开,三位预审组的老艺术家最后才离开,他们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彩排现场,而是直接离开了央视。
站在央视大门口,三人对视着,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老家伙,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紧接着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一个留着花白胡子,身材比较胖,年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老头说道。
“你们两个老东西能不能别那么不要脸,这个孩子在音乐上面的才华,跟着我才正确。”
这老头叫杨维滨,国家民族大学音乐学院,仅有的三位博士生导师之一。是国际音协会员,中国音乐协会会长,而前会长就是马老头,现任国际音协执行委员。
“放屁!”另一个干瘦老头瞪眼骂了一句,“凭什么,他的词写的那么好,进入我京大中文系才正确。”
这老头叫李章,著名文学家、剧作家、词作家,是京大中文系语言文学专业博士生导师。
最后那个老头嘲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吵吵啥,等我们通知书送去了,看他怎么选就行了。”
这老头叫李源景,著名文学家,水木大学中文系主任。
李源景摸了摸脑袋上没有几根的头发,然后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下台阶,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对着他们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呸!”
杨维宾和李章很有默契的呸了一口。
“这老狐狸,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看来得小心点才行。”李章嘀咕了一句。
杨维宾气呼呼的说道:“看他那德行,真想把他脑袋上剩下的几根毛都拔光。”说完又看向李章,“你们真没有必要跟我抢,袁立宏不是说了嘛,那孩子就是个学渣,考了三年都没考上大学,可想而知他综合成绩烂到什么程度。就算特招,也通不过特招考试吧。”
李章呵呵一笑:“这就不劳你杨维宾操心了。”说完也背着手走了。
杨维宾满脸的胡子气的直抖,但也没有一点办法。春天的故事这首歌,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不管那个孩子文化课怎么样,等春晚之后,那个孩子肯定会一飞冲天。
如果能把那个孩子招收进学校,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最少对学校的声誉提升会很大。
可现在有点麻烦,不止他一个人看出这里面的好处。还有京大和水木也跟着抢人,这就有点不太美好了。
此时的沈川已经回到了宾馆,洗完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等着磕巴回来,谁知道,等着等着,自己睡着了。
门外,磕巴靠墙坐着,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皮兜子,眼睛贼亮贼亮的,满是警惕的看着周围。虽然,这里只有他和小毛跟另外三个人。
一个叫吴辉的家伙,无精打采的说道:“咱总不能这样,在门口坐一夜吧。”
“对啊对啊!”另一个叫谭光渠的家伙裹了裹棉大衣,“这里太冷了,还是敲敲门,把东西给老大。”
“放放屁,要是打打扰老老大睡觉,你们负负责?”磕巴瞪了那两个家伙一眼。
“我艹!”谭光渠抬起手就要打,紧接着又冷哼一声放下了。现在这个死磕巴可不是以前了,骂一句就骂一句,打一下就打一下。虽说几个人都跟了一个老大,但当小弟的,也有远近之分。
小毛叹口气,要是放在以前,早就一巴掌把磕巴扇到一边去了,可现在他不敢了。只能在这守着,连开间房睡觉都不敢。万一沈老大出来,发现只有磕巴在,他们几个却跑去睡觉,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沈川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他翻身起床,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在窗户往下看去,路面的积雪已经没过小腿肚了。除了环卫工人在扫雪,还有很多机关单位的人在清扫路面积雪。
沈川打了个哈欠,“看来,天是彻底放晴了。”说完转身进了洗手间,开始刷牙洗脸。
当沈川洗漱完,穿上大衣打开门的一瞬间,靠着门打瞌睡的磕巴,一个后滚翻就滚了进来,吓了沈川一跳。紧接着,小毛几个人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口。
“老大,你你醒了!”磕巴高兴的爬起来,怀里搂着的黑兜子一直没有方手。”
沈川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没等磕巴说话,小毛急忙说道:“也不记得几点了,过来之后怕打扰你睡觉,没敢敲门,一直在外面守着。”
磕巴猛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怕打扰您老人家睡觉,所以没有敲门。”
沈川对小毛的话直接忽略,而对磕巴确是相信的,抬手拍了拍磕巴肩膀:“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磕巴被沈川拍了一下肩膀,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轻了二两,整个人更是感觉要飘起来了。
“老大!”磕巴把抱在怀里的黑兜子递给沈川,“这这就是你你要我们取来的东西。
沈川把兜子接过来,往肩膀上撘,“走吧,我们去吃饭。”
宾馆有餐厅,里面只有三个人在吃早餐。沈川进里面溜达一圈,发现只有几种粥和小咸菜还有煮鸡蛋。
“这他妈的咋吃!”沈川挥了下手,“走吧,去别的地方。”
外面的雪,被阳光照射得有些刺眼,小毛说道:“老大,距离这里不远,有家早餐不错,尤其是虾仁烧麦,那是真好吃。再加上一碗羊汤,给满汉全席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