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玄义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蔡军使听到王玄勇的禀报,一时之间直吓的是六神无主,竟一屁股呆坐在了椅子上。
“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在下待那大理寺的官人走了之后,便赶紧到这边给您稍信了,还望……还望蔡军使救救我家院判才是啊!”
“救?你让我怎么救……若是被抓到这开封府来,我这张老脸还算是有几分薄面,可太玄他现在是被大理寺的人抓走的,你叫我如何是好……”
蔡军使的心思一阵的烦躁,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恐怕也要被牵连进来了。
“军使!军使!不好了……”
就在这蔡军使惶恐不安之时,忽听到门外有人大叫着跑来报信。蔡军使一个况怎么样?”
王敬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块散碎银块悄悄的放在了那大理寺门子的手中,对方和王敬握了握手,脸上这才流露出了一丝笑模样来。随后便见他对王敬小声的说道:
“早上这袁评事却是带了个人回来,现下正看管在寺内的一处小院落里。别的咱也不知道,只听说是刘判事亲自下的命令。”
“小院?不是关进牢房吗?”
便在这王敬还要再问之时,却看到对方又把手伸向了自己,王敬无奈,却只能是从袖中再摸出一块碎银来递给了对方。
“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过……我们大理寺这边常有官员犯事来此受审,既然都是官人,彼此关照一番也是常有的事儿,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啊,你说是不是……”
这王敬在大理寺外打听了大半天,除了自家院判暂时无碍之外,却并没有打听到其他的事情。反倒是这门子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这口袋中的银钱却是被对方骗去了大半。待王敬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之后,他一想到王刘氏还在家中等着消息呢,便不再纠缠,径直离了这大理寺便往回赶。
且说王敬和王玄勇这边都收效甚微,而宇文柔奴这边却是由王玄忠跟着一起来到了安定郡公府外求见。
“小娘子如何认得我家主人?”
“老丈,劳您向郡公通禀一声,便说是白矾楼的柔奴有事求见,郡公自然知晓!”
“哦?那你且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这便帮你进去通禀!”
“有劳了!”
宇文柔奴看那门子肯代为通传,心中不由得镇定了一些。她立在郡公府前,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之后,便见到那门子从一旁的小门向她招呼道:
“小娘子且随我进来吧,我家主人答应见你了!”
“谢过老丈!”
这宇文柔奴听了老丈的话语,便默默的跟着对方走了进去。待她入了这郡公府邸之后,先是穿过外堂和花园,随后才被带到了一处水边的凉亭前。便在这时,那安定郡公却是一脸喜色的看向了宇文柔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说……姑娘有事找我?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小女见过郡公,实不相瞒,今日冒昧来访,却是有一件难办的事,还望郡公能对小女施以援手……”
“哦……有那个不开眼的,居然敢让柔奴姑娘为难……真是……”
“郡公,我此次来,却非为了自己的事情,我有一个邻居,乃是今科状元,他……”
不待这柔奴说完,安定郡公便打断了他的话语。随后竟有些不忿的说道:
“我道是你自己遇到了难事,却没想到你是为了别的男人?你说的这个人便是那开封府的王玄义吧!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我却不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和姐姐现在住在杀猪巷那边,这王状元乃是我们的邻居……”
“你已经搬出平康里了?难道……也是为了这个王玄义!”
“郡公……小女……和王状元只是邻居,却不是您想得那个样子!”
“唉!”
听到了这宇文柔奴的解释,不知道为何,这安定郡公却是长叹了一声。只觉得心中一股酸楚。待他再次探起头来,看到宇文柔奴一脸为难之时,却又有些不舍的问道: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我想烦请郡公出面,劝那张家放过王状元……只要王状元无碍,柔奴便安心了!”
“柔奴,我且问你,你与这王玄义既然只是邻人,却为何愿意为他前来求我?”
“郡公,这王状元乃是一位难得的好人,一心护着百姓才落得了如今的下场,柔奴帮她,却非出自儿女私情,乃是因为柔奴敬佩王状元的勇气和为人……”
听到了宇文柔奴的一番解释,安定郡公虽然心中依旧存疑,却也不再拒绝。他沉思片刻之后,便又对柔奴说道:
“想让我帮你却是可以,不过事成之后……那杀猪巷你却是不能再住了……”
“郡公?”
“柔奴,你知我心意,若我不是这郡王,我便愿娶你做我的妻子……可惜天意如此,我却不能忍受你与旁的男子交往……”
“可……可柔奴……柔奴只是一个歌伎啊!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