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怎么这么久啊!”
“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王院判不会被官家下了大狱吧!”
“乌鸦嘴,要是真的把王院判抓了,张家的那个混世魔王还不得天天来大相国寺嘚瑟啊!”
“诶!诶!诶!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就在聚集在大理寺外的百姓们。一边担忧,一边却翘首以盼之时。却见到几名大理寺的差役引着一带着枷锁的男子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快看是”
“这不是张家的衙内吗!”
“王院判没事!王院判没事了!”
耳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喧哗,王玄义却是迈步走出了大理寺的公门。聚集在门外的百姓一看是王玄义出来了,顿时便想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来呀!点其人马,随我去张家!”
王玄义只一声令下,这大理寺的差役们便鱼贯而出。正在此时,却见到王敬牵着马来到了王玄义的面前,随后躬身行礼道:
“禀院判,人马现已集合完毕,敢问何时出发!”
“上马!去麦积巷!”
只听见王玄义一声号令,他便翻身上马抢先一步离开了大理寺,而身后的三班衙役,胥吏公人见了也赶忙跟了上来。围观的百姓不知道王玄义意欲何为,却是对他安然无恙感到非常的高兴。众人在兴奋之余,便不免好奇的跟在官府的后面,想要知道这王院判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就在这王玄义带人来到了麦积巷中的张府门前之时,只见这张家的奴仆顿时便如临大敌。便在此时,王玄义却是纵马上前高声喝道:
“尔等听着,奉上谕,扑杀张家所有犬只,如有违抗,按律治罪!”
随着王玄义的一声宣呵,随即便催马向前,直来到了这张家门前之时,却催马踏破了张家的大门。张家的奴仆知道王玄义的厉害,再加上此时主人不在,便纷纷抱头鼠窜。而随后而至的大理寺衙役却是鱼贯而入,很快便找到了张家的犬舍所在。
“来呀,一把火将此除烧了,若有逃脱的就地处决!”
王玄义下令之后,便有大理寺的公人引了火把投入了犬舍之中,制片刻间,这犬舍内便是群狗狂吠,哀嚎不止。
王玄义之所以要火烧犬舍,乃是因为他知道这恐水症的根源便隐藏在病犬的血液和唾液之中,为了防止手下的差人染上这要命的疾病,王玄义便只有以此残忍的手段来除掉祸根。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那些跟随着王玄义来到了麦积巷中的百姓,陡然间看到张家的宅院之中冒起了浓烟,响起了凄惨地犬吠之声,一时之间无不拍手称快,更有甚者甚至添油加醋的跑出了巷子,向外面报信道:
“快看啊,快看呀!王院判要把那张家烧成白地啦!”
“什么,您说的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吗,你难道没看到那边的浓烟?我告诉你,千真万确,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只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整个麦积巷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肉被烧焦的臭味。眼看着一把大火已经将张家店犬舍烧成了白地。王玄义又连忙命人扑灭大伙,随后将烧死的犬只就地掩埋。直到处理完了这一切,王玄义这才独自带着亲信回开封府去复命去了。
入夜之后,白日里麦积巷的一场大火却是让整个东京的酒肆茶档之中充满了谈资。遥想昔日那张衙内的蛮横,再到今日张家的下场。却是让无数百姓对开封府和王玄义充满了感激。而此时此刻,这起事件的主人公王玄义却是刚刚从秦王手中得了赏银,这才出了开封府,朝着杀猪巷的方向前行。
“院判,我听说秦王也因为这张家的事情而得了官家的斥责,您说,他将来不会给您穿小鞋吧!”
王敬抱着手中的金银,心里却依旧有些不放心的向王玄义问着。尽管这怀里难得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到格外的充实,可是一想到白天在大理寺时官家训斥秦王的情形,王敬却又感到难以安心。
“嗨,你怕什么,要是秦王恨咱家小义,又何必赏他金银呢?而且白天在大理寺的时候,小义也帮着秦王分辨来着,我看以后在这开封府,说不定秦王还会关照咱们王院判呢?我看呀,这就是那个那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着兄弟们的开导,王玄义却之是暗暗地想着心事,全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一直到众人来到了宜秋门之时,王玄义这才突然勒马站住,随后对王敬说道:
“你们且先回去,我要去一趟马行街买些生药!”
“诶?”
王玄义话音刚落,却是从王敬的怀中抢走了那袋金银,随后便转过马来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眼看着王玄义魂不守舍的样子,王敬不由得有些诧异的问道:
“诶?院判他他去马行街作甚么?”
“哎,我家小义最欠不得别人的人情了,我看啊他这应该是去给真奴姑娘抓药去了吧!”
“真奴?若是抓药差我王敬跑一趟便是了,哪还用得着院判亲自去呢?”
“你还小,等再长几岁便知道了,走吧!我们先回去,给婶子报个平安吧!”
王家兄弟说完,便拉着王敬一起继续赶路。没过多久众人便回到了久违的家中,随即向心急如焚的王刘氏报了声平安。
“诶?小义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啊他他还有公事要做,便被秦王留下了估计还要在等一阵子再回来吧!”
“哎,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今天就不能早点回来啊!这一次咱家欠了人家隔壁两位姑娘这么大的人情,这以后可怎么还啊!”
“婶子,以后来日方长,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多照应一些便是了!”
“来日方长?人家两个姑娘傍晚的时候才刚向我辞行,还说了好些感激的话语。可这次明明是咱家连累了人家,倒是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道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