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孟员外突然显露出了歹意,开封府一众人等瞬间便抽出了冰刃来将李巡检护在了正中。便在此时,突然看到大厅两侧的屏风翻倒,有许多手拿棍棒的庄丁一齐朝着开封府的官人扑了过来。
“杀了他们,否则今天咱们就都得死!”
“啊!”
那孟员外一边恶狠狠的下着号令,一边催促着手下的人朝着李巡检等人扑了过来,王玄勇一马当先,先是拔出腰上手刀当即砍倒了冲在最前之人,随后舞动刀花护住全身,猛然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护住李巡检,大家一起冲出去”
这些开封府的官人突然间遇到这种情况,惊恐之下便慌了手脚,一个不慎便有两个同来之人遭到了对方的毒手。便在此时,随着王玄勇一声大喝,李巡检顿时便醒悟了过来
“跟他们拼了,不然咱么都得死!杀啊!”
王玄勇抡起刀来冲在最前,身后则是剩下的几名开封府的弓手护着李巡检跟在后面。那群庄丁虽然人多,但奈何这厅堂里此时已然挤满了人。众人全都施展不开,可偏这王玄勇一把快刀使得虎虎生风,只一瞬间,便又接连着砍倒了数人。
“快拦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走了”
王玄勇只单枪匹马便杀退了一众庄丁,于是趁势便冲到了适才经过的院落之中,便在此时,突然见到两杆木叉子迎面便朝着自己插了过来,王玄勇一招不慎,却是慌忙丢了手上的兵刃举双手分别接住,对方见一击不中,便欲使蛮力扎向王玄勇身后之人,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却见到又有一柄木叉直冲着王玄勇的心腹而来。
“呀!”
眼见着王玄勇便要命悬一刻之际,后方却突然抢出一人,以刀鞘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随后便是一个挥手砍死了那偷袭之人。
“兄弟们,随我杀!”
李忠适才被护在身后,此时早已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若是不齐心协力杀出去,今日大家便都要葬身于此。想到此处,他便主动跳出了众人维护,随后帮着王玄勇一同杀向前方。
“啊!”
王玄勇适才差点命丧于此,这心头一激,身上那股怒火便被也被激了起来。只听他突然大喝一声,便看到那两柄木叉居然被他单手举了起来。
“哎哎哎啊!”
眼见两个庄丁打扮的家伙突然从人群中飞起,却见王玄勇只手腕一抖,便调转其中一柄木叉扔了出去,却见那叉子飞出之后,直将一举着闸刀的歹人扎死在了当先。一时之间,那伙歹人无不胆寒,却是不由得退了几步。
“尔等这帮蟊贼,却是连开封府的官人都敢杀,就不怕犯了王法吗?”
“别听他的,若是让他走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杀了他们,本员外有重赏!”
“员外说得对,咱们人多!刚才在屋里施展不开,大家一起上,今天非把他们弄死不行!”
歹人中有主事的看到属下胆怯,便却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一时间那适才退却的众人于是又壮着胆子冲了上来。
“杀啊!”
“乌合之众!”
王玄义和李巡检靠在一起护住周边,眼看着这些家伙又冲了过来不。王玄勇便抡起木叉当做长枪,先一步抢了出来
适才一番争斗,王玄勇对这些乡间歹人的实力已然了然于胸。这些家伙最多也就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别看人多,却也顶不了大用。倒是自己这边,那李巡检适才一番强攻,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既然有了帮手,那王玄勇自然便少了几分顾及。
这木叉虽然比不得长枪,但却也是三四年的枣树长成的。适才在那些乡民手中,威力却是连半成都发挥不到,而此时到了王玄勇的手上,便耍得是虎虎生风,一时间,那群庄丁便被他和李巡检联手打得人仰马翻,但见又有数人丧命之后,无论那孟员外再如何吆喝,这些庄丁却也再也不敢上前了。
眼看着王玄义和李巡检顶住了前面的压力,后面的弓手顿时便也腾出了手来,看准了那群人身后的孟员外叫的最欢,便有一弓手拿出弓弩来对着对方就是一箭,只听到一声惨叫之后,却见那孟员外一个翻身便倒向了一侧。
王玄勇见此情形,却是猛然间想起那兵书所说的淝水之战的朱序就是喊秦军败了的那个来,于是便看也不看就大声喊道:
“贼首已毙!大家随我冲啊!”
“员外死了!快跑!快跑啊!啊!”
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开封府官人的庄丁看不到后面,却突然听到自家员外死了,这心中一慌,便是丢了冰刃撒腿便跑,有那腿脚慢的,还跑出去没几步,却是被身后的弓手射死在院中。
王玄勇和李巡检心有默契,只是象征性的追了几步便收住了脚,待他二人来到那孟员外的身旁之时,正要猛地将他的“尸体”翻起,可这手才刚碰到对方的衣衫,边听到对方一声哀嚎,随后便跪地求饶道:
“啊官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哎呦!”
“你这混账鸟员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我等开封府的官人都敢杀,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啊小人小人就是个贩私曲的,听说几位是开封府的官人便以为以为是走漏了消息”
“私曲?你这孟朗村,打一入村便是一股子酒酸味,真当我们都闻不出来吗?”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你是该死!私造曲十五斤、私运酒入城达三斗者,处死。卖私曲者,按私造曲之罪减半处罚。再加上你杀害官差,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李巡检此时怒急,却是狠狠的揪住了插在对方肩头上的箭杆便猛地拔了出来,只这一下,对方确实一阵惨叫,瞬间便躺在地上疼的打起了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