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可开不得!
且不玉帝王母乃是堂堂准圣高手,绝不可能被这么儿戏的手段所击败武吉只要动了这念头,那就是离经叛道,罪不容恕!
先前无论他怎么闹也好,庭颜面可以削,但却不能打击庭的根基,让其不复存在。
而庭的根基,就是玉帝王母二位道祖钦点的至尊!
武吉此举,无异于是在挑衅道祖的权威。
“轰!”
更让众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以玉帝王母准圣之姿,武吉这轻飘飘的一击,非但没有顺利躲开,更没有挡住,反而是被正面痛击自銮驾之上双双倒飞!
“武吉道友,你这……”
紫薇大帝也没想到武吉一言不合就动手,刚要上前去拉架,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倒飞出去的玉帝王母竟然像是纸糊的灯笼一般破碎开来,其中飞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值年太岁!”
其中飞出的狼狈身影正是消失已久的值年太岁殷郊!
“果然如此!”
武吉对殷郊的出现有些意外,可对玉帝王母是他人冒名却早已有了猜测。
他跟玉帝王母有过认识,以两位至尊的宽宏和自尊,绝对做不出跟西方合谋且陷害自己麾下元帅的勾当。
而且今武吉踏破凌霄的行为实在是十分强势,莫是三界至尊,就是寻常准圣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也早就愤而出手,绝不会畏畏缩缩地等到现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武吉今反正已经是把事情做绝了,此时不妨再度出手,索性就大胆对他试上一试。
这一试,果然就试出了其中的猫腻。
“值年太岁?你不是被玉帝贬下凡间,怎么会……”
这回连紫薇大帝都震惊了,脑中的思绪更是被搅得支离破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殷郊被武吉打回原形,脸上的表情更是愈发狰狞,尤其是看着武吉如今惊饶境界,眼中神采愈发复杂,仇恨、嫉妒、惊恐,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他心中更是暗自懊悔,悔不该刚才因嫉妒和愤怒而瞬间失去了理智,口出狂言之后让激怒了武吉,从而出手破除了自己的障眼法。
其实他不知道,即便他刚才什么都不,就冲凌霄宝殿毁去玉帝王母也还不现身,就足够武吉怀疑的了。
这百十来年间,能见到他的仙神里头,没有一个像武吉这般具备准圣实力,而寻常仙神更不会想到自己日日叩拜的玉帝会是赝品,如此大胆的瞒过海之计,也因此平安度过了数百年。
但偏偏武吉是个后世来的穿越者,本身就对什么君君臣臣无感,再加上他已经是准圣高手,更是不惧直视玉帝。
如此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为何玉帝王母会性情大变,为何会忽然选择与西方、阐教联手……殷郊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一点武吉早就了解,只要给出足够大的好处,他当初可以选择叛出阐教投靠玉帝,现在也就可以再度背叛玉帝倒向他人。
“阿弥陀佛!”
还未来得及对殷郊严加盘问,自西方忽然传来一声佛号,紧接着释迦摩尼便带着众多佛陀菩萨匆匆赶来。
“这回倒是不用殷郊自己大喊求救了。”
武吉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周遭的群仙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当初孙猴子大闹宫,这殷郊可是极尽畏缩之态,临了还来了个“快请如来佛祖”,真正是把庭的颜面给糟蹋到了极致。
群仙如今想来,殷郊的背后定然是有西方势力在撑腰,因此他才会这么卖力地去衬托释迦摩尼的形象。
果然,释迦摩尼一现身,殷郊脸上的表情当即就缓和了许多,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释迦摩尼不得不匆忙赶来。
燃灯古佛的化身败逃还是事,都不足以让他从西方动身可殷郊这一暗手被武吉戳穿,他若是再不出面,只怕会牵扯出更多暗处的谋划。
“多宝道兄,一别数年,如今的风采,可真是非比寻常。”
武吉飞身而起,与释迦摩尼对面而立,正落在平等的高度位置。
释迦摩尼是西方之主不假,可他武吉也是太清掌教,论身份只高不低。他故意称呼多宝,也是提醒释迦摩尼,当年到底是谁将他化胡为佛,度化进西方的。
释迦摩尼聪明绝顶,自然知道武吉话里的意思:
“往昔种种,已是幻影多年不见,道友才是今非昔比。”
“既然多宝已然不存,那佛祖此来,是有何贵干?”
武吉轻飘飘的一句话,反倒是问住了释迦摩尼。
玉帝王母算起来是道门弟子,被陷害的卞庄更是太清弟子,这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西方有什么关系,他就来多管闲事?
“庭之事,事关三界我西方也是三界众生之一,岂可袖手旁观?”
“哦,原来西方也归庭管。不知日后若是西方弟子犯了条,庭去拿人,佛祖让是不让?”
武吉句句话里都透着陷阱,佛大还是法大,这个问题不单是庭,就是凡间日后也存在这个问题。
杀人放火犯了国法的罪人,只要选择剃度出家便可免于刑罚,官府上门都无法拿人。
释迦摩尼未曾想到武吉会想得如此深远,当即打断了他继续延伸话题的势头:
“道友倒是细心,只是眼下二位至尊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不妨先将其他事情放在一旁。”
“那就问吧。”
武吉也不跟他多纠缠,将殷郊往释迦摩尼面前一丢,看他怎么办。
殷郊跟释迦摩尼大眼瞪眼,他们谁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无话可。
“佛祖……”
殷郊知道武吉绝对不会放过他,眼前的救星也就只剩下释迦摩尼,于是一缓过神来便立刻跟他求救。
“住口!”
释迦摩尼断声大喝,响亮的佛音吼得殷郊当即失了神,免得他乱话。
“殷郊,二位至尊究竟去了哪里,你细细斟酌之后,老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