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俊俏,如翻江之疾电掠过万里云海,一路扶摇而上翩然而行。
“十方佛陀之力,降妖!”
普贤菩萨口中虽然对他称赞不已,可他心中却早有降服之策。
且不说这摩昂太子是他的晚辈,法力经验远不及于他;
单单就他这龙族出,本就严重受到佛法的压制。
他上有十方佛陀的传承和经卷,其中各种降妖之法更是数不胜数,要想降服这摩昂太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见菩萨金之上十颗头颅照见十方,白龙虽然飞速疾驰,但却始终都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根本逃无可逃。
无数佛法妙术自二十颗佛目之中映而出,道道落在摩昂太子的必经之处;
佛光落地而生白莲,瞬间结出无数青茎藤蔓,化成锁龙索围剿白龙去向。
摩昂太子被得无法直行,只等蜿蜒蛇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佛法镇压。
“菩萨果然厉害!再请菩萨看看,我这师传的枪法,可有我师傅的几分神韵?”
白龙遭受四面方的围堵早已无路可退,于是发出一声咆哮,霎时间上的银色鳞片尽数脱落,整条白龙化作漫天飞针,朝菩萨金疯狂飞而去!
普贤菩萨心眼一凝,这攻势已非眼所能看清,唯有仗着十颗头颅的心眼神通,这才能够勉强看得清其中的奥秘。
这些飞速疾驰而来的银针并非是什么龙鳞,竟然是一个个枪尖锐利的枪头!
这厮居然练成了这等恐怖的枪法!?
一瞬间便能爆发出千万个枪影,而且其中没有一个是虚假的存在,全都不是法术所营造出来的虚假景象,只不过是由于他的枪头抖动的太快,留下的残影簇在了一起,这才表现出这幅骇人的模样!
普贤虽然未曾与武吉正面交锋过,却也通过各种途径,大致了解武吉了的攻势习惯。
武吉虽然也擅长使用长枪,但他更喜欢的是将长枪结合自己的雷法,于瞬间集合全力于一击,直取对方的要害,从来不追求这般宏大的场面。
这摩昂太子显然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枪法之道,结合自的特点,将这盘蛇七探枪发挥到了极致,创造出来的攻势竟然犹如大海巨浪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法力如此分散,你还想破我的金?”
普贤菩萨虽然被他的才华所惊讶,但并未表现出畏惧的神色。
摩昂太子将手中的枪头分散成千万个,同时也代表着他将自的力量也分成了千万份。
如果他集合全的力量于一点,或许还有希望撼动普贤菩萨的金,如今分散成这般,就算是全都落在他金上,其威力也不过是痒痒挠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银色飞针果然扑面而来,霎时间便将这四十丈高的菩萨金给吞没在了其中。
果然,这一番攻势虽然看着吓人,但结果就如雨打沙滩一般,一番过后竟然没有在菩萨金上留下任何一丝的划痕。
“摩昂太子,你如果只有这般手段,还不如就此投降的好。”
摩昂太子并没有急着应答,普贤菩萨只当他是挫败之后说不出话来,正要劝他投降,忽然只觉得偌大的金浑上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刚才还坚不可摧的金如今却隐隐有要崩塌的趋势!
“不好!”
普贤菩萨脸色大变,赶紧手中掐着法诀,调动浑的法力飞速运转,试图想要稳住自己的金。
“菩萨,看来你上并非只是存在一处罩门,而是处处都存在着漏洞!”
摩昂太子的声音从四面方传来,叫人判断不清他的位置。
但眼下找寻他的真所在已经不是首要的任务,相比之下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却反倒更让人惊讶。
“胡说道!我上有十方佛陀的佛经压,一修为凝练无比,哪来的漏洞?”
普贤菩萨已经浑是大汗,嘴里仍然不肯认输。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菩萨金上面的金箔随着剧烈的抖动一片一片的脱落,显露出其中白皙的肌肤!
这具菩萨金金灿灿的外表之下,竟然依然是一副道者模样!
原来所谓的菩萨金,不过是镀了一层金箔的西贝货!
“我早就听闻菩萨原来是阐教门人,只不过半途者才弃道从佛。”
“菩萨这一路修炼,打根基的都是用的道家法门,如今却将自己的根基一招尽数抛弃,重新披上了佛衣;树要有根,人要有心,菩萨要抛弃道门,却舍不得这千年来修行的元神;菩萨要转为佛法,但内心却并没有真心认同。”
“如此道不道,佛不佛,即便是有再多的佛经压在
菩萨上,只要菩萨未曾真正皈依,这一切也都只是虚妄;恰如这一金箔,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这十方佛陀的真经自然也就成了假经!”
随着摩昂太子一声一声的声讨,普贤菩萨的金就好像是应验了他的说法一般,竟然开始飞速的崩塌!
尤其是这其中的十个头颅,乃是普贤这一佛法愿力的凝聚所在,而在被摩昂太子一语道破其中关键之后,普贤菩萨的道心瞬间出现裂痕,十颗头颅自然也跟着分崩离析。
道心不坚,佛法不行,诸般西方神通便立刻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到最后竟只剩下他原本的道者神通。
普贤菩萨心如死灰,他如今如果要想奋起反击倒还仍有余力,只是他现在上暂时只剩下了道门神通;他即便是赢了,那也是道门的胜利,又如何算得上是西方的胜利?
而且道门神通他已多年未练,如今的水平还停留在当初封神大战之后,恐怕仅仅是比这摩昂太子高出那么一点点,仓促出手也并没有全胜的把握,万一落败更是成了笑柄。
普贤菩萨思来想去进退失据,一时之间竟然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那边,半天这才向摩昂太子问道:
“这些道理,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你师傅指点于你的?”